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掐住白钥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经营一份好名声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往往只需要几天,甚至几句话。”
白钥猛地睁开眼睛,她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不想说话。
她怕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地骂出来。
她要什么名声啊,名声能带给她快乐吗?
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啊,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坦诚,少一点废话吗?
白钥只觉得被她气的胸口发堵,喘气都不匀称了。
萧晏云看着白钥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她粗粝的指腹划过白钥的脸颊,按在她的嘴角处:“你拼死救我的事早已传到了京城,只要我稍微推波助澜,京城里人人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爱慕而折服,大皇姐也会知道,白大人在她手下虚与委蛇、甚至假装爱上了她,不过都是因为我……”
“!”白钥简直被她的不要脸而折服了,成年人之间的事,扯什么情情爱爱,你要是真这么瞎传谣言,非得把原主气活过来不成。
“所以……”萧晏云凑到白钥的唇边,轻轻亲.吻她的嘴角,笑着说,“你若是死了,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天下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情谊所感动,说不定还会编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传奇故事。”
唇.瓣相接,白钥感到萧晏云的嘴唇有些凉,还有些单薄,压迫感太强,她胸口一阵翻滚,脸色一黑,哇的一声,一口脓血吐了出来,正好喷在萧晏云的衣服上。
萧晏云见状,脸色铁青,她大叫了两声大夫,咬着牙道:“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甚至都吐血了?”
白钥:“……”不,我只是激动你终于行动而不是打嘴炮了。
不过是一口血而已,不用在意,死不了,我们继续。
但很快,大夫就来了,老大夫刚回去还没喝口水歇一会呢,又急急忙忙赶过来为白钥把脉。
他沉思了一会,说道:“气急攻心,把压.在胸口的那道郁气吐出来了,倒是好过来了,无碍无碍。”
老大夫还想嘱咐点什么,但营帐里气氛降至冰点,尤其是六殿下,整个人都化身冰雕似的,还未靠近,都已经冻得人直打哆嗦了。
老大夫受不住,抱了医药箱就离开了,生怕晚走一步就被冻住了。
萧晏云显然是被气到了,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就像是老医生说的,白钥吐出那口血之后,喘气都轻松了,但她看着萧晏云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憋屈模样,生怕对方打她。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绝对打不过对方的,所以赶忙闭上眼睛装病。
萧晏云呵笑一声:“看来白大人是极其厌恶我啊,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就被大人气吐血了?那若是这种事真发生了?那大人还不得被气死过去?”
应该只会兴奋得抽过去。
萧晏云冷笑道:“白大人是觉得被人污蔑的滋味不好受对吧,那如果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呢?”
白钥还没反应过来,萧晏云的身子就已经压了过来,唇.瓣重重的碾压上来,像是要将白钥吞吃入腹似的。
白钥瞪圆了眼睛看她,甚至连挣扎都忘了,呆愣愣地任由她亲.吻着。
她这幅呆萌的模样倒是逗乐了萧晏云,她刚才还凶猛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就像是在细细品尝珍馐美味,一点渣渣都不愿放过。
白钥终于回过神来,眼底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她强作镇定,咬着牙说:“六殿下,以此来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
萧晏云若有所思一阵,轻笑着点头:“你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侮辱?”
白钥满脸绝望,她被萧晏云赤.裸裸的目光看的尤为不适,想要蜷缩起身子,但却被萧晏云强行打开。
白钥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乱,脸上是平常难以见到的慌乱神色。
脱下衣服之后,萧晏云才发现,这短短几天功夫,这人竟瘦了这么多,肋骨清晰可数,皮肤也白的不正常,惨白中透着淡淡的青。
萧晏云不过是轻轻挨碰了下,就留下一个青色的指印。
也不知道这样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自己?
如果说萧晏云之前不过是吓唬她,想逼她就范,但现在,看到这么一具弱鸡但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能品出别样风.情的身子,她是真的有些压不住身体内的火气。
她看着白钥隐隐颤.抖的眼神,低头吻了下去。
白钥死死咬着牙,伸手抓住了萧晏云的手:“还请六殿下深思熟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晏云抓到了空隙,粗暴的吻直接攻城略地,她咬着白钥柔.软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深思熟虑?你是想说深入交流吧?放心,不管你有多深不可测,我都能一探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