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含声线微微颤抖:“即便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对我的感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白钥反问道:“如果你被人以喜欢你的借口突然关起来,还发生那、那种事……”她满脸羞窘,说不下去了,偏过头反问道,“换做是你,你会喜欢上她吗?”
栾含声泪俱下:“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是呀,系统不给留活路啊,打不出爱情线,甚至连炮友线都不让走,白钥一阵遗憾。
再呆下去就怕自己憋不住,毕竟现在的栾含真的是春光无限好,白钥低头擦了擦口水,一点不敢耽搁地走出了这个非常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关了她大半个月的房间,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而身后的栾含看着白钥的背影,腮帮子紧咬住,喉头一滚,一口热血喷出来。
白钥从栾家“逃”出来之后,暂时没去找栾南明的打算。
她也没回自己家,而是用从栾含那“摸”出来的现金买了个新手机,办了张新卡,给先前的一位朋友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声,那头的人才接了起来。
白钥松出一口气,先自报家门:“刘茜,我是白钥。”
刘茜是她的高中同学,家境贫寒,父母在上工时因意外去世,那个工地原本就没有施工许可证,闹出人命后老板和包工头各种推卸责任,最后两条人命只赔了两万。
刘茜没钱上学,是白钥资助了她。
那件事过后,刘茜一直很感激白钥,总念叨着要回报她。
只是白钥一路顺风顺水,毕业后的工作和生活都比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完全不需要。
自从工作后刘茜逐渐消失在了白钥的世界里,两人联系不多,找她的话,栾含一时半会可能还会查不到,争取的这点时间够她找到去处了。
“白钥?”那人有些疑惑,“你怎么换手机号了?难怪前两天给你打电话没打通?你最近忙什么呢?跟消失了似的。”
可不消失了咋的,白钥低声道:“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遇到了点麻烦,你能帮帮我吗?”
“麻烦?”刘茜迟疑地问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白钥报了自己所在的地址,提前说了句:“我惹上了一个人,但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白钥,你在说什么呢!”刘茜怒了,气急败坏道,“我们什么关系?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等着,我马上到。”
白钥尽可能躲着公众摄像头,也尽量不去安装了摄像头的店里,就怕留下蛛丝马迹,让栾含有迹可循地找到自己。
刘茜动作很快,她见到白钥的第一眼就惊呆了,上下打量着白钥,犹豫着都不敢认了:“你出什么事了?怎么……”
原本莹润的身形消瘦不少,脸色很白,不是先前那种带有光泽的珍珠白,而是没有生气的惨白,就连唇瓣的颜色都很淡。
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疲累不堪,总觉得充满了沧桑感。
刘茜观察着白钥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接了个工作,住到病人家里去了吗?怎么……”变得这么狼狈?
她怕说出什么白钥不愿意听的刺激到对方,尽量斟酌着说辞。
“一言难尽。”但栾含的势力让人畏惧,白钥虽然需要刘茜的帮忙,但总要保证刘茜的安全,所以她长话短说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给了刘茜。
她本来只是想说自己得罪了栾含,但隐瞒就无法让刘茜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她猜测,栾含大概率会对自己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所以三人的关系她大致介绍了下,只模糊了其中的细节。
刘茜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白钥的遭遇,脸色唰的就变了。
“现在什么世道了,竟然还有这种枉顾枉法的人?”刘茜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太过分了,这样的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骂完之后,刘茜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白钥低低道:“……我身上没多少现金,刷卡的话肯定会留下记录,我想……”
“我明白了。”刘茜立刻说,“这段时间你先住我那边吧。”
白钥解释说:“抱歉啊,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只是栾含那边,除了你我不知道是还有谁让她查不到的。”
刘茜站起身,一手拿了包一手抓着她:“看你说的什么话,当年要不是你,我连学都没得上,能帮上你的忙,我还挺高兴的。”
白钥感激地冲着她笑了笑,跟着她回了家。
“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收拾两件衣服。”一进家门,刘茜就把白钥推进了浴室,“泡个澡,身心舒畅。”
“啊?好啊。”白钥还准备夸一下她的房子呢,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关进了卫生间,但洗澡好啊,和栾含滚完床单,浑身黏糊糊的,难受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