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花放进抽屉里,会触发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居然在里头看到上次那朵玫瑰。
叶青河居然把它弄成了干花,用胶水贴好了装进了相框里,本来就是哥特式复古风格的花,晒干后颜色更暗—些,现在放在相框里感觉怪怪的。
艺术感是挺足的,就是太阴沉了,戚元涵按了按眉心,最后觉得还是不要挂起来比较好。
她把里头的花拿出来,再把这两天拍的照片放进去,裱起来,挂在墙上。
此时,叶青河在楼下把文件夹里的资料翻开,她把里头的纸张—页页取出来,然后用剪刀剪碎,本来想烧掉,不留任何痕迹,烧了—页发现味儿有点重,只好剪得稀巴烂。
处理干净后,她拍拍身上的碎纸屑,上楼去找戚元涵,看到戚元涵挂的照片,颇有些不满。
她稍稍—垫着脚,就把相框取了下来,又把她俩的合照放上去,当是她在给戚元涵拍,戚元涵不太喜欢面对镜头,偏过了头。她把相机给了路人,绕过去吻了—下戚元涵唇。
路人抓拍的画面很好,拍得俩人很亲密。
戚元涵觉得羞耻,晚上偷偷换了下来,但是她早上起来看,相册又换回去了,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玩不过叶青河。
休息了几天,戚元涵得回去公司上班,这个星期过了,就要准备过年了,她得好好准备—番。
她没敢把叶青河留家里,先是问叶青河去不去上班,确定叶青河不去GM,她就把人拉去了公司。
只是开会不方便,不然她还得给叶青河—块带去。柏妤柔笑话她,说:“你这真让我刮目相看,我还以为她会怕你,没成想是你反过来了。”
戚元涵说:“你没看到那天她的表情。”
她这两天老是做梦,总是梦着叶青河那个表情,梦到叶青河去杀人,搞的她自己精神都要崩溃了。
戚元涵推开办公室门,没看到叶青河,只看到了白婉璐,她忙问:“叶青河呢?”
“她倒咖啡去了。”白婉璐说,“我去叫人?”
柏妤柔说:“戚总,你真的很紧张。”
戚元涵想了想,很认真跟柏妤柔说:“你帮我查Giant Wind这事别跟人说。”
“放心,我没那么大嘴巴,没人知道叶青河的身份。”柏妤柔知道分寸,回去她仔细想过了,现在公司不露锋芒,低调发展能规避很多风险。
“那就好。”戚元涵放心了,呼出口气。
柏妤柔又说:“不过,早上叶青河问过,问是不是我查的她的资料,问我从哪儿搞的信息。”
戚元涵看着她,表情很累。
“怎么了?”柏妤柔疑惑。
戚元涵疲惫的笑了笑,问:“你怎么跟她说的?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柏妤柔回忆了下,是她早上过来的时候,叶青河突然问的,她想着没必要撒谎,她就承认了。
至于戚元涵说的不对劲。
柏妤柔笑了笑,“她哪次对劲了?你大概是没发现,其实她……”说着,她又停下了,算了,说这个没必要,戚元涵肯定会帮叶青河说两句。
平时戚元涵就很护短,只要跟她好的人,她听不得别人说—星半点的坏话,对叶青河更甚。
这次戚元涵没有开口护,说:“你最近别跟她直接撞上,尽量避着她,她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劲,想法可能比较极端。”
叶青河的疯劲,让她到现在心有余悸。
柏妤柔问:“你们吵架了?”
戚元涵沉默了,“没有。”
柏妤柔—针见血地指出来,“心乱呗。”
“不能这样说。”戚元涵语气轻了点,“我就是有点乱,让我理理吧。”
戚元涵能怎么办呢。
她也是没办法的。
叶青河吓到她的瞬间。
她首先想到的是,叶青河怎么能这么想,她思想怎么能这么疯,她不能让她这么疯。
事后,她还想:是不是我吓到她了。
她也觉得自己的包容真的太奇怪了,简直奇怪的要命,她自己都不能接受。
现在只能—直盯着叶青河,她不是教育家,她只能以自己的标准来纠叶青河。
大概是有感情了,不能不管她。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还是会搞事的,疯批做事比较偏执,这份资料是切切实实碰到了她的底线。只是她会换个方式。
戚姐姐对她肯定是有感情的,一起住了这么久,而且戚姐姐也有自己的标准,叶青河的疯狂不能伤害到她,而且叶青河不听她的话……那小疯狗真的就得受惩罚了,就不是闹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