磕错糖了(34)
温如云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撑着脑袋,面无表情道:“哦。”
卿夏叹了口气,忍不住伸出手却揉温如云的脑袋。
未有多时,便到了动车站。兰洲丹尘和卿夏温如云的目的地不同,没上同一班次动车,在检票口告别。
兰州说:“记得旅游的事啊,我们七月二十三号出发,可行吧?”
温如云在脑海里算了一下时间,“噗嗤”一声笑了,“还真是七月底去旅游一星期。”
“那当然,你姐就是这么诚信。”兰洲被丹尘和卿夏都说过眼睛有病没病,故而这次没再对温如云抛媚眼,只是发送了一个wink。
丹尘轻咳了一声。
“好啦,你们快去排队检票吧。”兰洲笑道,与她们挥手作别。
节目组之后群内通知了节目播出日期,从七月十五号开始播出,卿夏所在的第二期播出时间是七月二十二日晚上八点。
卿夏跟她父母说过去参赛的事,那天卿夏本想告诉他们她的成绩,但父母一直不愿听,特别是卿妈一定要等节目播出后亲自看,觉得这样比较有意思,还特地买了一堆东西,说是成功了庆祝,失败了当安慰。
卿夏也只好依着二位老。
二十二日当晚卿夏母亲特地做了几碗冷了也可以吃的零食,方便到时边看节目边食用。
七点五十分时,卿夏母亲便点开视频平台,等着节目的上线。
卿夏在卿妈身后替她捏肩捶背,卿爸往沙发上一靠,道:“怎么不帮我按摩按摩?”
卿夏正要说话,一阵敲门声响起,依稀可以听到有人在喊卿夏和卿夏父母的名字。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
卿妈跟在卿夏声音之后,说:“她爸,你快去开门。”
卿爸认命地起身开门,没多久传来一阵笑声,而后渐近。卿夏回过头去看,是温如云和她的父母来拜访。
温如云父亲放下手中提的东西,“我听小云说夏夏最近参加了一个比赛,今晚播出,小云想来和你们一起看节目,我们就买了点东西,提前恭喜一下夏夏。”
温如云此时已经坐上沙发,缩在卿夏母亲身边,小声道:“我才没有,你们自己也想来的。”
卿夏跟长辈道了个谢,因为两家关系实在太熟,此刻也无需招呼与客套,父母们早已聊起家常,可没等她们聊开,电视上的界面已经自动刷新,在最显眼的首页栏目中,出现了《热·乐队》的节目宣传图,卿夏点了进去。
卿夏母亲看了眼时间,不过七点五十六分,皱着眉头道:“怎么还不守时呢?”
温如云笑了笑,调整了个姿势,说:“爱的就是这时候不守时。”
一分多钟的片头,株枸乐队只出现了至多三秒。
节目组制作得用心,一个个镜头的穿插,当时拍摄并没觉得会多有范,此时一看比想象中多了许多高级感,甚至有几个乐队出现的一两秒钟内都能让人感受到属于他们的风格。
“这个片头看了就让人开心。”温如云母亲笑道。
长辈们对音乐懂得不是很多,也只有温如云和卿夏一直看得认真,株枸乐队出场时,温如云小手在她父母肩膀上摆幅轻微而快频率地拍着,道:“夏夏来了。”
长辈们立刻停下了谈话,甚至连瓜子都不磕了,看向电视屏幕。
蓝色的灯光打下,空气中散出涌动的烟雾,乐队的三个人站在其中,在这一个远景,节目组在她们边上,写下了她们乐队的简介。
“株(zhū)枸(jū):
当种子抽出嫩芽,当胚胎落成婴儿;
当绿枝成参天大树,当少年到风华正茂;
再从垂暮化成骨灰,再从落叶变成株枸。
他们在这世上,曾都欢笑、畅快、充满希翼,也曾痛苦、怅惘、满怀遗憾。
曾经与人相拥,也曾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见证,同时也在倾诉,包括泪语,也包括笑言。
所以你别哭,你别哭,你和他们世间都是最浪漫。”
卿夏本想坦然坐着的,却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眼温如云,而后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一大段话,都是为温如云而写的,只是写得太早,现在看来还有些许羞耻。
卿夏不知道在她收回目光之后,温如云也朝她投去一眼。所有的情都尽在眼中,像是对这每一个字的回馈。
一曲终了,两家人都在电视机前配合地鼓掌。卿妈也算是卿夏的忠实乐迷了,问卿夏道:“这是新歌吗?”
卿夏点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女儿唱什么都好听。”
一句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温如云的一致认同。
卿夏淡淡笑了起来。
节目中谭音问她们为什么来参加节目,以及之后的有没有签约公司的打算,果然都被剪掉了。只剩为什么取名为株枸乐队,跟着便是方盛老师对她们这首歌的乐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