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琢柔和了神色，摸摸棠灵的头：“幸亏，你没有从小在棠家长大，不然你得长成一个什么小破烂。”

棠灵气得张嘴咬她，韩琢眼神暗下来，任她在上面咬，手在下面占便宜。

结束之后，韩琢摸着她的后背念叨：

“你想的话，我们去看看棠家那老头。”

棠灵正困着，听她说完，迷迷糊糊扬起嘴角，往她怀里钻：

“姐姐真好。”

12月4日，金平奖颁奖典礼前一天，因为导演、编剧、女主角都要去参加颁奖典礼，《叩门》剧组放了半天假，张明翰、贾丁、棠灵和韩琢加上各自的助理，一起坐飞机飞往港城。

从机场出来，迎面颇有秩序地围着上百个粉丝，没人开闪光灯，乖乖地站在那里举着相机，还有拿着礼物的，看到他们一行人出来，激动得不行，顿时嘈杂起来，有喊妈妈的，有喊姐姐的，韩琢听到愣了半晌，寻思这是谁家亲戚人这么多。

“棠灵！妈妈爱你！”

“姐姐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啊啊啊姐姐好美！”“啊啊啊女儿好好康！”“啊啊啊哥哥上我！”

韩琢偏头：“她们在喊谁？”

棠灵一边露出对粉丝亲切的笑容，一边回答她：“喊我。”

韩琢：……

和女明星谈恋爱的时间不长，韩琢还处于听说过有猪没见过猪跑的阶段——原来现在的粉丝接机是这样的，喜欢乱认亲戚。

棠灵以前就很火，顶流嘛，作品不行，资源不行，全靠粉丝撑场面。但这次粉丝比以往数量好像更多了，而且一个个望着棠灵眼睛都冒绿光，都快要比得上那些唱跳男团的女友粉一样热情。不过还好小铃铛们毕竟是有几年的粉丝经验，有组织有纪律，总体来说还是很乖巧的，没有对机场其他人造成困扰。

小铃铛们此时也是震惊全家的。

棠灵这一年多以来可以称做过山车式的起起伏伏，一开始获得了视后，粉丝们腰杆子挺硬，正准备出去开吹，结果全网流传黑料愈演愈烈，阴谋论资本论尘嚣甚上，小铃铛们夹起尾巴做人；后来棠灵销声匿迹，资源全退，代言全掉，眼瞅着就要不行了，跑了一批“Top癌”的粉丝。

“什么是top癌？”韩琢之前问过，棠灵解释道：“就是只有你是最火的，他才会当你的粉丝，你糊了，他就跑了，他粉你主要是出去撕x能撕赢。”

韩琢深深不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为什么有人会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比别人厉害自己就更厉害呢。你粉的明星又不认识你是谁。

总之这批top癌的粉丝离开以后，剩下的多是些颜粉，养老粉，棠灵演戏就看，不演戏就等着，又乖又温柔。那段时间棠灵甚至怀疑自己都称不上流量了。

棠灵公开告公司之后，开启的是娱乐圈打工仔模式，作品少而精，曝光度持续减少，陆陆续续倒是吸引了一批演技粉和人品粉。这次被谋杀事件曝光以后，在鹤鸣的公关下，观众们发现棠灵受了这么大委屈之后，根本没有用这件事情维持热度并卖惨，而是安安稳稳地在剧组拍戏，拍的还是张明翰贾丁的又一部作品，而这个团队的上一个作品，成为了金平奖入围阶段的最大赢家。

路人们纷纷表示，棠灵这画风变得实在是猝不及防，印象中还是一个爱炒作绯闻一堆男女通吃金主上位演技稀烂的流量，怎么不知不觉突然变成低调的演技派预备役了？

多少人跑到棠灵超话表示，突然觉得棠灵事业发展十分靠谱，头脑也挺清晰的，还挺能干粗活，想粉，求安利。

于是棠灵的粉丝在她没在意的情况下默默迎来一波暴涨。

金平奖颁奖典礼的接机，粉丝可以同时看到张明翰贾丁和棠灵三个人，现在每一个拎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名头，看一眼就是赚到。将近万人报名接机，后援会多次协调才堪堪控制在百人以下，再多就要影响机场秩序了。

不过在现场的小铃铛们现在也是一脸蒙蔽——为什么鹤鸣的老总韩琢也在？

——旗下唯一一个艺人入围金平奖，出现也挺正常的吧。

——啊，韩总和棠灵的关系真好，真是好闺蜜。

粉丝们向韩琢投出好闺蜜的热情眼神，还有大胆的妹子喊了句：“韩总一定要对我们棠灵好一点啊！”

韩总听到了，朝那个粉丝笑得灿烂，点了下头。

那是一定好的，好到在床上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那种。

“呀！韩总好苏！”

“这位姐妹当众爬墙可还行？”

“没关系呀，只要对棠灵好就都是好姐妹！”

粉丝们觉得韩总那个笑看上去又苏又宠，又一点没有生气很平易近人的样子，纷纷胆子大起来，一边跟着走，一边在旁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