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贤琢磨她这话,过了会儿,终于发现了真相,——她们假凤虚凰不只是曲清江为了保住曲家的家业,更是因为她们是磨镜!
所以他之前的得寸进尺,无异于跟一个男人说:“我要睡你的女人,还要把你们的家业都抢走。”
是个男人都会气得想杀人。
他懊恼,为什么要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他本以为只有死路一条,却没想到赵长夏淡定地擦起了镰刀版匕首上的血,丝毫没有追杀他的意思。他精神一震,抓起柴刀就要反击。
岂料赵长夏吹了声口哨,草丛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虎啸,一头猛虎蹿出,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人肉不好吃,咬断气就好了。”赵长夏对猛虎道。
猛虎再冲廖宇贤吼了一声,直奔他而来。
廖宇贤吓得手一抖,柴刀落下。
第125章 后顾无忧
曲清江自赵长夏出门便一直心神不宁, 她干脆停下刺绣,抱着小木头玩了会儿。
如今的小木头已经可以下地了,虽然还不会走路, 不过经常在地上滚爬, 每次都朝着看顾她的人咿咿呀呀, 一边冲人笑, 一边流口水。
曲清江看见她这可爱的模样,心都要化了, 还没等她的口水擦干净就抱着她使劲亲了几口。
一旁的乳娘和婢女见状,直夸曲清江疼孩子。
曲清江笑了笑,没接话。
过了会儿, 她看向门外的方向,却迟迟等不到赵长夏回来,干脆抱着小木头转悠到前堂,又将小木头放在赵长夏带回来的刻有羊图腾的“秧马”上,再拖着她往门外去。
这刻有羊图腾的秧马跟普通秧马不太一样,普通的秧马是在插秧和拔秧时靠脚来推移秧马的, 虽然节省了体力和提高了效率,但其实还是很累人的。可是这个秧马在推移时却顺滑无比,就好像是底下装了轮子似的, 而且在平地上也好使,可以给孩子当木马玩。
小木头很喜欢坐在上面被赵长夏拉着跑,每次她都会激动的哇哇大叫,然后松手鼓掌, 最后会因为没坐稳倒下来而嚎啕大哭。
不过她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即使上一秒摔得很疼,下一秒坐上秧马时依旧会兴奋得很。
曲清江顾及小木头的安全, 没有赵长夏拉都那么快,但小木头依旧会很开心。
母女二人到了门外,恰好看见赵长夏回来。曲清江心头的大石落下,重重地松了口气。
赵长夏看见玩得正开心的母女,走过去一把捞起小木头,抱在怀中往她的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曲清江一口。
后者娇嗔地乜了她一眼:“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做什么呢!”
“咱们老夫老妻了,在自家门口做些恩爱的举动很正常嘛!再说也没人看见!”赵长夏道。
曲清江见乳娘和婢女们都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转过身去,顿时脸色绯红。
她看了眼赵长夏的身后,将孩子交给乳娘们看顾,然后拉着赵长夏匆匆回房。婢女们看得面红耳赤,心底直呼:“阿郎和大娘子好痴缠,这大白天的就忍不住了吗?!”
曲清江丝毫不清楚自己的举动引起了婢女们的误会,她做贼般小心谨慎,确保房间外头不会有人后,才抓着赵长夏问:“六月,他找你做了什么?威胁你了吗?”
赵长夏微微一笑:“他当然威胁我了,不过被我拒绝了,之后他恼羞成怒,扬言要曝光我们的事情。”
“那、那……”曲清江想问赵长夏是如何解决的,但见其十分淡定轻松,便知道这件事或许已经被赵长夏解决了。
赵长夏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她搂着曲清江,一言不发。
曲清江被她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六月……”
“清江,如果我为了隐瞒我们的秘密而杀人,你会原谅我吗?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穷凶极恶、心肠歹毒的人?”
虽然曲清江已经见过她杀人,但这次跟上次的情况不一样,上次是曲清江的人身受到威胁,而这次,对方只是勒索,即便他异想天开地觊觎占有她跟曲清江,可毕竟还未付诸行动,所以她不确定这次将对方弄死,是否会得到曲清江的理解。
曲清江的身体一僵。赵长夏又杀了一个人?!
她不是畏惧赵长夏杀人,她是担心赵长夏杀人这事会被人发现,从而要赵长夏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的心是有些慌乱的,问:“非杀不可吗?”
赵长夏的眸光一暗:果然,自己这次的做法在她娘子看来太狠辣了些。
“嗯,非杀不可。”赵长夏说。
曲清江与赵长夏相识十载,同床共枕九年,怎么会感觉不到赵长夏的情绪有变化?她沉默了一瞬,道:“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之所以非杀不可,那一定是他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