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一露馅,我那边立刻得为了我外甥女跟你断绝关系。
□□生活没有了,我死了都会记恨你的。
……
第二天白钥醒来的时候,岳斓还在自己的床上,她侧了侧身子,怕自己刚起床的口气熏到对方。
要是下次衣服脱了,嘴.巴亲上来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香香软软的嘴唇而是难闻的味道,那岂不是性.欲全无。
但岳斓却故意把她身子掰正,让她面朝着自己。
白钥手脚无措,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没事了。”岳斓以为她还在介意昨天的事,轻声安抚道。
“?!”白钥低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胸口昨天撞出来的淤痕轻了不少,神色不免有些尴尬,讷讷说道,“是、是吗?”
“是呀。”岳斓语气倒是轻快,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强势搂抱给白钥造成了多大的误会,她歪了歪头,手指抚过白钥的脸颊和额头,“倒是你怎么了?大早上的脸就这么红?热着了?”
白钥摇头,避开灼灼射过来的视线匆匆起身,她睡在里侧,要下床就必须跨过岳斓。
她犹豫了下,小心翼翼迈开了腿,但抬脚就被混乱的床褥绊了一下,要不是岳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就要一脑袋扎在地上了。
白钥重心一歪,竟是直接跨坐在了岳斓的肚子上,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一口磕在她的下巴上。
白钥都吓懵了。
还是岳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怎么,不舍得起来?”
“不,不是!”白钥慌张爬下来,生怕晚一秒就被岳斓发现自己有点潮了。
大早上的,还没吃早饭就把人弄得这么亢奋,真想不到以后——生活得有多美好。
岳斓搀着她下了床,瞄了一眼白钥的脚踝,放心说道:“没肿,应该没事。”
白钥匆匆甩掉她的手,急急奔进了卫生间。
昨晚岳斓给自己的换的可是睡裙,唯一的裤子就像是大西洋里的一叶扁舟,哪承受得起海啸的惊涛骇浪。
她打开淋浴,热水哗啦啦的流,白钥半坐在浴缸壁沿,歪着头靠在墙上,看着卫生间门上影影绰绰的身影……门口传来岳斓担忧的问询:“怎么大清早洗澡,你没事吧?”
“白钥?白钥!你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要进去了?”身影渐渐清晰,白钥甚至都能听到门把手轻微转动的声音,她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没事,抱歉,水流声太大了,我听不清,我马上洗好就出去了。”
门起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立刻就停住了,从白钥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岳斓那只纤细瘦长的手指,她死死咬着唇,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完成了。
她无力地靠在墙上,掀开疲累的眼皮,扫了一眼那突然停顿,慢慢收回去的手,等到门锁咔哒一声重新合上,这才勉力撑着起来,仔细洗了个澡,还倒了很大一坨沐浴露,遮掩身上的原始气味。
“今天……周六吗?”白钥还没搞清楚岳斓为什么没去学校,下了楼发现裴落英竟然也在家,楞了一下,想掏手机确认,但想起来手机落在楼上了,疑惑地看着两人。
岳斓端着早点从厨房出来,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白钥的面前,解开围裙扔在一边,拿了个鸡蛋剥壳,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保送了,从今天起,去不去学校都无所谓了。”
“保送?!”白钥惊讶的叫出声,“这么高兴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是不是要庆……”话音被鸡蛋堵了回去,白钥看着她递到嘴边的手,余光扫了一眼裴落英,莫名有些心虚,“谢、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吃吧,我又不吃鸡蛋。”岳斓又向前送了送,白钥实在拒绝不了,又怕纠.缠下去让裴落英发现端倪,勉强接了过来。
她低着头,下意识将鸡蛋一分为二,吃掉了蛋清,正准备把蛋黄搅在粥里时,手腕突然被捉住,白钥眼睁睁看着岳斓低头,一口吃掉了自己手上的蛋黄。
白钥猛地缩回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岳斓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惊讶于她如此大的反应,疑惑道:“你不是不喜欢吃蛋黄么?扔掉多浪费,正好我也不吃蛋清。”
姐妹,你刚才还说你不吃整个鸡蛋呢。
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不吃的正好都是你吃的。
求你收敛点,裴落英倒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应该知道你喜欢我呀!
你这太明显了,非得捅破窗户纸让我把你推开才满意吗?!
“小姨!”裴落英冷眼看着两人互动,表情更是淡漠的吓人,她说道,“我也有个消息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