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本假修仙师徒文(44)
冶丝气急败坏,想骂这个女人,万千脏话卡在嘴边就是发不出声音。
嘴巴突然被捏着两腮掰开,两根纤长如玉的长指塞进来,翻云覆雨般搅动带起轻微的水声。
冶丝:“!”
“你有本事吵醒我,你就得有本事接受惩罚,不过这也怪我,我忘记跟你说我有起床气了,另外,我最忌讳的就是在意识朦胧间听到任何声响。”醒慈低声过完,轻笑一下。
几乎要抵至嗓管的长指,还要再下探一回,冷不丁被人制止住,冶丝眸光在黑暗中并不发亮,暗淡的有些可怜。
她感到无比耻辱,却只能轻颤着摇头,软舌被两根长指来回挑动,只能从喉咙里溢出几声微不可查的呜咽。
尽管如此,对方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醒慈的惩处并未持续很久。冶丝失眠,不代表她也是。
施了定身术,她随便威胁几句就回床睡觉了,冶丝后半夜则彻底未眠。
翌日天光,云影徘徊。
醒慈醒来时,冶丝还维持昨晚的姿势,只不过眸光有些发虚地睁着。
她笑了一下,这师妹真蠢,竟不知用灵力冲开定身术吗?
这时的她,还不曾想起她们原本所属门派不同,所用术法也千差万别,用灵力冲开南阳冶家的定身术和用灵力冲开上清墟的定身术是完全不同。
趁着坪兰尚未苏醒,醒慈解开定身术和禁言术,笑问:“师妹一夜没闭眼,想明白怎么惹到我了吗?”
冶丝手动了一下,拉过被子盖住胸口,头偏过去埋在枕间,那动作露出大片白皙如雪的颈部皮肤。
醒慈眨着眼睛,心想她竟一句话未说?
细瞧了两眼,她终于发现对方不对劲。她新师妹生病了!
她叫坪兰起床,她让其上早课时,替她给师尊捎句话,说小师妹水土不服生病了,她正在照顾对方,可千万别因为她今日没去,而给她画旷课。
坪兰欣欣然应了。
如果一丝怒意从未滋长——
冶丝发起了高热,南阳有个传言人尽皆知,冶家未来的小主子总是在生病时难缠的紧,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就再也撕不下来。
醒慈并不知这个传言,她忍无可忍按住对方乱动的手,压在腿下,手从冷水盆中捞出毛巾拧干水搭在冶丝额上。
冶丝睁着眼睛,虚虚的,有些微眯,但醒慈可以肯定,对方现在头脑发晕,意识不清。
第两百八十二次打开对方的手,醒慈暗暗磨牙。
“别动行不行?”
“渴……”
于是,醒慈狂躁且不注意地给冶丝喂下热水,把人给烫着了。
冶丝疼的倒抽气,眼角红的几欲滴血,“你,故意的?”头晕脑胀,连思维都变慢了几分。
“……”醒慈见状,试过温度后,果断掰开冶丝的嘴,垂头查看。
昨天她惩罚似的动作,并没有保证对方口内完好无损,经过方才热水的洗礼,冶丝上颚被直接烫掉一层皮。
冶丝难受地掰开钳住下颚的手,哼唧哼唧地喊疼。
醒慈愁眉紧锁,带着歉意地问:“怎才能让你不疼?”
“抱着。”
“哈?”
“枕着手臂睡。”
“……”
晌午,坪兰踩着烈日缓缓而来,醒慈趴在床边,手臂伸出去,她在补觉,她一直有这个习惯。可,自己的小师妹却枕在自己枕边人的手臂上睡的安然,两人脑袋也靠的极近。
不知为何,看着如此陈静美好的画面,坪兰前所未有生出一种危机感。
冶丝很娇气,一病接连三日。
这三日里,对于坪兰而言就是百爪挠心,怒火中天。
对醒慈来说便是,烦躁,郁闷,无可奈何。
自从给冶丝当抱枕被撞见之后,坪兰就跟她不可开交地大吵一架,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有欠考虑,醒慈只能有苦难言,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回屋后,冶丝清醒不少,下床时手脚发软差点跌在地上,醒慈内心五陈杂味地看着,却没有去扶。
时间一晃已过半月。
冶丝病痊愈就要去上早课,她因位分问题要坐在坪兰旁边。
不知为何,上早课的这些天里,她总是能从细微末节中发现坪兰对自己的敌意,莫名其妙却恨意丛生。
直到一次历练。
历练时,她、坪兰和醒慈要追一头白毛血狼,勿入进魅妖蛇窟,血盆大口冲她咬过来时,醒慈拔剑横挡一下,被喷了一脸红雾。
三人迅速退出魅妖蛇穴,逃至山间。
“师姐中了毒,需要找解药。”坪兰扶着神智微迷的醒慈,冶丝跟在后面说道。
方才醒慈拔剑就冲的场景,让坪兰怒不可遏,但此时时机不对,便只得忍着,“既然如此,师姐是为救小师妹才中的毒,那解药由小师妹找,不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