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149)
宁老太太不反对,认为宁知愿意就可以,只嘱咐孙女出国一定注意安全。
明舒就在旁边听着,没插嘴,不出声。
毕竟深更半夜了,要是被宁老太太发现她俩在一起,那可有得解释了。
这通电话时间比较长,到了拉家常的时候,明舒拍了下宁知的肩膀,示意自己要回房间一趟,先进去洗个澡。
宁知做了个手势,表示知道了。
秋天急急跟上明舒的脚步,随着进主卧,摇头摆尾地当跟屁虫,进了房间还准备一同去浴室洗白白。
明舒赶忙拦下这傻狗,“坐下,收这儿别动,我很快就出来。”
秋天听不明白,只觉着她语气温柔,还以为是在说什么好话,便高兴地汪汪。
明舒边收衣服边无奈地说:“不要跟着,听话点。”
秋天似是答应地继续汪汪叫,但过一会儿还是要跟着她,一不留神还冲前边了,比明舒更先进入浴室。
毛团子笨得可以,以为是要给自己洗澡,还讨乖地转圈圈吐舌头。
大傻子需要主人收拾才行,最终还是宁知进来拖狗,将其生拉硬拽出去。
大型犬体格重,犟起来很难对付。
而离开浴室以后,秋天不肯去客厅,一根筋死倔地守在房间里扒浴室门,还挺担心明舒洗澡的安危。
实在拗不过秋天,没办法,宁知只能留下来守门,不让秋天靠近。秋天对此很是憋屈,耷拉下脑袋偷瞥宁知一眼,弱弱地哼唧两声,可怎么都不肯离去。毛团子不同于一般的狗,它对洗香香一事格外在意,享受那过程,喜欢有人给它洗狗毛。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接连不断地流了将近半个小时。
明舒捰身站在花洒下,正对着冲冲水,抬手抹了一把脸。她这阵子稍微长了点肉,比前些日子好些了,身型曲线亦更为有致,弧度傲人。
外面,宁知揪住秋天的肥脸捏捏,清楚地听着里面的声响。小孩儿在听见水声时就愣了愣,抿了下唇。
秋天不闹了,放弃守门,失望地转身就跑,回客厅找玩具。
宁知也没走,摸出手机玩了局游戏,结束了再走到床边静默地坐下。
浴室里的声音窸窸窣窣,轻轻的。
宁知的喉咙上下滑动,转头看了看浴室门的方向。
明舒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出去了,被子上留有一个小小的凹陷,不注意观察还分辨不出有人在那上面躺过。
关门,在屋里再收拾十来分钟,明舒去到客厅里,径直坐椅子上。
刚洗过澡,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外面不冷不热,明舒穿得单薄,灰色无袖棉麻上衣搭配热裤,脚下趿拉着拖鞋。
她锁骨下方一片微微红,方才自己搓的,腿上的水也没擦干,湿嗒嗒的。
宁知十分自觉,见人出来了就紧随其后去冲凉,不多时再湿着头发回到这边。
动作挺迅速,十分钟不到就搞定了,随性到只过了一遍水。
明舒没在意对方,还在用毛巾擦头发,不时喂秋天吃一小片切好的苹果。
秋天不记仇,有吃的就行,扒着明舒的腿一个劲儿吃,还砸吧砸吧嘴,尾巴一摇一甩。
明舒擦完头发,顺手就将干毛巾放一边。宁知也不嫌弃,自然而然就拿过去用了,不讲究地给自己擦擦。明舒倒不介意,亲都亲过了,吃过嘴巴的交情,她俩真不差这一点。
秉承着充分“照顾”的原则,擦完自己,宁知转而再帮明舒,这里抹一下,那里抹一下,手劲儿还怪大。
明舒经受不来这种待遇,抵开对方的手,“可以了,我都擦过了,你自己弄。”
宁知凑近些,故意在明舒肩上闻闻,一会儿再挨上去点,在颈侧嗅一嗅。
明舒推开她,“头发还是湿的,一边去。”
“差不多了,不滴水了。”宁知说,摸摸自个儿的发尾,还摊开手给明舒看。
明舒把最后一小块苹果喂秋天嘴里,起身让开些,洗个手再回来,接过毛巾手心手背地换着抹两把。
宁知又假模假样地靠近闻她,轻声说:“咱俩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明舒问,“不都是一种沐浴露?”
“不是,”宁知说,还抬了下胳膊,“不信你闻一下。”
明舒信以为真,当时就往坑里跳,没察觉到对方是在瞎忽悠,还真弯身去闻。
这一低身子就中了招,一晃神就被宁知抓住,那人一个用力,她便栽人家怀里了。
宁知借着巧劲儿接住她,不让其摔倒了,也不磕着碰着哪里。她只觉得身下一软,等回过神来已经被宁知抓住了腰,紧紧地箍住不给动。
明舒闷哼一声,想要起来。宁知不允许,一只手按在她腰后,另一只手摁她颈后,接着就在她唇上偷吃了一口香。明舒伸手打了打宁知,没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