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正经+番外(253)
“可以,你别动她。”安镜照做,“你是过江蛇的人吧?”
“蛇爷让我带样东西给你。”那人从衣服兜里掏了一个银手镯出来,“这镯子,安老板看着眼熟吗?”
安镜看不清镯子的花纹和样式,但看镯子的大小,应该是小孩子戴的。
那人将镯子扔到靠近安镜的床边,她拿起镯子瞬间失色。竭力压制心中怒火:“你们想怎样?”
“蛇爷说了,他就是怕寂寞。”
“还有呢?”
“一个小时后,废厂见。记住,安老板只能只身前往。”
清洁工平安走出房门,安镜对正欲去追的几人说道:“两方交锋不杀信使,让他走。”
几人应声,打算退下。
安镜勾了勾手,其中一人附耳过来,听安镜说了几句后,点头离开旅馆。
“你们守在房门,车钥匙给我,我去拿个东西就上来。”
……
隔天报纸头条:安氏废厂发生枪战过江蛇即昔日樵帮老大惨死或系仇杀
这份报纸,除了喻音瑕,大概全上海的人都看见了。
……
十几天后,喻音瑕没有等来接她的安镜,来接她的,是红姨和梨夏。
“红缨,镜爷和强爷有急事回北平了,镜爷让我来接你回镜音居,闲杂事他们都摆平了,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也可以照常去仙乐门。”
“梨夏,她说过会亲自来接我。她说过的话,她不会食言。”没等到安镜,喻音瑕不肯走。
“你不想惜惜吗?”
“姐妹一场,梨夏你跟我说实话,阿镜她去了哪里?”
“都说了,镜爷和强爷回了北平,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问问红姨。”
喻音瑕看向红姨,红姨确实点了头。
她很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安:“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还会回来吗?他们在北平的地址你一定知道吧?梨夏,我们去北平找他们好不好?你一定也很想强爷……”
梨夏拿了一张纸条和一叠照片给喻音瑕,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听话。
是阿镜的笔迹,但和她上次留在地下室里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略有不同。这张纸条上的“听话”,写得很轻。
三十多张照片,都是拍的同一个人。
看衣着和地点,正是前段时间喻音瑕忍住没去见安镜,以及她最近在此处小住时被拍到的样子。
她把照片贴在了镜音居卧室里的墙上。
压在玻璃下的合影,也从地下室的房间带来了镜音居,放置在床头柜上。
镜音居,一座四合院。
钱,是安熙当年卖掉厂子没用上的钱。
他当年交给了戚老板帮忙保管:“如果我们胜利了,这钱就是我给如月的聘礼。如果我出了意外,就把这笔钱转交给我姐。如果我姐也不在,就转交给喻音瑕吧。如果她们都不在,那您就留着,或者拿去做慈善。”
所以这笔钱在两年前交到了喻音瑕手里。
她用小部分买地盖了镜音居,余下的,都拿去盖了学校,叫“熙望”。
阿镜,镜音居你还没来看过住过。熙望,我也还没带你去看。
阿镜,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回来。
……
喻音瑕的生活,回到了和阿镜重逢前的三点一线:地下室,仙乐门,镜音居。
去了北平的傅纹婧同样消息全无,喻音瑕没有收到过她的信,也不知道她住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跟阿镜碰面。
期间,唐韵青也再未到过仙乐门。喻音瑕打电话问候,提出拜访,也被回绝。
又两个月后,安宅竣工当天,喻音瑕赶去,却见到强爷主持大局。
她想冲进去问问强爷,阿镜她为什么没有回来?可她,被保镖挡在了外围。徐伟强看到了她。
只是一眼。他上车走了。
喻音瑕的心彻底被打乱,她慌忙去问看家的几个佣人,他们毫不知情。
她又慌忙赶去强爷和梨夏住的地方,人去房空。
安宅竣工这么大的事,韵青姐怎么可能不来呢?于是在安宅和徐宅相继扑空后,她又马不停蹄去了唐韵青那儿。
轻烟隔着大门说道:“夫人她不见客,红缨小姐请回吧。”
喻音瑕不死心,哭喊道:“求你了韵青姐,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
唐韵青见了她。
“这几个月她都没再联系你吧?她不见你,证明她无法原谅你。我作为她的知己好友,她没原谅的人,我也帮不了了。女人于她而言不过是消遣,可有可无,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的女人。你大可去打听,在她离开上海前,搂了多少女人招摇过市。红缨,别再执迷过往了。”
“我,我只是想知道她……”
“红缨!”唐韵青突然提高音量,“这些年没有她在,你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