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再青用牙齿咬她的时候，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刺激感。

她们现在站在湖边, 在一处凉亭的背后的坡地上。

凉亭的大柱子挡住了她们的身影，但不远处就是过道，人来人往, 声音吵杂，依旧有被发现的风险。

沈再青把龙忻的脸蛋、脖颈咬了个遍才仰头看她, 声音喑哑：“我问你，如果时光倒流，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选择重蹈覆辙？”

“不会。”龙忻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答复。

“再来一次，我不会听她的。”

“我会告诉你，一定会告诉你，然后我们一起面对。”

龙忻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会怎么选？

内心声音告诉她：不要离开教授, 不要让她难过。

问题和阻碍会被解决的。

“这还差不多，”沈再青站直身体，抱起双臂，视线在龙忻满是牙印的脸上扫过, 轻哼了一声，“看来还没蠢到家。”

龙忻低眉, 用一副小可怜的姿态看着沈再青，试探着问：“教授的气消了吗？”

沈再青又靠近龙忻，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领，检查是不是还有遗漏的地方。

这是撒气撒出了强迫症，非要“体无完肤”才满意。

“这里好像还可以再咬一口？”

沈再青用指尖点了点这处位于肩颈的交界的空白。

位置不大, 勉强可以下嘴。

“咬完就可以消气吗？”龙忻问她。

沈再青点点头。

“那咬吧。”龙忻还自己扒拉着自己的衣领，把自己的脖子送上前，格外积极。

沈再青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由雨转阴。如果要放晴的话，还得再折腾一下。

沈再青没有下重口，用牙齿在那轻轻磨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咬的部位蔓延开来，龙忻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臂骤然缩紧，伸手搂住了沈再青的腰，把她抱紧。

“咬这里这么敏感？”沈再青在龙忻耳旁笑了一下，说话还带着气音。

然后如愿看到龙忻的耳根红了。

脖颈和脸颊也受到波及。

两个人的情绪稳定下来了，雨过天晴，气氛正好，姿势又暧昧，按理说龙忻一低头，还可以和沈再青接一个甜腻腻的吻。

她是想这么做，红唇都朝沈再青靠近了。

快要亲到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两人耳旁炸开，让她们眼底的迷离迅速散去。

接吻的心情也没了。

“你们两个女娃娃，太过分了！”

“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啊！”

还抱着一起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她们一齐扭头，只见徐奶奶一手抓着带着泥的车前草，一手抬到身前，指着她们，气急败坏地颤抖着。

“徐奶奶。”沈再青唤道。

“您怎么会在这里？”龙忻问道。

徐奶奶把拔来的车前草丢在一旁的草地上，一脸气愤，用空出的两只手比划道：“你们两个都这样、都这样，嘴对嘴地亲、亲过了，还说不认识？”

“还说没感情？”

“我真的气死——”徐奶奶一口气没顺上来，用手捂住了胸口，脸都皱在了一起。

龙忻和沈再青赶紧过去扶住她，把她搀进凉亭里。

“别着急，徐奶奶，有话慢慢说。”沈再青给徐奶奶顺着气。

徐凤看了一眼目露关切的沈再青，冷哼了一声，把她的手推开：“沈丫头，最过分的就是你！”

她抓过龙忻的手臂，把这张满是牙印的脸推到沈再青眼前：“你看你都把我们家西西咬成这样了，脖子、脸蛋，还有这嘴唇上的牙印也是你的吧。”

“你们都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了，你还跟楼上的小孙说，是我老太婆乱传谣言！”

“小孙刚才还来找我对峙！”

“我、我要被你气死了！”

“你们家西西？”沈再青皱眉，满脸疑惑。

龙忻什么时候变成了徐奶奶家的西西了？

“你轻薄了我们家西西，还不想负责，沈丫头，徐奶奶看错你了。”

“你怎么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

“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徐奶奶痛心疾首。

沈再青一脸莫名，疯狂对龙忻使眼色，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龙忻从她这个反应里得知，教授根本不知情。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就是西西。

龙忻赶紧跟徐凤讲清楚：“奶奶，教授她......不知道我就是西西。”

“这不能怪她。”

传谣言为什么不用她的大名呢？

她明明跟徐奶奶讲过自己的名字。

徐奶奶睁大眼睛：“什么，她不知道你是西西？

她不信：“我都给她看过你的照片了。你小时候跟现在长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