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最近戚元涵为人处事带着狠劲,把他们一起送进去也不是不可能,管家叔在担心前程。
戚元涵说:“在周家的时候,你帮过我几次,也帮着我说过几次好话,我记着这份情。这件事有个解决办法,就是,你可以出庭当证人。”
管家考虑过这件事,可他也是个打工的,出庭当证人,之后肯定不能在周家干了,以后换别的地方干,估计人家也不要了。
戚元涵说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要他自己考虑了,她又补了一句,“公司目前虽然姓周,但是很快会以棠元为主,以后都是我说的算。”
这点提醒给的很明白,管家点头,给她爆了点消息,说:“姜林月是下了狠心要离婚,老二不离婚还拖着的话,她就把老二搞的身败名裂。之后姜林月可能还要找你谈。”
戚元涵纳闷,“她找我谈什么?”
“她不管老二,可是她要管炜川。你弄完老爷子肯定要弄炜川吧,她想着跟你谈谈,让你放过炜川。目前我知道的消息是,姜林月打算重新处理你们的离婚协议,把你该得东西还给你。”
戚元涵只是噢了一声,没多言,也没有透露消息她会不会针对周炜川。
管家不好多问,说完话就往周家走。
戚元涵站在树荫下,树影笼罩了她半张脸,风吹过来,她的裙摆飘动着,头发吹到了左侧。
叶青河站在屋檐下看戚元涵,看得入迷了,戚元涵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裙子,很修身的款式,有点赫本风格,圆领中袖,站在那里淑女又很严谨。
过了会,戚元涵抬起头,跟她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了?”叶青河下着台阶朝着戚元涵走去。
戚元涵安静地看着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片刻,她说:“没事,里面都检查完了吗?”
“还没有。”叶青河说。
戚元涵问:“东西都还在吗?”
“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屋子里没剩下什么,律师说可以用古董的价格跟周家索赔。这个你不用担心,价格他们会往最高额度要。”叶青河说着,观察戚元涵的神色,怕戚元涵会很难过。
戚元涵表现的很平静,她猜到了。
周家留这么一套房子是为了给别人看,免得外头人说他讹戚元涵的房子,实际里头都给掏空了。
戚元涵说:“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之后让他们给我买就行了,还可以布置的更好看点。”
说着,风吹大了,把太阳彻底遮住了。
雨哗哗地落了下来,砸在了屋檐上,铺垫了一天的雨要下个彻底,它们来势汹汹的,把叶子猛地摇晃起来,雨水从细缝洒落,掉在她们俩的头上。
戚元涵伸手挡住了前额,她笑着问叶青河,“你的雨伞呢?”
“我进去拿。”叶青河往屋里跑,戚元涵跟着进去,她跑到客厅里,时隔多年,第一次进家门。
叶青河拿伞,站在戚元涵旁边。
戚元涵认真地看家里的布置,墙面、橱壁,还有楼梯,戚元涵提了下裙摆,她上楼,扭头问叶青河,“你上去看过吗?”
“上去了一趟,没仔细看又下来了。”叶青河说。
戚元涵把手套戴上,招手叫她上来。
“好。”叶青河跟上去。
戚元涵跟叶青河介绍,哪个是她的房间,哪个是画室,哪个是她用来学习的琴房。
叶青河问:“你之前说的隔壁房间是哪个啊?”
隔壁房间是戚元涵曾经答应给叶青河的房间,她信里写的很美好,等叶青河长大就接她过来住。
叶青河从幼时就开始期待。
戚元涵指着自己卧室旁边的那间房,律师正在检查这屋里的东西,好几个人在里头忙,戚元涵跟叶青河站在外面,叶青河歪着头看,当时这房子还没来得及布置,只有张木床和一个红木书架,上面落了灰,看着脏兮兮的。
叶青河走进去,她推开窗户。
外头的雨水吹落在飘窗上,无尽夏的花还开着,是浅粉和浅紫的渐变色,它们长得很旺盛。
叶青河手指碰了碰花朵,说:“居然不香。”
屋里太脏了,没地方可以坐,戚元涵带着她去书房,书房在两个房间的对面,书还码在书架上,只是书面很潮湿。
戚元涵指了指最上面一排书,说:“那是你姐姐的书。还有……”她拉开抽屉,从一个小木盒子里拿出了个扣子。
命运很巧妙,当初如果不是这个纽扣,她跟叶青河不会有以后这些接触,不得不感叹,蝴蝶效应很可怕又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