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阵阵发黑,白钥的挣扎动作越来越慢,感觉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意识沉淀的最后一刻,那双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颈,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在耳畔响起,恶意满满。
她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白钥打了个颤抖,猛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窒息的感觉太真实了,白钥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嗓子发干发痒,吞了好几口口水,很久才慢慢缓过来。
系统也被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你怎么了?”
白钥轻咳两声:“做了个……”她迟疑了下,“应该是做梦,做了个噩梦。”
系统:“梦?梦到什么了?”宿主的心理没这么脆弱吧,一个梦就把人吓得魂不守舍,冷汗涟涟?
白钥确实还有些后怕,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话就像是3D立体似的不断在脑海中循环播放,白钥蹭了蹭甲脑门上的虚汗,低声道:“梦到世界和谐,做.爱做的事会被抓起来吊打。”
系统:“?”
白钥深吸口气,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平复下心情的时候,余光瞄到脚踝,突然吓得尖叫一声,差点蹦起来。
系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脚踝上赫然一个黑手印,简直和她在梦中经历过的完美重合,白钥惊恐地转头四下里张望——房间里门窗都关的好好的,而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脊背上嗖嗖嗖泛着凉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哆嗦着声音问道:“系统啊,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不明生物出现过?”
系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莫名其妙说道:“没有啊?”
白钥颤颤巍巍拉过被子,抱在怀里使劲揉搓:“真没有吗?卧槽,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卑鄙了,用这么阴损的手段吓我?!”
系统着急:“啥呀,你得先告诉我啊!”
白钥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磕磕巴巴把刚才梦里的事跟系统说了,说到那道声音的时候,白钥不安地四下望了一眼,不敢夸张甚至不敢多做评价,生怕自己大不敬,引得对方突然出现。
说完她还指了指自己脚踝上的黑色指印:“这个,和我在梦里感受到的一模一样。”就连大拇指正好卡在腕子上的那块骨头上的细节都完美重合,白钥已经完全确定,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梦。
系统也惊呆了,吓得都变音了:“什么玩意?这什么时候出现的?你脖子上也有!”
“脖子上?”想到最后自己确实被掐了脖子,还险些没命,白钥碰了碰脖子,一阵刺疼,看来痛觉也只真的,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你什么情况啊,我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系统还在分析,被她这么一吵什么思路都没了,咬牙切齿反驳道:“你要是没死,我就眼睁睁看着你出轨?”
白钥楞了一下,忽然破涕为笑:“你也可以加入啊,我不介意,人多热闹。”
系统:“……”我介意。
不过……系统将信将疑问道:“你真的害怕吗?”
白钥顿了下,嘿嘿笑道:“那个世界也是,这个世界也是,其实我还有点小期待。”
系统:“……”我为什么要这么了解她,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师父——”门口传来童佳钰小声的叫门声,白钥看了看时辰,发现自己觉得只睡了一会,但已经过去去七八个时辰了,外面天都大亮了。
白钥答应了一声。
门口童佳钰显然松了一口气,隔着门说道:“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白钥慢悠悠洗了个脸,又换了身衣服,抻着脖子看镜子里明显不正常的黑色指印,换了一件稍微高领的衣服,但偏上的拇指痕迹怎么都没法完全遮挡,又翻出来一件和泡泡袜差不多的超高领蕾丝小衣裙套上,再三确定完全不会露出来,这才开门出去了。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白钥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没什么事。”童佳钰以为她在关心村子的状况,解释道,“那些人喝了药之后,气色好了不少,再晚一点的时候想要过来感谢师父,被打发回去了。”
“那你们呢?”白钥说,“这里病气太重,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童佳钰摇头,“倒是师父,睡了很久了,中间我来敲门也没反应,吓死我了。”
白钥说:“怕什么?怕我出事?”
童佳钰摇头,没说话。
白钥出去的时候,仙娥们正在收拾东西,全都是得救的村民们送来的,他们就像是白钥狂热的粉丝,一看到白钥出来,集体扑通全跪了下去,重重叩了三个头。
白钥吓了一跳,赶忙抬手,用掌风把人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