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看着一直拉着自己胳膊的刘茜,忽然勾起唇笑了。
刘茜还以为她答应了,眼角还挂着泪呢,也笑了,紧接着就听到白钥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后悔了,趁着我还没收回之前资助你的一切的打算,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白钥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那些东西就当是对你让我重新拥有性.生活的报酬。
系统:“……”
白钥被栾含带回去了,她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之前关着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疲累地睡了过去。
栾含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看着她情绪低落地睡了过去,一肚子的话又被重新堵了回去。
房间里气氛压抑,栾含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给白钥盖好了被子,转身出去了。
她没走远,就站在门口,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
栾含忘不了刚才出现在白钥坚强的绝望的表情,也受不了白钥什么都不在乎的似乎对整个世界都已经失去了兴趣的无所谓态度。
她本来想的是挺好的——她喜欢白钥,会对白钥好,然后白钥就会喜欢上她,然后两人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然而想象终归是想象,她栾含也有永远都得不到的。
第二天,白钥迷迷糊糊醒来,她想去卫生间,但爬起来就觉得全身没什么力气,还没站稳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侧偏着栽了下去,一屁股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甚至还要往下倒。
“咳咳咳。”咳嗽了两声,又发现嗓子哑了。
“系统,我肿么了?”白钥顺势躺回到床上,不想动了。
系统:“你肿了。”
白钥:“?”
系统:“你对昨天你在身上抹的那些让栾含短暂昏迷的药过敏了。”
白钥:“!”栾含不跟自己一起吃饭,下药都没机会。
想到栾含喜欢边亲边舔,她就毫无节操地把药磨成粉,涂在自己身上了。
尤其是胸口,抹的最多。
谁让一米七几的大高个栾含小朋友还喜欢喝奶呢?
白钥赶忙低头,扯着衣服领子嚎啕大哭:“啊啊啊,这什么玩意啊?好疼好痒啊。”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衣服稍微磨蹭下都痒得她浑身难受,揉一揉吧,又钻心的疼。
白钥慌了:“完了完了,不会要割掉吧!”
因为过敏引起发烧,白钥浑身虚软无力,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耳内嗡嗡作响,眼前看到的东西也一片模糊。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来就是飞机场,割掉之后难不成还要凹进去?
还怎么穿抹胸小礼服?
这么一慌一嚎叫,头更晕了。
她强撑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穿衣镜,想仔细看看过敏的地方。
但她还没走两步,脚软的就抬不起来了,眼看着她又要倒下,身后一只手扶过来,白钥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小钥!”声音传到耳朵里变得有些虚幻,白钥听不清楚,但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她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紧攥着对方的衣领,脑袋抵在她的胸口处,呢喃道,“我好难受……”
“乖,别怕,医生来了!”栾含怕刺激到白钥,昨晚没跟她一起睡,她是早起过来查看白钥情况时发现不对劲的,赶紧联系了家庭医生,没想到出去了这么一会,白钥就醒来了,还下了床。
她立刻把白钥抱了起来,三两步平放在床上,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拍了拍缩成一团的白钥:“没事了,没事了。”
就在这让人安心的抚慰下,白钥蹭了蹭探过来的清凉的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医生很快就到了,简单给白钥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简直都震惊了,错愕地问道:“药物过敏、全身过敏?”
想到白钥脑洞大开的荒谬行为,栾含也觉得离谱,但看着白钥憔悴的面容,干裂的唇瓣,紧蹙的眉心,简明扼要地说了下过敏的经过。
医生看了眼白钥的胸口,艰涩说道:“胸口也是?”
栾含咬着牙:“抹的最多,会有后遗症吗?”
医生半晌才回过神来,迟疑了下说道:“以往药物过敏都是因为摄入导致的,这种外敷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吧,先打一针退烧针,挂个消过敏的点滴吧,如果明天还没好的话,就要去医院做一个全套检查。”
“还有……”医生写了一张条,“我来的时候没想到是这种药物过敏,没带药,我给你写下来,在药店就能买到。”
栾含:“有什么别的注意事项吗?”
医生顿了顿,提醒道:“情.趣这东西,玩一玩也就罢了,药物什么的还是算了吧,真出了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