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水后我扳弯了死对头[修真](5)
可惜后来磋磨了三百年毫无长进,叫一众人白白看了笑话。
“楚师妹怀中所抱是……”
许长欢走近了些,目光直直盯向了楚南知怀中那团小家伙,眼帘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下,淡淡开口问道。
“是我的刚收的徒儿楚尹舟。”
楚南知安抚地摸了摸怀中小团子的脑袋,瞧着许长欢难得露出的些许异样,不知为何的莫名有些不喜这位师姐瞧向她怀中软团子的目光。
“楚尹……舟?”
许长欢垂眸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孩子,陡然间对上了她抬眸似是有些不安地偷偷瞧来的目光,袖中指尖猛的一颤,瞳孔微微睁大了些许。
【……你……也不信我?】
【好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前途无量的许长老!】
三百年来的心魔。
当日满目的血色,遍地红艳。
【……自此,你我恩断义绝!】
【祝许长老仙.道.恒.昌、万.人.敬.仰!】
那一身血衣的女子猩红了眸子,笑得凄凉疯癫,看来的目光中冰冷狠决,握剑斩断腰间佩玉,自崖上一跃而下,再无半分留恋。
再后来,许长老困于化神中期困了整整三百年,堕了天才的名头,叫世人看尽了笑话。
日日夜夜,心魔缠身,幻象执念之中尽是当年的情景。
如今,依旧不得解脱。
“掌门师姐可是身子有恙?”
“不如归去休憩罢。”
楚南知微微蹙眉,见她这般失态模样,心中不免疑惑,亦生出几分警惕来。她垂眸对上了怀中孩子的目光,见着她的软团子乖乖巧巧地朝着她弯着眸子笑,神色稍缓。
“不必……”
沉默许久的人开口婉拒了。
只是她的下一句,却是让楚南知不觉冷了脸色。
“我见此女心喜,应与我有缘,师妹可否让与我做个徒儿?”
素来恪守礼节的掌门竟说出这番冒犯之语来,如何不让楚南知恼怒?
不等楚南知冷下眉眼来说什么,便听怀中的软团子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不安又惊恐,吓得全身发抖,生怕楚南知不要了她似的,眼泪汪汪地往女人身上蹭。
“师父不能不要舟舟。”
软团子带着些哭腔,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往着女人怀中使劲儿地钻。
“舟舟不怕,不哭不哭。”
楚南知也来不及去与许长欢计较什么了,赶紧将小家伙抱着给她小心地抹了抹眼角大滴大滴掉下来的金豆豆,柔声低哄着,轻抚软团子的背脊。
“师父不会不要舟舟。”
“师父怎么舍得不要舟舟呢?”
“真的嘛?”
白嫩嫩的脸颊都哭得涨红了些,她的舟舟抽噎着软软问她,那双圆圆的凤眼中湿漉漉的、有些发红,像个被欺负了的胆怯不安的小兔儿。
“自是真的。”
楚南知着实见不得她哭,连连柔声保证,心疼地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好不容易才把她的软团子给哄好了些。
“师姐慎言。”
她见怀里的团子终于抽抽噎噎地慢慢平复下来、又乖乖埋着脑袋窝着了,这才抬眸看向了面前这正微微蹙眉垂眸的女人,语气也沉了两分。
“师姐操劳辛苦,南知也不便多待,还望师姐多多休憩罢。”
楚南知平静地对着许长欢微微颔首,也不等许长欢说些什么,便自转身踏剑离去了。
修真界师徒关系何等亲密?
夺人弟子这般荒唐事,楚南知着实想不出来竟会在许长欢身上发生。
她心下颇为气恼,便像是珍宝被人窥觊了一般,此时也难得失礼了些许,扔下掌门,自行归来。
殷晚舟眨了眨眸子,眼眶中还带着些水光,可那双眸子里满是兴味,哪有半分不安害怕?
她现在又觉得楚南知有点儿意思了。
软团子慢悠悠地打了个奶里奶气的哈欠,窝在女人香香软软的怀中眯了眯眼睛。
能怼许长欢!
不错!
方才那话瞧着贴心得很,实则不就是在指着许长欢的鼻子骂她操劳过度、脑子都不清楚了吗?
殷晚舟莫名被逗笑了,颇为愉悦地蹭了蹭女人的下颚,很是放肆地歪着脑袋趴在她怀里。
趴着不舒服便闹着要换个姿势,非得要躺着才好。
楚南知瞧着她那尚且红着的眸子,刚刚才哭过这会儿便又扬着下巴使唤起人来了,倒是让她忍俊不禁,眸子弯了弯。
像个虚张声势的兔子。
好生可爱。
她忍不住抬起指尖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瞧着那上面一晃一晃的白嫩嫩的婴儿肥,心下好笑,也都依着她给她换舒服的姿势了。
“舟舟认识方才的师伯吗?”
快到她所住山峰了,楚南知似不经意地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