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悬黎+番外(65)
呼……她没被我惊动,暗自松一口气。
没想到,才几日不曾与小丫头亲近,却觉得似过去了许久许久。久到此时嗅到她身上的好闻的淡淡的药草香,竟然怀念得欲要滴下泪来。我才不要和你做姐妹呢,你是我的……爱人,心爱的人。
阿元,你可不能放弃啊。反正,我不会放弃你。
熹微透窗,一夜未眠。
借着微弱亮光,侧头瞧她,阿元的侧颜一如往常,清丽柔嘉,恬静如许。
阿元的眉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影,琼鼻起线柔和;阿元的唇,这角度观去樱润微翘,极是诱人。阿元的下颌,如同精美的瓷盅……
欣赏美景,并不亵渎。虽有心欲要品尝,但我相信来日方长,总能再一次,很多次去品尝那绝美的味道。
总能,再让她为我,梨涡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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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忽然发现个问题,应大憨每次出场都是惨兮兮的。怎么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穿女呢?嗷……我真不是有意的。[对手指]/ 她是救场大虾!请喜欢她~~ 大憨岂非山中物,她的江湖,在江家村外面。江文元也不是个简单村女,线索,在梦境里。
夜悬黎——夜明珠,是江文元的。
唔,我这么剧透,还有人看下面的文吗?
27、花溅泪
若说,这世上最刺痛我的,大抵是尽欢的……泪。
她,本该活得肆意,活得欢乐。我与她近来的日子,看似平静如水,却总觉水底翻涌着浪。心头实在不忍难安!
她说:“我才不要信你!”不信什么呢?不信我不再欢喜她了,不信,我这般狠心待她。
别扭与疏离本是不该的,许是刺痛了她。我想,再多些时间,我们或许就会恢复到从前模样。
那时,尽欢,定不会再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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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尽欢沐浴后道她去附近消食。因她的体贴,我不必再端木盆子去杂物间擦洗了。
半个多时辰后,尽欢便回来了,我已在床榻里侧睡下。我与她的习惯,其实多数是尽欢睡在内侧,她起得迟,又怜我夜里起夜不便……不过,若是特殊日子,例如月事时,尽欢就会让我在里侧,以方便她照应我。
体贴么?当然。若非如此种种,我怕是很难动心。她太好,好到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我到底胆小,只要尽欢她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耳后传来衣料的轻轻摩擦声,她一如往日,很轻地褪衣,很轻地上榻,很轻地靠近我。……我放缓了呼吸,阖目不敢睁眼瞧她。
“阿元,你睡着了吗?”尽欢拉了下我的衣袖。
“嗯,就睡了。”简单答她。
“噢!阿元,我就是想跟你说两句话,你……明天早膳你能不能多做几个贴饼?我想,带上两个在山上吃,南山那边近处都没什么野物了,我寻思着走远一些,可能会晚些才回。”尽欢斟酌了一下,说话时有些迟疑。
“嗯。”我听见自己鼻息嗯声,算是作答。
对不起,尽欢!比起你好好活着,那些事不重要了。只要你还在身边,一日一日过去这些情意总会慢慢淡去,伤痛总会慢慢消退。
如此,你我二人也算得过一场……深情罢!
尽欢的呼吸时重时轻、时长时短,似一直未睡,她睡着后不是如此。我亦失眠了……将近丑时,朦胧间察觉她靠近了,我放缓了呼吸,她抬起了手欲要揽抱我,却又放下了,只轻轻侧身虚贴着我的手臂。
尽欢她,心里是难过的吧?
我抓着褥子强忍下转身去抱抱她的冲动,内心翻涌起来。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般,不喜欢这般冷待尽欢,不喜欢尽欢难过,不喜欢尽欢克制……不喜欢尽欢与我这般,明明两心相悦,却只能各自为安!
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不该不顾礼教,对同为女子的尽欢生情;恨自己无能,不知该怎么与尽欢逃脱有一日或被沉塘的厄运;恨自己软弱,受尽尽欢的爱护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这样的事,我永远都处理不来。
熹微透窗,我与她,俱都一夜未眠。
被柔柔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脸,不必猜也能知晓目光的主人是谁。我只是静静的若无其事的阖目躺着,任她打量,待天光放亮。
用早膳时,不似往日的大方自如。
“阿元,今日,你上山采药么?”她问。
“嗯。”无他事,采药自是不辍。
“阿元!其实我想,问你,我那件浅灰色的外衫袖口划破了一道口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缝补缝补?”尽欢问的很迟疑。
往日她会顽皮与我道,阿元你瞧,我衣服破了,小媳妇儿快给我补补。
我点点头“嗯”一声,算是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