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牵出一抹清浅的微笑，“一点私人原因，到时候恐怕会跟剧组拍摄时间冲突，所以……我决定退出。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跟严导合作。”

果不其然，萧云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唏嘘声。

助理乔乔听了萧云跟导演的对话，白净的小脸上表情很是丰富，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季初然，赶紧往换衣间跑去。

尽管现场不少人替萧云感到惋惜，但这是人家的决定，他们旁人也无法插手。

黎清和季初然出换衣间出来，剧组已经找不到萧云的影子。

严凌面色严肃出声：“行了，都别说了，各部门就位，黎清先来。”

季初然察觉到黎清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紧张，张了张想要安慰，但想了想这个时候说这话很容易引起人误会，索性别开口为好。

站到一旁耐心等候，脑海里浮现出指导老师的动作，走到一张桌子前，上面都是道具组工作人员准备的道具，她没有选择用剑，而是挑了一根轻巧的软鞭，因为原著小说中，女主秦妤如初入江湖使用的就是鞭子。

“初然姐，萧云退出剧组，现在就剩下你和黎清，我觉得你比她更有希望。”乔乔站在一旁，小脸上写满了激动和兴奋，最大的竞争对手主动退出，再加上陆编剧对季初然的赏识，这次的女主角非季初然不可了。

季初然愣了下，把鞭子收起来，冲着乔乔摇摇头：“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你别乱说。”剧组工作人员很多，要是听到一半就恶意揣测散布谣言，网上怕是又会出现对她不利的言论。然而就在这时，拍摄现场传出不小的动静，季初然和乔乔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朝着前方拍摄场地赶过去。

严凌盯着面前的显示屏很久，连续喊了三次卡，让二号机位镜头推进，清清楚楚看到了黎清额头，鼻尖上冒出的细密汗水，眉头微微蹙起，再次喊停。

黎清在吊威亚的时候神情太过于僵硬，不管她如何掩饰，也会在镜头前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你是不是恐高？”

黎清双手紧攥着身上的钢丝绳，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掌心也被勒出了红痕，像是参加了一百米冲刺短跑，胸脯微微起伏，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听到严导的话心猛地沉下，哪怕她不想承认，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眼眶微红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严导，我的专用替身最近一段时间都跟我一起训练，我相信她不会让您失望。”

最大的竞争选手萧云已经退出，她认为自己比季初然更有优势，也更有资历担任女主，可恐高是她的硬伤。

刚才她努力尝试了吊威亚，但当整个人腾空而起时，双脚无法接触到实物，内心的恐慌和不安让她包裹，就算眼睛不往下面看，可她还是没有办法克服恐惧。

面部表情都无法控制，更别说台词了。

“你是打算吊威亚的戏都让替身……来？”

严凌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按理说演员用替身拍武打动作也不是不行，就是后期剪辑会比较麻烦，可这事儿他做不了主，正要给陆烟打电话，没想到她本人来到了剧组。

夏日炎炎，陆烟穿着清凉，浅杏色短袖搭配牛仔超短裤，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肤如凝脂，白皙如雪。

加上出众的五官，一出场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恐高？用替身代替？”

听了严凌的话，陆烟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黎清，她身边的工作人员正在给她解开身上的安全装置，细长的柳叶眉微挑，走到主机位前看了眼刚才拍摄的镜头，不赞同地摇摇头，“打斗的戏份用替身太不现实了，前期女主身在江湖，三分之二的戏都是动作戏，难道都要用替身？”

陆烟的话无疑是敲定了最后女主角的人选，余光瞥见一旁神情严肃的季初然，拍了拍严凌的肩膀，“我一会儿还有事，先让季初然拍摄。”

陆烟来到剧组，最具有话语权的人无疑不是她，见季初然走到威亚前，工作人员给她穿安全装置，黎清不服气，变脸跟翻书似的，气急败坏来到陆烟和导演跟前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见陆烟做了一个禁止出声的手势。

换上古装服饰的季初然出现在镜头前，只是站在高台上就给人英姿飒爽的既视感，一旁的制片人喊开始，在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季初然平地而起，升至半空中手中的长鞭子朝着前方挥打出去，气质凛然，完全演绎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女子。

“三分之二的戏份用替身本就不现实，你应该很清楚，至于我挑选季初然的原因，想必你也看到了。”陆烟回头看着黎清一脸错愕，到底还是耐心解释了一番，临走前添加了她的微信，并且发给她一段视频，正是季初然当初试镜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