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拐走了对家大佬(22)
楚节注意到了这边,她的右臂本来就没好透,反应不及时,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划到,还在滴着血,另一边左手还拎着个椅子腿儿。
她不甚在意地用空着的右手撩起微微散下来的黑发,血珠低落到白皙的脸上也浑然不觉。她本来就染血的面庞上扯出一个凶狠的笑来,像是什么大型猛兽露出了獠牙一般:“怎么,你们也想来玩玩吗?”
她的眼睛里饱含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花戈猛地扭过头去,一手状作不适地掩住嘴巴。
别人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然而她其实是在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指节,努力压制住兴奋得想要发抖的身体。
这狼崽子也太TM带劲了。
她冷静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得克制一下,不然真成变态了。
花变态怎么兴奋暂且不谈,众人确是被楚节吓到了。
“这么混怪不得他爸不认他。”有人小声嘀咕。
“哦,有小朋友的嘴巴很不乖啊。”楚节耳尖地听到了,她挑了挑眉:“我老子认不认我是我的事,让你老子认不认得出来你就是我的本事了。”
“你想试试吗?”她眯着眼睛笑。
花戈觉得有趣,她鲜少听到楚节说类似于“老子”的这种算得上是粗俗的话,此时听了觉得新奇极了,内心愈发蠢蠢欲动了。
“楚节!“远远听见一声吼,班主任终于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楚节,你又欺负同学!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听进去过哪怕一次吗?你把我这个老师,这个学校放进眼里过吗?“
花戈:老师你是瞎的吗?有学生长这么成熟的吗?
那老师半点没有惊讶的样子,显然是这种场面见过很多次了。
班主任远远就看到地上躺了一片,在她教学生涯里打群架她总共也就遇上那么几回,本以为楚节能安分一些,没想到这小子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楚节垂下眼眸,毫无动作。
班主任怒火更盛:“你拖了整个班级的后腿你知道吗?有你这个污点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教哪个班的。不光是我,你想过这个班的同学吗?他们说自己是哪个班的时候别人投过来的歧视的目光你能想象的到吗?“
“他们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替你承担这些!“
我怎么就不能想象得到呢??楚节想,这样的目光,我每时每刻都能看的见。
事情已经闹大了,根本不可能善了了,也就没必要忍气吞声了。再加上她右臂又受伤了,本来心情就不甚美丽,这下更烦躁了,想骂人。
还是算了,这老师也是为了自己班同学着想。再说混口饭吃谁也不容易,为人师表的,没了威严就降不住学生了。
“老师,您错了。“楚节声音平稳,走向自己原来的位置,那儿有个小包:”他们没有把这当成耻辱,他们把我当成谈资呢。“
她从包里翻出一直备好的用来止血的纱布绷带,自顾自地开始包扎:“如果说我带坏他们,这听起来就挺扯。不说我上课从来没睡过觉,作业也基本按时交,就说我在这个班级里的人际关系——我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人,可以交谈的人,我何来带坏谁之说呢?“
楚节边说话边自己熟练地处理伤口,液体淋在伤口上疼得她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声音却丝毫不抖:“至于您说我没把您放在眼里,可您也没把我放在眼里,不是吗?不说别的,我的作业你改过一次吗?我的试卷您都没看过,自然也就没有成绩。那么脱了班级后腿的,是我吗?“
“至于学校,:她笑了笑,摇了摇自己包扎好的手臂:“您看,连医护室的校医都不愿意碰到我。”她语气淡淡,声音里丝毫不含任何的哽咽与委屈。
“我受过的所有不公都是因为我的出身,可这恰恰是我无力改变的。“
也因此,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最该被丢下的那一个人。
她无话可说。
“你“班主任还想再说些什么,楚节听也不听,头也不回地走出食堂,背影像极了一头倔强的野狼。
她的声音淡淡,飘在风里:“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从没报复过当时的任何一位女生。”
王鹿之罕见地沉默了,他感到迷茫极了。
楚节似乎真的没有动手打过人,他的动手似乎从来都是有理由的,或者是迫不得已的。平心而论,把他放到楚节那个位置,他也会选择和楚节一样,用拳头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花戈有些愣神,她恍惚间看到楚节长着一张自己过去的脸,却又不尽相同,只是短短闪了一瞬便又倏忽不见。
太愚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坦然呢?你怎么能有这么坦荡分明的情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