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弄了半天, 虾滑都戳烂了, 艰难的分了一半给叶青河,她把自己的虾滑夹到蘸酱的碟子里,“吃吃看, 不知道嫩不嫩。”
虾滑买现成的,本来想着买回来自己打,可是打太费事了,戚元涵不等叶青河说话,自己开始挑剔,说:“还是得买鲜虾回来自己弄,总觉得差了点感觉。”
叶青河说:“你下次早点来,我就有时间给你做了。”
戚元涵看腕上的手表,晚上九点了,外头早一片漆黑了。
火锅看着简单,丢些食材进去煮一煮就可以吃,实际自己做很废时间,要熬汤底,要盯着汤的火候。
叶青河汤做的很好,把食材的鲜味都锁住了。冬天吃火锅,特有氛围感,会觉得暖。
房子里点着灯,锅里的白烟往上飘,煮到沸腾的汤水咕咚咕咚地冒泡泡,吃的时候,往玻璃窗外看,能瞧见冰冷的雪。
晚上戚元涵留下来住,她到二楼去看,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她还纳闷,叶青河居然多收拾了一间房。
变正经了吗?要分开睡了?
她进去推开门,笑了。
什么正经人啊。
叶青河把这间房改成了艺术房,里头放了些宣纸,戚元涵好奇的过去看。
然后,戚元涵觉得自己的眼睛被谋杀了,真是绝了,写的那是一个目不忍睹,春蚓秋蛇一般。
看到字丑的,大家肯定会说,练练吧,练好了就行了,但是面对叶青河写的几个字,戚元涵只想说:写这么丑,你还好意思练啊!
小孩子的字也不能这么丑吧。
戚元涵看不下去了,把纸翻了个面,她从房间里头出来,掩上门的时候,看到叶青河抱着东西往房间里头走。
戚元涵就问她,“你怎么弄了个书法房?”
叶青河说:“我打算写点字之后挂在墙上,墙上太空了,显得没有格调。”
格调……戚元涵想了想,委婉地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这房子挺干净的,也不用驱邪……不是,是也不用那么复杂。”
铺好床,俩人一块躺着闲聊,东说西说的,说到了理想,叶青河很好奇戚元涵的理想一直追问。
“那你以前想做什么?”叶青河问。
戚元涵说:“我最早是想当个医生。”
“嗯,为什么?”叶青河问。
戚元涵说:“那时候很小,我爸又病了,我就想着下定决心,一定要当个医生,给他治病。”
叶青河没再往下问,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
戚元涵没那么难过,很轻松的口吻,说:“虽说没有完成以前的梦想,但是现在过的好,也不会太遗憾,未来还可以有很多事去做。”
她问叶青河,“你有什么理想?”
叶青河把手放在脑后,枕着呼出口气,“我小时候的梦想啊,说出来别人经常笑话我。”
“这有什么好笑的,理想是不能被嘲笑的。”戚元涵认真地说着,语气很是温柔,能消除所有冰雪,“嘲笑别人的人,都非常的可恶。”
叶青河偏头跟戚元涵说:“书法家。”
接着,时间被冻结了一般,听不到回声。
又过了几秒,突然听着噗嗤一声。
戚元涵两腮都憋疼了,实在没忍住,她翻过身,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叶青河追过去看她,“你怎么这样啊,你刚刚还说,嘲笑别人真的很可恶。”
“我没有笑啊,我就是……嗝,不行了……”戚元涵自己把自己哽了,连续打了几个嗝,她很想停下来,但是一想到叶青河写的那几个丑字,又忍不住。
这下换成叶青河笑她,笑得床一颤一颤的,“这就是报应,让你刚刚一直笑话我!”
“我这……嗝……太嗝了……”戚元涵脸发热,好丢脸啊,她居然打嗝打得停不下来。
端庄优雅的女人,怎么能一直打嗝呢。
叶青河笑得更大声了,说:“你憋着一口气,憋一会就好了。”
说着,她盘腿坐起来,让戚元涵看她,她两腮鼓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运了口气,像武侠剧里头那样,气运丹田,运到合适的时机把气吞下去。
然后,她睁开眼睛,一脸很销魂的样子。
老天。
戚元涵本来要好了,看到她那搞笑的动作,又打了一个好响的嗝。
叶青河哧笑着,拉着戚元涵起来,说:“来来来,你试一下,很快就好了。”
戚元涵不愿意,这也太丢脸了,她怎么可能做这种姿势。她张了张嘴想说不用了,没必要那么麻烦。但是叶青河非拉着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