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南倾许(gl)(373)
可后来南启承费尽心思找到外出打工回来几天刚好和南志宏赌博的那几个年轻人,他们说那天南志宏根本没认真赌,像是给他们送钱一样,抽着烟喝着酒,嘴里念叨着什么救了多张嘴看也看腻生不出儿子之类的话……
是蓄意谋杀。
南启承痛心疾首,对许若华和小梓说出南佑疏过往后,彻底情绪失控,几乎失声。
那被风浮起的满头白发让许若华明白,为何他会对南佑疏百般照拂,他这些年每天都活在愧疚中,想着当初自己如何如何选择,会不会南佑疏还能尝到一点母爱,对自己母亲的面容有些记忆,同时……给裴英带来阳光和希望。
前几天许若华听完后,双手掩面许久,这些,南佑疏长大之后南启承自然跟她说了。
她心里是如何承受住这么大的悲痛,又如何竭力控制住那恨意,要是南佑疏没遇到自己,又没南启承的照应,她会不会也被“蓄意谋杀”?
正真该愧疚的那个男人,虐女卖女后,另结新欢,娶妻生子。
她想错了,知道真相后,就算南志宏跪着忏悔,南佑疏也会不原谅,她睚眦必报,要与他势不两立,要他为其偿命。
段小梓沉默不语,如果自己没勇敢走出那一步,结局是不是也会步裴英的后尘?一样的独生子女,一样的包办婚姻。
随后又为南佑疏和她妈妈岔岔不平,这南志宏还想要南佑疏发达后给他们养老,帮扶那个傻弟弟?哪来的脸皮,这事能不能报警?
许若华摇头,盛怒的火,早已烧到心口:“能报案南佑疏恐怕早就让南志宏铿锵入狱了。年代久远没法翻案,更何况那个年代的那个贫庸的小旮瘩村,甚至都没立案,最烦的就是以“家事”一笔带过,竟然如此,那就私了吧。”
南志宏望着突然变不一样的南佑疏,农村人大多迷信,男人不但迷信,这思想还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地扎根,她越静,他越怕,心中有鬼,自然脸色苍白,哪里还有杀猪杀出来的屠夫气势。
这个他知道,叫借身还魂,不是有要事未嘱托完,就是满怀恨意来要人偿命的。
南佑疏心中轻笑,男人越退,她越步步紧逼,她满怀恨意,故意撕着喉咙,在王梅即将被“剁手”的尖叫下,利用本就恐慌的氛围,疯魔了一样,指着南志宏鼻子骂:“为什么我嫁给你之后本本分分家务补贴家用都是我为你十月怀胎为你买酒买烟,就因为她!”
喊许若华师姐的这几个月,不是白喊的,南佑疏表情那叫一个惟妙惟肖,边抽搐边头发凌乱地逼近,演得像个真正的疯子,在场的人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南志宏背已被冷汗湿透。
最绝妙的来了,南佑疏指着自己,嘴里喊着,就是因为她。
“就因为她,南佑疏不是个男孩儿吗!她没流你的血是不是,南志宏,我,要你偿命。”
“不……不是,你你你别过……”南志宏已然软倒在酒店全身玻璃碎片的地板上,丝毫不管王梅死活,脸上横肉抖得厉害。
“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要娶我,祸害我终身啊。”这句话,是替妈妈问的。
南佑疏抄起南志宏湿透的衣领,果断地甩了他十几个巴掌,左右连扇,响到段小梓和许若华下意识闭眼了两秒,南志宏根本没还手的机会,嘴角因为她的不遗余力而渗出了血丝。
南佑疏在心里粗暴地骂着脏话,妈的,没来找你,你自己送到我面前来了。
私事私了,许若华望了望窗外的明月,出事了她替南佑疏兜着罢。
救护车带着鸣笛声极速前来,不过不是什么24小时急诊,而是精神病院的专车。
南佑疏和许若华一人逼一个,将夫妇俩逼疯了,王梅喊着自己的手的“名字”说自己手不见了,南志宏边哭边招出当年实情,说得铁脸保镖都气得想喘他,不过不用出手。
南佑疏收起演技,一脚,南志宏一百四五的体重像刚刚那桌子一样,在地面上“飞”了出去,许若华略微眯眼,南佑疏,踹得是人最柔软的小腹部,够狠。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南佑疏操心,女人在随着戏过大半,猜到南佑疏会不留情面,将他们彻底搞垮,联系了许严宽,让他帮忙去警局立案,处理这两人的后续事件。
“不怕警察抓你?”
“这是家事,作为“女儿”,只是言语激动了些,谁知道他们疯了。”
南佑疏将自己的手洗了百八十遍,此时已经和许若华漫步在别墅附近的小道,她发现女人高跟鞋没系好,帮她系时,女人习惯性地蹲下和南佑疏保持同一高度,神情不大自在。
女生发现了她脚底有些脏污,她那么爱好的一个人怎会沾上尘埃和沙砾?南佑疏瞬间明白,她是,跑着奔向自己的。二话不说,弓身,后腰一退一顶,手一抬,一把背起女人继续走,心底无限庆幸,面露无限疼惜,蹙起个小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