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半张脸都淹没在枕头里:“嗯。”
郁聆山问:“爽吗?”
许识顿了一下,缓缓地把另外半张脸也埋进枕头里:“嗯。”
郁聆山笑了起来。
郁聆山不给许识趴太久的机会,钻了一下就窝进许识的怀里了,然后抬头亲许识的嘴角。
许识起来了点,和平常一样把郁聆山抱住。
许识问:“你累吗?”
郁聆山:“还好,手有点酸,”她也问许识:“你上我的时候累吗?”
许识说:“一点都不累。”
郁聆山长长啊一声:“跟我玩这个。”
许识笑起来。
郁聆山捏许识的脸:“变坏了啊小朋友。”
许识:“一点点坏。”
她说完问郁聆山:“你想要吗?”
郁聆山一个白眼就甩了上去:“你说呢?”
许识眼睛弯弯的:“我不知道啊,我要听你说。”
郁聆山继续捏许识的脸蛋:“坏东西,”她脑袋一歪:“想要啊,然后呢?”
许识偷笑:“没有然后,”她说:“那我们等你例假结束,好不好?”
她说着还拍郁聆山的脑袋,有点安慰她的意味。
郁聆山失笑:“谢谢你哦。”
许识:“不用谢。”
许识又抱了一会儿郁聆山,抱得两人体温差不多了,她也去浴室洗洗。
再回到床边,还没上去,郁聆山就掀开了被子。
很小的一个动作,许识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心里竟然因为这个泛滥了感动。
她甚至想,没有当初咖啡馆的相遇,该怎么办啊。
更甚,当初学校的那个作业,她错过了郁聆山,该怎么办啊。
许识钻了进去,她这个人形抱枕立马有了作用,郁聆山手脚就上来了。
许识问:“你困吗?”
郁聆山还在蠕动调整睡姿,听许识这个话,一下子抬起了头:“你还想要?”
“不是,”许识无奈:“不是。”
郁聆山笑了:“也可以的,我也可以是你的大猛1。”
许识失笑:“没有,不是。”
她好好的一个,刚酝酿好的情绪,被郁聆山破坏了。
“只是想和你聊聊。”许识说。
郁聆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啊~那你说吧。”
“郁聆山。”许识叫她。
郁聆山:“嗯。”
许识:“你知道什么是姬圈天菜吗?”
郁聆山笑了:“我当然知道了大直女。”
“……哦,”许识又问:“你知道有人叫你这个吗?”
郁聆山手抬了一下,轻轻一甩自己的头发:“嗯哼,怎么呢?”
许识当场被逗乐:“哈哈哈哈。”
躺着不够这位姐姐发挥的。
许识:“我看过你的一个采访视频,你在里面聊到了我。”
郁聆山长长地啊了一声:“怎么了?想和我聊这个?”
许识:“嗯。”
许识摸郁聆山的头发:“想知道你那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应该不是视频里说的那么轻松吧。”
郁聆山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就抬起来了,和许识对视。
郁聆山:“为什么这么说。”
许识:“因为你需要我,你在需要一个陌生人。”
郁聆山盯着许识的眼睛半晌,缓缓笑起来。
郁聆山:“你好像很了解我啊。”
“也了解你,也想更了解你,”许识把郁聆山的手拿起来,摸自己的脸蛋:“那是我们的开始啊,我想知道。”
许识大眼睛看着郁聆山:“可以聊吗?”
郁聆山失笑:“你都这么说了,我有理由拒绝吗?”
许识嘿了声:“你不想说的话不勉强嘛。”
“你不想说的话不勉强嘛,”郁聆山学着许识的话:“你都做好听的准备了。”
许识:“嘿嘿。”
郁聆山:“这事,说来话长。”
许识:“没事,你慢慢说。”
郁聆山笑了笑:“我好像从没和你聊我的父母。”
许识:“嗯。”
郁聆山笑了笑:“太久没有提到他们了,什么来着。”
许识侧着身子,大大的眼睛看着郁聆山,重复她的话:“什么来着?”
郁聆山摸许识的头发:“他们俩是X市的人,但是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在我有记忆时,就已经没有妈妈了。”
许识拍了拍郁聆山的。
郁聆山继续:“你应该不了解X市的人,部分家庭重男轻女很严重,很不幸,我爸他家就是那种家庭,”郁聆山说:“我从小叛逆,从小不服输,加上我弟弟真的很讨厌,我不爱和我弟弟交流,更别说什么照顾弟弟了,所以他家基本不爱管我,还经常话里话外有点白生我的意思。”
许识皱了皱眉:“怎么这样啊。”
郁聆山笑:“没事,不管我也好,正好没感情,”郁聆山靠着许识的肩:“我是外婆带大的,后来我考上大学,学了艺术类,他们就家里邻居的冷嘲热讽,说我这个专业没前途,再后来,大概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外婆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