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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三种绝色(186)

作者:天在水 阅读记录

简清嗯了声,让她去了。

没一会儿,魏明明红着眼眶回来,轻声问简清:“老板,她愿意去,她说工作多久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留在二区治疗?”

简清抬头拒绝:“不可以,那张病床晚上有其他患者要住进来,今天之内办转科手续,写好转科病历。”

魏明明哦了声,转身又出了办公室,去病房里做沟通工作。

简清给一个病人开了药后,犹豫片刻,也跟去桑桑的病房看情况。

病房里,小女孩瘦骨嶙峋,躺在病床上,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简清走进去,站在床尾,看着她,目光冷淡。

桑桑虚弱得说不出话,只是不停流泪,看见简清来,眼里涌出了更多的泪水。

桑桑的妈妈坐在床头,也在抹泪,看见简清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磕头,涕泪横流:“医生,你救救我的女儿!你救救我的女儿好不好!不要放弃她!我给你当牛做马!钱不够我上街讨饭也给你讨来……”

病房里其他的病人与家属,听见哭声,纷纷看过来,有的老病号,习以为常,一脸麻木,有新入院的患者,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不忍再看。

魏明明背过身去偷偷擦泪,简清弯下腰,搀扶起桑桑的妈妈,冷静地解释:“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已经尽力了,她也已经尽力了,再行化疗身体无法耐受,随便一个副作用都可能要命。三区的安宁病房对姑息治疗更专业,有专门的心理辅导、社工志愿者,转去三区,去那里得到更好的人文关怀。”

原来在县医院治疗时,那边的医生只给了桑桑六个月的预期生存期。

如今,远超生存期,也超过了她的预期。

附一肿瘤一区、二区收治的患者,多是目前无法进行手术治疗,但还有希望救治、能够延缓生命的患者,床位要留给那些有希望的人,实在无法继续治疗的患者,只能劝他们回当地的医院,或者回家,再或者转入安宁病房。

简清给出选择:“现在能做的,要么转到三区,要么出院。”

两个选择,像是在冷酷无情地宣判死刑,桑桑的母亲趴在床头,抱着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简清想,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被怨恨的。

她转身出了病房,在走廊上,遇到了昨晚抢救失败死亡患者的女儿,她停下脚步。

家属看见她,流着泪颤声指责:“我当初就不应该把我爸送到你们医院治疗,在家里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到了你手上,几个月就没了……”

语气不太客气,但简清无法反驳什么。

比起闹事的、纠纷的可以按规章制度处理,面对绝望的患者失望地指责,无章可循,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承受。

她不能保证治愈所有的癌症,不能保证治疗后不出现不良反应,她也没有时间和家属解释癌症治疗的困境,病房还有病人等着她去处理。

忙碌到中午时分,简清从工作中抽开身,想到了桑桑,想到了家属的指责,面无表情看向窗外,默默消化那些负面情绪。

她不想带着工作中的负面情绪,去面对喜欢的人,打算独自把负面情绪都消化完,再去找鹿饮溪。

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梳理好情绪,简清发消息问鹿饮溪;【在哪里?】

两分钟后,鹿饮溪回复:【就在桑桑的病房,我待会儿来办公室找你。】

简清没再回复,直接起身去桑桑的病房接人。

走到门口,隐约听见了病房里传出的几道谈话声,什么慈善基金会、大病救助,走到门口,又有一道女声说:“医生是不是太冷漠了,没有治疗价值了就要赶人走?”

又有一道男声评价说:“习惯就好,她那个人比较高冷,实习的时候就没什么人情味。不过也不能怪她,组上应该还有其他患者等着住进来治疗。”

病房里,多数患者和家属去食堂吃午饭,桑桑的妈妈抱着桑桑去上洗手间。

褚宴和兰舟聊完基金救助的事情,忽然聊起医生的态度。

鹿饮溪听见褚宴这样评价简清,忍不住要反驳,刚张嘴,简清自门外走进来,冷淡的目光略过她,略过兰舟,停在褚宴身上,平静地开口:“褚医生,背后议论同行,不是值得提倡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咕咕咕抱歉,凌晨码了2000字左右,睡着了忘发出来,下午补休,一觉睡到傍晚起来,又码了2000字,咳你们看,昨天加今天,平均一下,也是日更300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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