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无声(11)
这一场是《温莎的风流娘儿们》。
二人找到位置坐好,不一会儿,灯暗,影片开始。
皇莎这次在莎翁原作品的基础上做了新的创作,体肥如猪,贪财好色的福斯塔夫的台词还是伊丽莎白时期拗口的语言结构,而其他配角的台词结构比较接近当代的语言结构,当古典巴洛克遭遇当代古典主义的时候,一整场都是笑料百出。
将近两百分钟的剧情,终于结束了。
妤雅问:
“怎么样?”
“挺好看的导演的创作思路很有趣,尤其是她在创作过程中与莎翁对话的那里,我汗毛都跟着立起来了。”
“你们感同深受,我倒是默默的将他们的舞美和宝记比较了。”
“可有结论。”
“各自精彩。”
“你这不等于没说嘛。”
“呵呵,新派音乐的启用,没有岁月的隔离感。”
“是呢,好像这出剧不是出生在四百年前的。”
“是呢,四百年前还有一出醒不来的梦,怎么样到时候去看吗?”
“看来游园惊梦不仅只唱四百年,哪个剧团,哪时演出。”
“某剧团,来月十二号,B城,瘦梅剧场。”
“到时看时间安排吧。”
“声。”妤雅突然低声唤她。
吴声没有回应,在外面太吵了,她没听到: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我还想逛一下。”妤雅想和她呆得时间长一些。
“行吧,那你逛吧,我先回去了。”吴声心里惦着似雪。
“喂,要不要这么不人道啊你,怎么说我也是貌美如花,陪我逛街,还亏了你?”
“不是,下回吧,我得去接她。”
“每次都是下回下回再下回,她有那么娇气,这本来就是司机的工作,你何必那么亲力亲为心力交瘁。”
这话,让吴声皱眉了,面前这人要不是她发小,她真直接上去揍,她疼她的人怎么了:
“不跟你说了,到家信息我。”
妤雅望着吴声匆匆的背影,对那个女人又嫉妒又艳羡。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个节去了半条命
第7章 似雪兰汤
吴声到酒店的时候,似雪还没结束,她停了车,腰间别着个保温壶,坐在绿化带上,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写写画画。
似雪出来见到,低头认真的吴声,她心里有些自责,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每天忙碌东南西北,她的爱人为了迁就她的时间把办公的地方放在了任何地点。
似是有感应般,吴声抬头,看到似雪即刻绽放微笑,收了东西,朝她走来:
“回去了?”
“好。”似雪把手递给她。
回到车上,似雪即刻扑到吴声怀里,肩膀跟着一抽一抽起来。
“怎么了。”吴声吓到,又心疼:
“有人欺负你,还是工作不顺。”要是真有人欺负她,她一定想办法弄洗他,她咬牙切齿。
似雪只是摇头。
吴声都快要急坏了,可也无奈怀里的女人只哭不说话,她只好像哄她睡觉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好一会儿,似雪才止了哭泣。
吴声拿着湿巾给她擦眼泪。
“哎呀,不是这样的,你把我的妆弄花了,丑死了。”
“自己擦?”
“你转过去不许看。”似雪不好意思,有人疼爱就是会情不自禁的矫情。
吴声依她。
“好了。”
吴声回头,似雪的眼睛红红的,开了保温壶的盖子递给她,里面是用捣碎的大米煮出来的米浆对酒后的胃很有帮助。
似雪连着喝了几大口,胃里终于不再有火辣的灼烧感了。
“谁欺负你了。”吴声的整个面部表情十分凶狠。
“没有。”
“没有?那是工作不顺?”
“哎呀,你那么凶干嘛。”似雪伸手揉她的脸给她调整面部表情:
“我是心疼你。”她轻声细语。
“嗯?”吴声低头看看自己,没受伤没生病啊。
“你真是讨厌干嘛要问那么多,我就是想哭不行吗?”
“真的?”
咚咚咚。
似雪还要说什么,有人敲敲车窗。
二人齐转头,穿着体面,英俊潇洒的男子站在车窗边。
万一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呢。
那个男人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似雪也降下车窗。
“我想请你吃顿饭。”对方很直接。
似雪道:
“不知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对方嗫嚅:
“私事,我私人请你吃饭。”
“那抱歉了金总,恕我不能赴约。”
车窗缓缓关上,那头狼,啊不,那个男人眼里尽是不舍与留恋。
吴声沉闷开车。
满车子的醋味以往的经验告诉她,现在,双方最好都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