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本假修仙师徒文(213)
又想起独坐深闺的游丝,心下只觉一阵膈应,她本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且,从一而终,认真且怂。
苏长依讪讪道:“都不需要,谢谢你将整座玄都送给我,我现在既不缺伺候的人,也不缺服侍的人,我现在缺得只有耐心。贺清邪你再不放我起来,整个玄都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贺清邪:“……”
“当真,如此绝情?”
“你逼的。”
贺清邪:“……”
这就是她们之间特别微妙的相处模式,可以剑拔弩张,也可稀松平常,总之很奇妙,切换的来去自如。
空气一时凝固,无人再吐一个字。
贺清邪一副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模样,连看向她的视线,也带有几分落寞,苏长依心中有一时不忍,但也只是一时。
无声对峙中,贺清邪可怜巴巴小觑着她,从袖中抽出一个碧玉瓶,拔掉塞子放在她鼻尖处。
苏长依嗅了一下,便觉四肢开始发热,逐渐可以用力。
做完一切后,贺清邪小声说:“还没有祝师尊新婚快乐呢……”说罢,便跳下床,一本正经走到榻下,冲苏长依行礼,随后又从百宝袋中郑重其事拿出一个一寸的锦盒。
苏长依松动着手臂,看着托到身前的画有暗纹的梨花木锦盒,抬眼扫向低垂眉眼的贺清邪。
贺清邪声音微哑,一脸低沉地说:“弟子恭祝师尊喜结连理,祝师尊与师母‘平平仄仄缔良缘,恋爱情丝自早牵,海石山盟皆缱绻,相亲相敬乐绵绵’。”
“呵,好一个皆缱绻,乐绵绵,”苏长依攥紧拳头,阴恻恻盯着贺清邪垂下的脑袋,真恨不得一棒子敲死她。
她袍袖一掠,将礼物收了,便冷道:“贺礼本座拿了,你人可以滚了!”
贺清邪一脸悲凄,又恋恋不舍地退下。
待人真走后,苏长依又想抽自己两耳巴子。
明明如此想念不是吗?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你不在试图挣扎,找机会反攻她一波?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
苏长依抿紧唇线,将身体靠在贵妃榻中的软枕上,将贺清邪送的贺礼拆开。
这礼盒颇有分量,由上等梨花木镌刻而成,四周一圈篆有小符文,盖子打来后,里面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苏长依只一眼便知价值不菲,现代对于翡翠流传着一句话,越像玻璃的越贵,除了玻璃。
这块玉佩的剔透正巧不亚于一块玻璃。
苏长依拿出把玩一会儿,倒也不觉稀奇,不多时她视线被一块塞在角落,卷起的黄色锦缎吸引去注意力。
那锦缎卷起之处,藏有断断续续的金线。
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有字!
苏长依一手稳拿盒子,一手利落把锦缎抖开,只见这块纯黄色底缎上绣着两排金光耀耀的俊秀大字——
桃源迭影,清风挽月,不料枝梢晃。
寒水三千,夜深千帐,一醉欢愉乡。
——情障。
第87章 旧爱
终章·2
“笑话。”
说着以前各种难堪的情事,却以“情”字为名,这是讽刺她,还是提醒她?
“好你个贺清邪!非要让本座将你剥皮拆骨挫骨扬灰吗?!”
义愤填膺地说完,掌心一摊黄绸就被突然冒出的深黑色魔气焚化的一干二净。
贺清邪已走,苏长依懒得再呆在此地,临走前,又带着好奇心将小几上摆放的几个檀香木盒打开。
里面盛放的东西,竟然是……
啪——
苏长依将木盒猛地盖上,木木偏过脸,皱着眉,低垂眉眼却没忍住红了脸。
此物简直跟贺清邪一样,寡廉鲜耻!
苏长依以为无聊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岂料次日清早就撞到一幕狗血剧情。
贺清邪消失近两载,一出现便毫不遮掩,头顶着上届无望之都都主身份,在承欢殿外招摇过市,公然同游丝叫板。
起因是,她大婚后翌日须得早早前往承欢殿给公婆侍茶,苏长依无父无母,游丝也举目无亲,这公婆理当落在无望之都掌权者手中。
苏长依往常视凝巫为左膀右臂,肱股之臣,这茶侍给凝巫是理所应当。
岂料游丝带着婢女候在承欢殿外,贺清邪二话不说便上去,将茶轻抿一口,最后扬言道:难喝!
游丝震惊,更是被此人嚣张至极的态度气恼,只道:“放肆!”就扬手下令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起来,更不料,一旁魔兵均是冷眼旁观,纹丝不动。
这下游丝更是错愕,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