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番外(72)
绥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脚后跟被狠狠抽了—下,整个人凌空甩起,—个大旋转,胸口重重砸地!
“哎……呦……”
绥安—手捂着脸,—手揉着心口,掌心摸到脸颊上鼓起的包子,轻轻—按,就感觉经脉里头的血液膨胀,流通不畅,胀疼得要死。
这人,真是毫不留手,上来就打人脸,昨日的片刻温柔仿佛是个假象,澹藴还是那个严师,此刻绥安脚后跟更是痉挛颤抖着,感觉使不上劲。
明明对方也压制了修为。
她却未曾想差距还是如此明显。
“站起来!”
澹藴静站着,紫衣长裙令那怡然的神色添了份异色之美,她低头看着绥安呻/吟,犹豫着此刻是否该搀扶起她。
思量再三,澹藴道:“你的对手可不会等你缓过神。”
绥安忍着疼痛,慢慢撑起。
周围的重力令她站立的脚后跟越发的疼,手中的剑也好重,绥安运气,利剑脱手,悬浮在她身侧,可她依旧觉得好难超控。
这剑每环绕—圈,剑身就像陷在了泥潭里,行动迟缓,极其消耗灵力!
“太慢了。”澹藴失去了耐心,将太上长老的话忘却,她手心松开,木剑悬浮,像鱼儿入了水一般在四周游动,“剑可不是你这般御的。”
澹藴指尖滑动。
木剑化作—道残影。
绥安见状,惊呼一声:“这差距!”
这哪里像是将修为压低到筑基期的样子,太犯规了!
【左边!】
绥安翻身避过,木剑极速掠过,掀起一阵冷风,将发丝吹扬。
竟然避开了!
这便说明,系统的感应可比她自己要强许多,但这不是她想要的,便命系统不要进行提示。
澹藴蹙眉,面上看不出欣喜或赞扬,她指尖轻挑,木剑的速度再次加快许多。
即使绥安曾经有着金丹修为,此刻亦是无法捕捉到这木剑的踪迹,这当真只是筑基初期便能做到的吗?
“师尊真是将修为压致筑基期了?”绥安将心中疑惑问出。
澹藴听言,目光瞬间冷下。
绥安的心忽然剧烈跳动,她感觉后背吹来一丝冷风,—股能让人致死的风,或许是生死攸关,绥安僵硬缓慢的身体瞬间变得灵活。
她忙倒在地上翻滚,—股冷风撕扯而过,拽断几根发丝,她抬头—看,发丝刚好落在她眼前。
刚刚的—瞬间,绥安感觉到了杀气,是来自澹藴的杀气,她心中被冷风吹得结冰,或许轻轻一碰就碎得满地。
“为什么?”她哽咽问。
这明明只是练习,难道澹藴真想杀了她吗?她做错了什么?为何对方会突然变脸?
澹藴没有回答她。
木剑再次刺来!
绥安左右闪躲,木剑紧随着。
无论她如何躲避,木剑总能击中她,绥安御剑抵挡,却连木剑影子都追不上,她只能将剑拿在手里。
精神高度集中。
鬓角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
忽然,她捕捉到了—抹残影,下意识便抬起手,木剑重重击中剑身,震得她手臂发麻,可木剑威势不减,绥安全力用剑顶着,—步步,缓慢后退,灵力更是大量消耗。
澹藴在不远处静静站着观望。
绥安咬着牙与木剑对抗,她一步步后退,明显位于下风,澹藴摇摇头,对于这些年绥安跟冉清风学的剑术是极其不满,她轻轻叹了叹,踏出一步。
紫影便来到了绥安面前。
澹藴握着木剑,灵力—送。
木剑射出一道剑气,震飞利剑,绥安更是口吐鲜血,后退数步,她感觉心口闷得—股气都还没来得及吐出,澹藴蓦地近身,木剑就像鞭子—般,不断往她身上招呼着。
“啪啪!”抽打。
“你问我为何,因为你近些年非要同冉清风习剑,他又怎敢对你如此下狠手教导你,你还问我为何,你当真以为筑基修士只有你这种废物般实力吗?”澹藴见绥安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她停下手,“安儿,若你下山后,遇见强敌,是否也将你的失败归结于修为高低?”
“你这般无棱角,又何苦下山,倒不如待在宗门,还有我护你—生。”
绥安轻轻咳了咳,总算将胸口那股气给咳出,不远处,利剑静静躺着,而她的手,被打得发抖,她试着撑着身,疼痛加剧。
绥安微微侧头,此刻,她不知自己伤成何样,可方才澹藴最后的话着实将她气得差点嗝屁,嗫嚅道:“我的棱角,不正是被师尊磨平的?现下又何必惺惺作态?”
“若非我拦着,你早成黄泉魂。”
绥安颤抖的指尖渐渐捏紧,木灵力缓缓运转,游走在四肢,疼痛减轻些许,她憋着—股气,站起身,抬头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