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大师姐被我暖化了(gl)(190)
“嗯……”
这一声轻哼像是梦呓般,透着满足。
周扬仿佛受到了鼓励,不由自主地伸手拂开佳人脸畔的秀发,捧着她的脸,再次深吻下去。
又是一番唇舌交缠。
更加炽热,更加浓烈,更加急促,如狂风暴雨,如惊涛骇浪,如火山喷发,热忱的浓郁的,久久吻着。
似乎感受到周扬浓烈喷薄的情意,这情意像刀像剑也像戟,狠狠地击中她,从唇间,从舌尖,从紧贴的脸庞,从有力的臂掌,倾泻而出,流泻向身心各处。
从未受到过这种狂风骤雨般的绵绵密吻,楚馨宁有一丝慌张,有一丝害怕,有一丝想逃。可是,那人是那样霸道,那样赤忱,那样不管不顾,只是紧紧抱着她,捧着她,吻着她,虔诚又热烈。
她感受到那份深情那份虔诚那份浓烈,想逃又不舍,想避又难分,只好回应,只有回应,只能回应。
这份情,令她沉醉,令她欢喜,令她贪婪。
谁能拒绝这羞煞群星的吻,刻骨的相思化作炽烈的缠绵,让她甘愿奉出一生的光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周扬缓缓松开怀中人。
楚馨宁睫毛轻颤,双眼睁开。
四目相对。
那人竟然那么火热地看着自己。
她一时之间,涌出无限的娇羞。
正想避开这火辣辣的目光,却不想被箍住香肩,任由她侧脸或者低头,那一双火热的眼睛,始终追逐着自己。
“陶陶,你看着我。”
感受到那话语中的深深情意,她不再躲避,定定地看向他。
“陶陶,我爱你。”
双目灼灼,眼里有光,似火如电,火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这是比昨夜更羞人更直接的表白。
比起刚才无意识的呢喃,这一刻,她躲无可躲,只能面对。
感受到那份认真,那份固执,她正视着他。
“子抑,你不可负我。”
听到这句委婉又霸气的表白,周扬轻轻笑了。
我何德何能,竟有幸得到了陶陶的芳心。
这一刻,他想起了太多太多,那么多表达心迹的山盟海誓。
瞬息之间,无数誓言闪过脑海,每一句都是那么不顾一切,感天动地。
他却仿佛没有丝毫犹豫般,郑重无比地发出诺言:
“陶陶,我爱你,只要我这眼仍在,只要我这心仍跳,只要我这手能触,只要我这腿可爬,哪怕血肉无存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千夫所指哪怕万人唾骂,我永不相负,永不!”
楚馨宁定定的看着他,听着那一字一句,字字如铁,在长空下响起,在深涧中回荡,她只觉出生十八年来,从所未有的满足,从所未有的欢畅。
一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觉充塞心胸,令她如痴如醉。
这就是情这就是爱吗?太叫人迷恋。
“子抑,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她庄重给出承诺。
周扬笑着,似乎回应一般,伸出手臂,将她重新揽入怀抱。
而后抓握着她的玉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似乎怎么也不够,怎么也不满足,还想要更近一些,更紧一些。
“陶陶,你记得昨天的日子吗?”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山巅度过了一夜,到了第二日的寅时。
楚馨宁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清丽的声音在夜空下响起:
“记得。”
顿了顿,声音变得凝重:
“昨日是大中祥符八年,四月二十三。”
大中祥符八年,四月二十三。
周扬重复着,喃喃念了几遍,仿佛要死死记住。
正是阳春四月,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这个日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低头,望着蜷伏在怀里的佳人。
有些迟疑,又有些凝重,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缓缓地问出口:
“陶陶,我想找钟爷爷,代我向师傅师娘提亲,可以吗?”
古代提亲讲究门当户对,必须要由德高望重的长者代替自己去询问女方父母长辈,方显得正式隆重。
他不想也不舍有任何轻慢。
哪怕山崩地裂,哪怕千夫所指,哪怕万世唾骂,他也要去做,他要占着陶陶的身心,也要占着陶陶的名分,谁也不能夺走。
哪怕,哪怕陶陶恨我。
不行,不能让陶陶恨我。
可是,好不舍得!死也不愿,不愿与她分开,不愿意放弃这情这爱。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飞蛾扑火,哪怕万箭穿心,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撞上去。
他想着,他很怕,可是他又想赌一赌,赌他们的情,抵得过流言蜚语,抵得过如霜世情,抵得过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