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棺而起的我被恶龙叼回了窝(471)
“陛下,您要怎么惩罚我?”
第五执看着屋内相拥的两人,缓缓摇头。
“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了。”
当然,也是对他的惩罚。
“你刚才检查,阿青的情况怎么样?真的没救了么?”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道。
“陛下,我都无法想象为什么青帝陛下还能做到交谈和刻画。”太乙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她十年前就应该要死了。”
屋内,计夏青无奈地看着小龙,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别哭,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宿白用力摇摇头,泪流满面,“那你活着,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有很多话说。”
“乖一点,听话,”计夏青笑了,温柔地看着她,“让我好好看看你。”
“你知道吗,我做了个梦,”她的声音变得缥缈起来,“我早就不做梦了,却梦见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梦见,我用背后禁术凝聚的万年的能量去为防护罩充能而死后,被人带到了一个地方。”
“我看见了一个被噩梦吓到哭得打嗝的小东西。”计夏青笑得很开心,声音却越来越低,“我告诉那个小东西,不要做英雄,做英雄很吃亏的……”
“就像我一样。”
宿白想起了她年少时的那个梦。
“太乙手上还有一点我的魂灵,虽然不是核心,没什么用,但是也有用,”计夏青愣了愣,笑着摇摇头,“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算是梦给我的一点启示吧。”
“我们或许还能再见呢?”她的声音很轻。
“然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计夏青精神了一点,目光灼灼地看着小龙。
“我走后,你不准悲伤,不准酗酒,因为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她指尖勾了勾宿白的衣领,示意她附耳过来。
“以太号的发动机,早就不转了。”
宿白茫然地看着她。
可计夏青却含着笑意地看着她,摇摇头,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让我好好看着你。”她声音已经低不可闻,“我不想再忘了。”
宿白用力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计夏青怔怔看了许久,似乎是要将年轻女人的容貌刻在脑海中。
“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些激动地握着宿白的手,“人类营地和地底反抗军……?”
“他们都来了,”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宿白知晓了她要问什么,眼泪又要夺眶而出,紧紧握住计夏青的手,“大家一起重启的熔炉。”
“真好。”最后那丝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慢慢消逝,计夏青含着笑意和满足,缓缓闭上眼睛。
青帝,陨。
一位在弥留之际,还挂念所有人的大帝。
宿白温柔又依恋地将人抱进怀中,抱紧了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掉一滴泪。
阿青不让她哭,她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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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后。
巴别塔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包括地底政府的解散和自治区的建立;人类营地与龙族外交关系的和缓;历史真相的逐步揭露……
只是所有的这些大动作都有一个人缺席,那个曾经的小塔主,人们再也没法在巴别塔的新闻报道中得知她的音讯。
只是据说有人在地底世界看到过她,看到小塔主蹲在矿坑旁边,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小白,你很久没来这里了,怎么突然来找我?”第五执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笑容轻松的年轻女人,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忐忑。
“我来找您确认几件事,”宿白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人,“您知道我这几天去干什么了么?”
“你去了地底世界的矿山待了很久,还去了医院,”第五执无奈地摇摇头,“小白我不是要监视你,是实在不放心。”
“嗯,我知道,您放心我很冷静,不会做傻事,有人嘱咐了我不让我做傻事,”宿白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有几个问题,还请您解答。”
“首先,”她微微歪着头,看着第五执,“我前几天去了趟医院做了检查,我的魂灵已经没有缺陷了,为什么?”
第五执一怔。
“我小时候为什么魂灵有缺陷?”她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第五执苦笑着摇摇头。
“我也知道你不知道,”宿白笑笑,“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知道阿青的剑叫‘守白’剑?阿青说她似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不能说。”第五执沉默了一会,再次摇摇头。
“嗯,不能说,”宿白记下了他的答复,随后眸子中带了几分玩味,“因为‘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