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其实很少穿裙子，工作之后除了正式场合有需要她也尽量穿轻便的裤装, 主要是实验室办公室两头跑比较方便。

但她记得自己现在是一个人设温柔可爱的小女生，没道理去选裤装。

“我想穿裙子。”她笑着对简兮说。

简兮点点头，她猜的也是许言舒会选裙子，于是自己转身拿起那套裤装。

这套衣服上身是专门为女生尺寸设计的收腰小燕尾，裤子不是常见的宽松款式而是参考了中世纪欧洲风格, 长到膝盖的白袜配上擦到发光的小皮鞋，可以说腿上稍微有点肉的，穿起来就会很灾难。

不过简兮用不着担心这些，因为常年泡在剧组里换戏服的经验，她穿什么都很快，出来的时候许言舒还在隔壁更衣间里折腾。

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许言舒出来。

“姐姐我好了……”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

简兮抬起头，看见门帘被一只雪白细瘦的手拉着打开，露出后面穿着长蓬裙的女人。

蓬松的裙摆一直盖到脚背，只露出细窄的脚踝，圆头的皮鞋显出几分稚气，假发是光滑的栗色卷发，宽檐帽衬得脸型更加精致小巧，人只站那不动的时候，还以为是个等身大的人偶。

“奇怪吗？”

简兮收回目光，看着她笑，“很好看。”

“衣服换好了就过来拍吧。”摄影师发话，“你们先自己摆一些舒服的动作，等有点状态了就换亲密些的姿势。”

毕竟以前没少拍过杂志封面和写真，简兮的状态来的还是很快，不过出乎她预料的，许言舒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拘谨。

“挺好，你俩在一起画面很好看。”摄影师来了兴致，“那边有个椅子言舒坐上去试试，简兮就在后面扶着她的肩膀。”

许言舒点点头，提起裙摆在椅子上找了个姿势。

简兮站在她肩膀右侧，不让自己的身体被挡住太多，随后朝她的方向倾身下去，用手臂虚虚圈住她的脖子。

“可以，再换个姿势。”

简兮应了一声，偏过脸换了个角度，许言舒默契地抬头配合，手也抚上了她的背。

简兮垂下眼与之对视，看透她清澈的眸……还有掩藏在衣领之下洁白的雪肌。

鼻尖耸了耸，她总觉得许言舒身上散发着某种微妙的香气，不是由化学试剂组成的香精气味，而是浅淡的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气味信号。

莫名的熟悉，连胸腔里的心跳也认同的加快了速率。

“你……”简兮欲言又止。

不管她想问什么话，在这个时候都不太合适。

“嗯？”许言舒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搂得简兮不舒服了，扭过身体，“要换一个姿势吗？”

简兮抓住她的手，原本只是想阻止许言舒换动作，但摄影师却突然喊起来，“别动！简兮慢慢拉着言舒的手放到胯上！就这样！”

其实两人现在的距离近得有些过分，仿佛只要在往前一些就能触碰上对方的唇，但摄影师用一种如果她们敢乱动就完蛋了的语气在喊话，简兮也只能跟着她的话，讲许言舒的手抓着放到自己的胯上。

摄影师亮着眼睛在地上疯狂咔嚓，闪光灯比红毯上的还灼眼。

“有了！”两人保持这个动作三分钟后，摄影师满意喊停。

她快步走到电脑前，将刚才拍的照片点开大图。

画面上许言舒轻靠在靠背椅上，脖子伸长朝后仰起头，她嘴唇微张似在呵气，看着简兮的眼神像是不想被主人抛弃的人偶发出的渴求。

简兮左手随意搭在椅背，落下的五指修长好看，空着的右手握着许言舒的手放在胯上，两人因为这个动作离得更近，她们的脸离得很近，加上摄影师故意找的角度，看着像是已经吻上。

简兮松开许言舒的手，后者却又牵上来询问她刚才的话。

“姐姐，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简兮睫毛眨了一下，声音有点心虚，“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个信息素的味道太熟悉了。]

听到这，许言舒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她给简兮做临时标记后已经过了快四天，发热期一般持续一周甚至更久，所以很可能是因为临时标记的效果快要失去，简兮受自己信息素影响的结果越来越多。

即便是在她每天勤快使用阻隔剂和抑制剂的情况下，还是被她嗅到蛛丝马迹。

……

单人组的照片拍完之后，就是集体照。

简兮换了身衣服，站到背景墙前，站在C位的温诗瑜看见她过来原本想出声喊人过来，结果简兮头也没抬，径直去了最边上站着。

倒是何晓柔会见缝插针，直接上去抢占了温诗瑜边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