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个白切黑(29)
“乖,小阮,把红糖水喝了再睡。”程溢画说着将官阮从床上扶了起来,待官阮背靠床头坐好后,这才将搁在床头柜上的红糖水给端了起来。
程溢画低垂着脑袋,用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红糖水,一口一口,细心且耐心地喂着官阮喝红糖水。
官阮安静的背靠在床头上,一口接着一口,将程溢画喂到嘴里的红糖水全部咽了下去。
“小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程溢画将空了的碗随手搁在了床头柜上,看着官阮关切着问道。
“嗯,好多了,就是出了好多汗。”官阮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抬眼看着程溢画说道,“溢画姐姐,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吗?”
“我说过,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程溢画说着起身,背对着官阮朝着一旁的衣柜走去,“你等一下,我给你找套干净的睡衣。”
漆黑的天空中突然一阵电闪雷鸣,白炽的闪电划破夜空。稍许片刻后,暴雨倾泻而下,狂风大作。
当官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程溢画已经背靠在床头睡着了,怀里搁着一本翻开来的杂志。浓密的睫毛如蝉翼般轻扫在眼睑上,小巧的鼻翼微微张合,呼吸均匀。
官阮放轻脚步朝着程溢画走去,待近了,安静的蹲在床边,双臂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静静的看了程溢画许久。
直到双腿传来一阵酥麻,官阮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将程溢画怀里的杂志给抽了出来,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
转身将整个卧室的灯都关掉,只独留一盏床头灯,散发出微弱的琥珀色灯光。
当官阮再次回到床边的时候,发现程溢画已经醒了。
“小阮,来,我替你把头发吹干。”程溢画依旧背靠在床头,对着官阮招了招手,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倦意。
程溢画这两天为着新剧的事一直都在和穆总周旋,穆总那只老狐狸是一分利也不肯多让,反倒仗着自己手头有资源,倒是还想压价。
“嗯。”官阮小声应了一声,迈着步子朝着床头走去,站到了程溢画的面前。
“去床上坐着吧,这样舒服一点。”程溢画柔声道一句,然后起身去取来了吹风机和一块干毛巾。
官阮听话的上了床,披散着一头湿凉的长发,背对着程溢画盘腿而坐。
“小阮,你好些了吗?”程溢画将吹风机的风速调到最低档,温热舒适的柔风落在长发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撩起官阮的发丝,贪婪的绕在了指尖。
“嗯,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如果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
“嗯,知道了,溢画姐姐。”
“下这么大雨,就不回去了吧。”程溢画官掉吹风机的开关,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再将视线重新落回了官阮肩上。
“.........”官阮的肩膀明显一僵,未作声。
“你就睡这儿,我去别的房间睡。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回学校。”程溢画见官阮未作声,又连忙补充一句,探着身子拔掉了吹风机的插座。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炸裂的雷声,猝不及防的震耳雷声响彻耳际,俩人当场愣住。
程溢画觉得这雷声太大,震得人耳膜痛,不由微拧起好看的眉宇,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漆黑夜空。
“溢画姐姐。”官阮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看着程溢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程溢画立马将视线落回了官阮的身上,关切着问道,“是肚子又痛吗?”
“我.....怕打雷。”官阮一双如墨般的眼眸有些湿润,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开了口,“溢画姐姐,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话音刚落,官阮立马垂下了脑袋,因紧张而微颤了几下浓密的睫羽。官阮不会撒谎,可又不想错过和程溢画同床共枕的机会。
“好。”程溢画微微愣了愣,立马出口应下,心里一阵窃喜,却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那我去洗澡,你先睡。”
“嗯。”官阮轻咬了一下下唇,微微点了点下巴,不敢正视程溢画的眼睛。
待脚步声消失后,官阮这才抬头望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官阮这才收回了视线,伸手拉过一旁的天鹅绒薄被盖在了身上。
窗外雷雨大作,不时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豆大的雨珠滴落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嘀嗒”雨声。
枕头被褥特别舒服,残留着淡雅的不知名香草味,让人心生懈怠,使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官阮平躺在大床上,安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着心思。
大约半小时后,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稍作片刻后,响起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