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悬黎+番外(162)
阿元并未能如愿把我抱她身上压着,我只是略撑着轻趴她身上,与她温存半晌,气力回复了些,便躺回去,把人抱到我身上。她那般弱的身子,可经不起我压。
我不知历经了她几回折腾,次日里只觉腰酸腿软。我想如厕,阿元取了恭桶与我,令我不许出屋,不许——着衣。
这……大抵是我一生里最羞臊的日子。
诸事皆由她打理,而后她往浴池注了热水,她端来了饭食,我们泡在浴池里用了些饭食。我与她皆很饿,整日不曾进过食,她做的那些饭菜两人都吃完。
我原想着,阿元折腾我至此也该够了。我与她光光在浴池里,我习惯性揽着她坐在我腿间,闭目养神。
阿元问我是否累,我说不累。她便要我像往常摆弄她那样,摆些姿势,任她采颉。我央她“暂放过我”,被她温柔眼刀给破了。
干脆随她,听她,由她。
她于此事上倒不像我那么无聊,要人唤夫君什么的。阿元很简单,只令我在屋子里不许外出,不许着衣,不许动她,她动我时不许压抑吟声。
唔,罢,反正我也喜欢与她欢好,何必再压抑着自己。几度共舞缠.绵不休。
我于当天夜里累得实在熬不住,趴着睡了去。缘何趴着?阿元喜美背啊,做事时对着背比对着脸时间多。
归府第三日晨间,我悠悠醒转时,觉出背上趴伏着人,那气息与压重,我已知除了阿元不会是第二个人。
身子被她压得有些酸麻,慢慢往床榻里侧挪一挪,想与她分开些,好让她躺着睡会儿,趴睡久了会气闷。
呼……在瞧见阿元那刻我的心瞬时慌乱无比——阿元口鼻处皆是血迹斑斑。
许是夜里流出的,血已成干浆,我顾不得其他,唤不醒她,立刻起身便抱她去浴池边找水清洗。
幸而——幸而清洗后,检查一番见她只是鼻子里出了些血,嗯,流鼻血而已。
我镇定下来,抱她回床榻上,换下新的被单,把那染血的换下。又唤了她数声,唤不醒。捏了捏她鼻子,闹她也闹不醒。我慌了,急忙中快速胡乱穿衣出门,喊清越立刻把府里的人都遣去请名医与大夫过来。
……
后面的事便是这样,大夫一拨一拨来看诊,结论都一样——只是睡着了,无碍。我说夜里留了很多鼻血的,大夫说许是虚火,待醒来便好了。我也一遍一遍安慰自己说,阿元定无碍。我除了担忧再没有其他情绪。但我知自己须坚强,我并未哭,害怕也藏起来。
我安慰自己,相信大夫,阿元应无大碍。
清越按时安排人熬药做膳送来,我也不出门,分分刻刻守着阿元。
至昨日阿元未醒,我让清越着陆忠请郡里最好的那大夫来,多少诊金都行,让他在府里住下,等阿元醒来。
大夫看过后开了补气养血的药剂,说并没有大碍,也有这样的先例,睡了四五日才醒的,过于虚累之故,又说我小题大做了。我才不管是否小题大做,只想她早些醒来。
有先例睡过四五日才醒的?
“阿元,你在做什么梦呢?还不醒来?是累得狠了么?你看你这坏姑娘闹得,我真是担忧你。你合该早点醒,醒了你若仍要罚我,要我如何我都乐意。”
我与她耳语许多,不过她并未醒。
“阿元,上午那叶大夫过来看过你,对我说要不银针扎指尖试试看能否让你提前醒转。我觉得那样应该会很疼,今日再让你睡一晚,明日你若再不醒来,我可要同意了。嗯……你醒来吧,要不那么长的针扎指尖上,得多疼啊?”
今日算第三日半,阿元睡了这样久。着实让我除了守候着,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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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觉得有手在我脸颊上使坏,一察觉我便手比眼快,抓住了使坏的手,欲甩开。睁眼才瞧见阿元晶晶有神的眸子瞧着我,盯着我俩抓在一起的手,神色似乎疑惑。
我当然不会甩开阿元,反握住她,连声问:“阿元,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肚子饿不饿?这是几?你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阿元噗嗤笑了:“没有不舒服,不疼,不饿,那是二,你是尽欢。”
我喜极而泣,憋忍的坚强装不下去了,激动把人抱住,只有一句哭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想我真的很二,为何不摆三只手指头让她辨数,好在,阿元并不知‘二’有他意,我倒并未被取笑。
叶大夫很快被丫鬟唤了来,细细替阿元看诊,道一切无碍,脉象很平稳。而后在卧房外间,很是无语瞅了我一眼,训斥说年轻人火气旺也要有度知节制。
我被梗得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