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藕花深处(39)
穆朔澜仿佛在陈述什么残酷的事实,自己也无法接受,抽泣声不止,月见却沉思起来。
对,问题就在于,刘笛麟为何会出现在她的闺房,他是被人引过去的,穆朔澜明明说了不见他,他为何突然闯云门山?
而且今日看来,那位刘大公子并非传言所说那样谦逊善良,他甚至颇有心机。
钟离带着月见回房间,吩咐人送些东西进来吃,两人坐在一边,月见总觉得事情蹊跷,怎么穆朔澜如此确定是她杀了刘笛麟呢!
有件事情她倒是想劳烦钟离去办,结果连叫几声钟离,后者都歪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幽深的眸光有些呆滞。
等钟离回神,月见已经非常奇怪了,她突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阿离,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还没问过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钟离幽幽看她:“我记得昨夜,有人偷香?”
她说着轻抚自己的额头,似乎意有所指,月见陡然羞涩,原来钟离醒了,月见本想否认,钟离却突然凑近她:“本姑娘不管,人家要讨回来。”
距离太近,月见呼吸有些急促,她实在羞人,心中天人交战,就在准备破釜沉舟之时,大门被哐的一声推开。
第29章 微妙
穆南阴眨着大眼睛无辜看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个人,钟离正要发火,南阴却十分灵性盲人摸象般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啊,我看不见,看不见……”
钟离翻了个白眼,又准备凑过去,谁知那少年又进来:“我……送了菜就走,马上就走。”
他小心翼翼放下碟子,在钟离死亡凝视下落荒而逃,本以为他就此离开 好死不死回来义正言辞道:“你……你们可是女子,怎么可以……”
钟离彻底没了耐心,一脚踹过去:“给我滚!”
月见心一横,捧起钟离的脸唇朝钟离嘴上的胭脂贴上去,然后光速躲到帘子后面,钟离失笑,她的小月儿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她记得从前,月见可是十分英勇的。
穆南阴走出来,他摸着生疼的屁股,摇头晃脑仍旧不敢相信眼前那一幕,唇齿如此相近,好像真的亲到了一起!?
穆朔澜恰巧路过,见穆南阴失神,问:“南阴,你怎么了?”
穆南阴侧头懵懂问:“家主,你说两个女子,能不能成亲?”
穆朔澜笑笑:“若是心爱,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妨的,南阴,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懂了。”她破有深意看了看穆南阴身后紧闭的房门。
钟离听了月见的话偷偷跑到天音山去挖刘笛麟的坟,那晚狂风暴雨,月见独自躺在床上,钟离离开的第一天,好想她。
月见实在睡不着,戴上面具,撑着伞四处走,却隐约听见什么闷哼声,她寻着声音过去,却听见穆朔澜的尖叫声,她破窗而入,穆朔澜抱着被子先是茫然看她一眼,继而扑进她怀里。
“姐姐,我害怕!”
月见安抚住她,等她睡着月见却几乎确定了心中所想,刘笛麟并非穆朔澜所杀,穆朔澜受惊了会如此依赖身边人,哪怕是对素不相识的钟月儿。
既然如此,她和刘笛麟本已经谈婚论嫁,从前如此相爱,她又怎么会因此杀了刘笛麟呢!
但问题在于,她为何要认罪。
月见突然想到之前,穆朔澜病态般冲进锁妖塔,那时候的模样月见十分陌生,她甚至觉得穆朔澜是被人俯身了。
甚至月见最后看见穆朔澜的阴笑,都不像她。
可是别说穆朔澜了,就连她身后的穆家,也是将倾的城墙,没什么好值得算计的,除非幕后黑手的目的不是穆家,月见想到那之后自己的凄苦生活,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值得算计的。
不过那人不论怎么说也是成功了,自己如今已经成了钟月儿。
钟离回来之后带回消息,刘笛麟果然不是死于穆朔澜的剑下,而是另一种极为阴邪的功法,刘笛麟的心脏硬生生被人挖出来没有别的什么伤口,像是一击致命。
可是修炼此功法之人又是谁?
月见自然是了解钟离的,叫她去刨人家的坟委实是委屈了她,遂钟离回来,月见必然不会又委屈她。
月见给钟离烧了热水,待钟离洗浴过后自己也黏过去:“阿离,若是澜儿没扯上这件事情,你会不会下山?”
钟离将月见轻轻放在床上,又替她将面具摘下来:“也会,但不会这么快。”
月见嘟嚷:“哦……”
钟离在她唇上辗转:“今夜,你不许分心。”
言罢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挑开月见的衣襟,手掌附上去,月见忍不住弓起身子喘息,却被钟离尽数吞进腹中。
钟离的之间划过她的腰身,动作越来越大胆,被钟离拂过的肌肤滚烫,月见双目半眯,下腹似乎要溶成水,无端生出渴望,钟离却浅尝辄止,月见勾住钟离的脖颈,压着声音:“阿离,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