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理引发的毛病要治愈微乎其微,复发的几率也很大。
古话的心病还需要新药治,但沈添青的药都死了。
家里人都顺着她,沈添青在其他方面都没什么值得人担心的,唯独在感情上,家人怕她孤独终老。
哪怕她总说我有人,我包了人,外面的风言风语一大堆,家人都很相信自己家的囡囡。
因为她甚至像个苦行僧,只对一个死人放荡。
可是现在又陷入幻觉的沈添青眼里的孟蘅就是时絮。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多年的绮梦,她要去亲吻对方无情的薄唇,多情的眉眼,修长的手指,让它长驱直入,抵达自己的最深处。
但她没意识到自己在哭。
时絮脸上都有沈添青的眼泪,她头晕目眩又被人又亲又咬,也没到羞愤致死的地步,就是觉得很奇怪。
她对谭檀的感情早就散了精光,但顶着个前任的名号,沈添青可是她前女友的妹妹啊。
之前在一个世界她的宿主就是个写黄文的小姑娘,x生活一次没有,写的花样倒是很多,还很爱写禁忌关系,什么德国骨科,姐夫和小姨子,舅舅和侄子等等……
看的时絮眉头皱起,只能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表达自己的心情。
然后还被刚成年的臭丫头说不解风情,木头一个,6900你个老干部懂什么是刺激。
刺激吗?
是挺刺激的,就是刺激得有点渗人。
这人看着没几两肉力气这么大?
时絮满脸沈添青的泪水,衣服凌乱,里面的T恤领口都被扯得老大,内衣的肩带不翼而飞,身上还趴着一个死命贴着她的哭包。
谁是你姐夫啊,我可是女的。
我欠你家的吗?一个两个都这么对我。
时絮趁沈添青拉着自己的手指往下探的时候直接把人捞起来。
她自己还踉跄了几步,感叹了自己现在身体压根没从前结实。
学舞蹈和学武果然还是点区别。
怀里连睡衣都不穿了的金主大人像条鱼,还在不停地挣扎。
时絮觉得她是神经病犯了。
“时絮,你看看我好不好啊?我不要被这么背着,显得我很不重要。”
声音毫无平时讲话的强凹霸总,有点像她少女时期的茶花味,晨露点缀在上面,是刚绽放的青涩。
时絮:“你要我看你就给我乖点。”
对方噢了一声,又要往时絮怀里钻。
时絮今天拍代言图省事,里面就一件圆领t,披了件大棉袄。
合作方那边换衣服也方便。
现在肩带都被人扯断了,孟蘅的身材也就那样,网上说的什么魔鬼身材还是垫了不知道多少胸垫的。
翘屁都垫了一块,整个人估计只有脸是原装的,其他需要辅助工具。
不像怀里这位,前凸后翘偏偏披着麻袋,加上气质就让人敬而远之,没人敢多看。
时絮:“你吃不吃药的?”
她把人往楼上抱,上楼的时候还能听到自己的AI的语音:“欢迎就寝。”
好羞耻啊……
沈添青跟傻子一样,点点头。
时絮看有戏,又问:“今天没吃吗?”
不理她了又,又开始动手动脚。
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上面是书房和卧室,看上去生活痕迹很明显,地上还有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白板上估计写着的筹拍剧的名字,思维导图树杈一样,画着人物关系。
窗户外的城市都陷入了睡梦,而她怀里的人还很亢奋。
时絮把人放在床上,实在是无法直视这人不穿衣服的爱好,忍无可忍地把她卷进了被子里。
没想到沈添青笑了一声,居然还挺乖:“你又要哄我睡觉了吗?”
时絮在翻床头柜找这人的药,“什么哄你,谁哄你睡……”
啊好像是哄过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不知道的几辈子,几乎是记忆的尽头。
时絮都睡了一觉了,她半夜起来倒水,看到沈添青在阳台不知道看什么。
那年的沈添青跟现在比实在安静太多,在时絮问她怎么还没睡的时候垂了垂眼,小声地说睡不着。
时絮:“怎么了?又没考好?”
她压根不知道上次的考不好也是沈添青故意的,那年的沈添青尚且分不清自己的心思的青春期,就鬼使神差地开始考低分。
考给时絮看,骗对方给自己买小蛋糕。
只给她买的,不是因为姐姐想要,最后切一块给她。
“不是,看了恐怖电影睡不着。”
“快三点半了,再不睡觉明天上课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