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本假修仙师徒文(114)
“用来膈应人,你觉如何?”苏长依道。
“膈应贺清邪?”坪兰摸着下颚思忖。
不置可否,片刻,苏长依才颔首。
坪兰总算看出点什么,难耐道:“我虽与你交情不深,但也看不出你有如何歹毒之心,贺清邪对你师尊长师尊短,次次都是毕恭毕敬,你犯得着要治她于死地么?之前迫不及待想让她去死,现在人回来,你不好下手,就想着如何膈应人家。虽然我喜爱看师徒相残的戏码,但作为旁观者,我还是觉得君窈你好坏。啧啧,贺清邪也委实地惨,怎么摊上你这么一个师尊。”
苏长依但笑不语,暗自琢磨,“我这么一个师尊……”
“不过作为同盟,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坪兰想起贺清邪挥向她的惊人一剑,悻悻然道,“她那把剑剑气不俗,你小心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长依手指卷住胸前一缕白如霜雪的银发,笑出声来,“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会提醒我?”
“……”坪兰偏过脸轻咳几声,少顷才昂首挺胸一副傲娇模样,“谢谢……”
“什么?”
“我说,谢,谢!”
“嗯?”
“谢谢你方才拉了我一把,她那一剑动了七八成的灵力,你不拉我,我当场就得毙命。”
她从未欠过人情,百年前醒慈经常围绕在她身边,她没那个机会,醒慈也从未给过她那个机会,她需要什么,缺什么,醒慈都会替她做,替她布置,她可不费一兵一卒,毫无吹灰之力就获得她想要的所有,醒慈就是她的万能宝库。
她想要的,醒慈都有,醒慈有的也会毫无保留的给她。
可以说那段时光是她记忆中最无忧无虑,快活幸福的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
一时惆怅涌上心头,坪兰眨了眨突然酸涩的眼睛,掐住指尖,又道:“我不想欠你的,你既然想杀她,那我帮你。”
她又问:“不过,我还是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她?”
苏长依突然目光深沉地看过去,“有些事,我劝你最好不要过问。”她冲对方露出一抹恶意的谑笑,眉间那瓣深红色的桃花瓣在暗淡的光晕下,短暂闪出一道嗜血的红光。
“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第51章 热烈
随后,苏长依从排放整齐的书籍中,挑出一本,随意翻阅,懒散道:“之前贺清邪认定你是我准备收入麾下的内门弟子,她既是如此想,那我便如她所愿,这个身份你先顶着。”说罢,拿过笔架上的毛笔,笔尖舔了舔砚台内早已磨好的墨,着笔在书上圈画了几个字,而后扔给坪兰。
苏长依支颐道:“你现在用这个名字。”她言笑晏晏地扬起嘴角。
接过书后,坪兰神色略微好奇,缄默不语地看了她一眼,才又去看那被圈出来的字。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被浓黑汁墨圈起的字,在坪兰眼中泛着诡异难述的光。
陡然变作陈深的视线落在这句诗最后两个字上,轻抿的唇蠕动着,过了半晌才不屑道:“呵呵呵,勉强接受。”
说完,又有些好奇,“你的名字是不是出自‘长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啊?”
“那是你能知道的事么?”苏长依睨向她,站起身,从容不迫地用传音入耳同仍拿着书籍的坪兰说起正事。
这些正事不在乎是有关贺清邪的,苏长依现在对贺清邪还算心存忌惮,对发生水潭边之事的之前的事,而耿耿于怀,贺清邪可以瞒过她的法眼,在她面前藏头露尾,所以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心中都有种会被偷窥的错觉。
坪兰问她:“你不能直接说吗?传音不麻烦吗?不浪费灵力吗?”
一连三问,苏长依充耳不闻,只字不言,只说自己觉得重中之重的事。
将坪兰带回灵清殿,其实不无目的,一是放在眼下能以防生乱,坪兰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异端的存在,她懂得何为人性,也知道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就是疯子。若不是坪兰需要她一起去玄都,对方根本不会看她一眼。二是她的确需要坪兰的帮助,正如她所想,要让贺清邪离开上清墟离开的顺理成章,那祝钰、青禾和白练,必然要有一人在此作为见证。
苏长依想起上次灵清殿内的对峙,贺清邪当着上清墟三位仙尊的面,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她。那时,贺清邪一脑门嗑在地板上,嗑得她三魂巨震,脸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