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悔不当初[重生]+番外(128)
想你不受拘束,想你人生一片光明,却也想,时刻黏着你,想要……让你躲不掉我。
闵于安是颇有些自私地想出了这个字,萧启却半点儿也差距不出来。
萧启一直觉得,启这个字,谐音通“乞”,乞丐的乞,时刻提醒着她自己的出身。所以哪怕阿姐说,启是“打开”的意思,是想要她前程开阔,她依旧不觉得好。
能有阿姐这样好的人为她取名,她已经很满足了。
名字而已,不过是一个代称。
是不是她这个人天生霉运,所以所有的一切都离她而去,哪怕她跪地求饶,祈求上天给她一次机会,该离开的,还是会离开。
不论是阿姐,还是那些在她面前消逝的生命。
今日在马车上,小姑娘用最正式的语气吐出的话,却让她心惊。
好像自己是什么很珍贵的人一样。
萧启反复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偷来的,可又忍不住想要奢求更多。
她认命般松懈了身子,反手搭在闵于安身上。
她说:“长空,晚安。”
语气缱绻。
***
萧启是被胸口的重量压醒的。
因为要和闵于安同睡,还挨得这样近,她在睡前躲去了容初的帐子,把缠胸口的白布紧了又紧,硬是把胸口勒的硬硬的,才敢上了床榻。
而现在,胸口还压了个脑袋。
闵于安抱着她的腰,手不知何时伸到了里头,柔软的手贴在她腹间。
萧启:“……”我是不是该庆幸这手没再往上一些?不然那白布就瞒不住了。
一想到白布,萧启就叹了口气。
***
秋猎那日回去以后,萧启因为伤的太重,连着几日都只是擦擦身就罢了。
到了打算泡个全身热水澡的时候,萧启才发现不对。她一层层褪下衣物,位于最里侧的白色布条却有了异样。
布条它——短了一截。
长度没变,可宽度却有些不对。
萧启不至于连贴身的衣物都察觉不出来。
她心里冒出个不敢置信的念头,莫不是——被小公主发现了?
这布条,跟绑伤口的那个好像啊。
可闵于安的确是说,那布条是从她亵衣上扯下来的。
小公主,不会骗自己吧?
这几日小公主没露出半点异样,还很贴心地照顾自己,称得上是无微不至了。看这并不生气的样子,不像是骗她啊。
萧启想不出来,索性不去想了。总之,没暴露就是好事,只要没被她发现,怎么都好。
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掩耳盗铃,也可以说是眼不见为净,反正就是不去想,就当这件事情不存在。
缩头乌龟的本质,尽显无遗了。
可人活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任你做了再多的准备也无济于事,她没想到的是,不久以后,龟壳会被以那样的方式给敲碎。
***
闵于安睡得并不熟,她觉浅,萧启略有些动静,她就醒了。
迷糊着醒来,双手抱着最爱的人,枕着她单薄的胸膛,听见爱人的心跳近在咫尺。——这是她盼了两世才有的,平凡却来之不易的幸运。
一夜好眠,闵于安扬起唇角,微眯着惺忪的眼,稳稳把唇印在了爱人的嘴边。
吧唧一声,透着睡意的声音在萧启耳边响起:“淮明,早安。”
不是驸马,不是夫君,也不是将军,是独属于我的——淮明。
这一刻,你只属于我。
萧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回吻上去的冲动,她往后退了退,想要拉开些距离。
可她忘了,这已经不是驸马府或者公主府了,床,只有那么大点地。
“砰”的一声,臀部着地。
准确的说,是两声,还有一声是她的闷哼。
因为紧紧箍着她的闵于安也被她带得落了下来,砸在她身上。
坐在冰凉的地上,萧启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成日往地上倒呢?
闵于安惊慌失措,忙从萧启身上下来,检查她有没有伤着哪里。
萧启疼得生理性的眼泪都出来了,还记得拿手按住闵于安掀她衣角的手:“嘶,没什么大事,还好还好,不用看了。”
闵于安:“我不信,你泪花子都出来了,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事,伤着哪儿了?”
说着还在动手,两个人你来我往,为了一片衣角撕扯半天,直到闵于安打了个喷嚏。
只着单薄的亵衣在被子外头呆了这般久,不受凉才怪咧。
萧启立刻紧张起来,手一用力,闵于安就腾空而起,直直坐到了床上,被子兜头而下。
被重重的被子砸蒙了的闵于安:“???”
发生了什么?
萧启手忙脚乱,抓紧时间往身上套衣裳,在闵于安反应过来以前穿好了各层衣物。等闵于安终于扯下脑袋上蒙着的重重被子,就见到衣衫整齐的萧启端了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