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钥低声说道:“在下说的不对吗?难道在下和殿下的关系没有被记录成册报给大公主殿下?难道六殿下不是用这种法子离间大公主殿下和我?只是大殿下门下还是有不少人才的,也不知道六殿下忙不忙的过来?”
“你!”萧晏云满目冰冷,脸上都快要掉冰碴子了,按捺不住的拳头微微颤抖,深吸口气转身出去了。
“呦吼,把孩子气坏了。”白钥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系统:“你不怕她气急之下,直接掐死你?”
白钥耸肩:“那倒是不会,就算会,那岂不是更刺激,都说窒息时恍若到了天堂,我还从没试过呢,啧,好奇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
系统:“……”毁灭吧。
白钥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睡之前喝了一壶茶水外加一海碗粥,醒来膀胱都要炸了。
她撩开车帘,吩咐喜儿叫停马车,但等了许久,车子依旧颠簸,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白钥憋得难受,实在等不下去了,正准备亲自去说的时候,萧晏云撩开帘子钻了进来,正好对上白钥窘迫的眼神。
看到她立刻想到了此时自己的穿戴,白钥脸蛋羞耻的红了,努了努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萧晏云显然将白钥的脸红当做了愤怒,将她的欲言又止当做了对自己的厌恶和排斥,原本就阴沉的脸更是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要电闪雷鸣。
她的眼眸冷的能放出冰锥,但却又炙热的好似火山,能将人燃烧殆尽。
她紧盯着白钥,就像是盯着不幸落入陷阱中的猎物一般,享受地看着它苦苦挣扎但却一次又一次陷入绝望的过程。
车厢内一片诡异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停滞了,白钥被她盯的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尿意更加汹涌了,不着痕迹地往角落里缩,想要减少被她看着的表面积。
白钥:“……”算了,我不尿了,原地炸开吧。
萧晏云放下帘子,缓缓靠近白钥,突然俯身凑过来,她身上带着外面凛冽的寒意,白钥不自觉抖了抖。
“白大人想去茅房?”萧晏云的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在白钥耳畔3D循环滚动播放一般,轻声呢喃,“大人果然把我的话不放在心上是吗,我说过什么?”
白钥脸色巨变,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她对视。
萧晏云逐渐逼近,像是一堵墙似的压下来,沉声问道:“嗯?我说过什么?”
真——快被吓尿,尿都已经到门口了。
白钥甚至不敢放松肌肉,生怕一不小心就水漫金山。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无措,往角落里躲了躲。
萧晏云上下仔细打量了白钥一番,落在她微微鼓翘的肚子上,伸出手轻轻搭在上面。
“殿下!”白钥似乎有些惶恐,急忙挺直了脊背想要躲开萧晏云的手。
但萧晏云就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她手上微微使劲,眼看着白钥脸上瞬间憋出了猪肝色,脸上露出充满趣味的恶意的笑容:“只要你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我说的话,我就放你去。”
她说话的时候,白钥早爽没边了,别说一字不落,大概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但这恰好符合白钥的神色,依照原身刚直不弯的品格,大概也是羞恼耻辱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就算听到了,也会立刻强迫自己忘掉。
所以白钥肉眼可见的慌张了,她沉默片刻后,声音嘶哑道:“六殿下是铁了心要折磨死我吗?”
萧晏云冷冷道:“白大人若是想死,怕是之前就从那城门楼上跳下来了,既然能出现在这马车里,必然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她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想必是还想再见某人最后一面吧……白大人都忍到了现在,舍得半途而废吗?”
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鸡,白钥瞬间被拿住了命脉,她似乎不堪受辱,闭上了眼睛。
萧晏云好整以暇盯着白钥绝望的面容,抱胸等候着,果然,白钥最后还是张开了口,在出声的刹那,泪水顺着眼角汹涌流下,流进了她的嘴里。
“若、若是我……”
虽然早有猜测,但被当事人亲自证实,萧晏云内心顿时充斥了背叛感,她面色阴郁地盯着白钥艰难又磕绊地说着羞耻的话,很想问一句她那大皇姐究竟有多好,能让白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殊不知白钥内心深处痛并快乐着,她在萧晏云阴冷的注视下达到了精神愉悦,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痛快宣泄的除了尿意还有其他。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条件,可白钥真的勇敢往出说后,萧晏云的怒气值却比谁都高,她手上微微用力,咬牙切齿道:“我说话就这么结结巴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