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个白切黑(187)
可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己辛苦拼搏了这么多年。在一次次看到曙光,一次次攀上顶峰的前一刻,又被无情地拽下山崖。
官沉企图说服自己,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和理由,将自己设定为身不由己的那一方。
突然,笨重的水晶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来。
千钧一发之际,官沉抖着手将药粉倒进了盛满红酒的高脚杯里。一气呵成,再将白纸给揉成纸团揣进了裤子口袋。
由于官沉是背对着包厢门的,再加上包厢灯光昏暗,所以一系列动作做下来,推门而入的魏俊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大哥!”魏俊天迈步朝着沙发边的官沉走去,一脸难以掩饰的欣喜。
“来了。”官沉侧过身,冲着魏俊天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用下巴指了指对面沙发,“坐吧。”
官沉整个人看上去很没精神,脸色也是病态的苍白,说话有气无力。
魏俊天听话的坐在了官沉对面的沙发上,借着粉紫色的暧昧灯光,魏俊天发觉官沉的脸色很不好,不由担忧着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官沉摆了摆手,端起面前盛满红酒的高脚杯轻微地晃了晃,再将其放到茶几的对面。
伸手取过手肘边另一个空的高脚杯,为其满上大半杯红酒。举杯对着魏俊天,唇角溢出一个略显苦涩的微笑。
“俊天,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陪我喝几杯吧。”官沉拧眉,嗓音是很重的烟嗓。
“......哦。”魏俊天应了一声,端起面前盛满红酒的高脚杯。
魏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官沉这般颓废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更加笃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对官沉造成了莫大的打击。
“怎么了?”官沉见魏俊天端着酒杯半响不动,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于是开口提醒道,“怎么不喝。”
经官沉这一提醒,魏俊天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大半杯红酒。
官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魏俊天的喉结上,随着喉结的上下鼓动,确定对方将红酒给吞咽进肚,这才放心下来。
“抽烟吗?”官沉低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随口问一句,不敢太过正视魏俊天的脸。
“不用。”魏俊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补充道,“我不抽烟。”
“哦,又忘了,你不抽烟。”官沉笑笑,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再从茶几的抽盒里翻出一盒印着酒吧logo的火柴。
“哧”的一声,跳跃的火光照亮官沉英俊的侧脸,薄唇含着香烟的样子格外迷人,有种颓废的阴郁美。
魏俊天静静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官沉,心里没由来一阵失落。手里的酒杯一直没放下,一个仰头,魏俊天将剩下的半杯红酒给一股脑吞咽进肚。
自己重来都不抽烟,这点官阮记得清,爸妈也记得清,就连官伯母也记得,可唯独官沉却记不住。
办公室里,吴老师正在给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指点如何修改学术论文。
“小阮,你这个典故引用得很好,可我个人觉得太过深意了,反而有些累赘。”吴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镜片,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官阮,声音极其温柔。
“吴老师说的是,开始的时候我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用这个典故。”官阮端坐在椅子上,赞同着吴老师的说法。
“那我们换个典故,怎么样?”
“好的,吴老师。”
“这样吧,你下去再想想。”吴老师笑笑,自我调侃一句,“我这一时间可想不出来。”
“好。”
“小阮,吴老师有样东西要给你。”吴老师说着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红包,双手塞到了官阮的手里。
“吴老师....这我不能收。”官阮执意要推迟,却被吴老师给紧紧握住了双手。
“什么叫不能收,难不成这份子钱还不让我随了?”
“谢谢吴老师。”
刚一踏出办公室,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本以为是程溢画打来的,结果居然是哥哥官沉。
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自上次不欢而散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官沉都没有主动找过自己。
每个周末,官阮都会抽时间回家探望母亲。可这一个月里,是一次也没碰见哥哥回家。
“喂,哥。”官阮回过神来,指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侧。
“妹,魏俊天他喝醉了。我这会儿突然有点急事,你赶紧过来一趟吧。”电话那头传来哥哥官沉焦急的声音,嗓音明显有些沙哑。
“俊天?他不是在瑞士吗?”官阮蹙眉,冲着电话那头的哥哥发问。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人突然就回国了。还硬拉着我来酒吧喝酒。结果还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官沉下意识地看一眼侧卧在沙发上的魏俊天,声音明显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