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们都重生了+番外(99)
赵冕面色难看,欲言又止,无奈道:“当年事你二人各执一词,舅父说没有,高阳长公主又抓住不放,不若令刑部查一查,也好还舅父公道。”
“查……”颜怀桢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查他的风流韵事,不管结局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是兜不住的。
绝对不能查的。
他立即道:“陛下,您或许不知旧事,但是太后娘娘知晓,当年乐阳长公主是病逝的,尸骨葬于陵寝,何来是臣所害。”
赵冕梭巡众臣一周,无奈道:“高阳姑母早就提及乐阳姑母的死因、这次当查一查才好。”
“陛下。”颜怀桢惊呼,跪地叩首急道:“妇人之见,岂可登堂……”
“颜相。”赵冕出言打断他的话,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谢玙身上,殿上都是男儿,大可说这些话,可谢玙是女子,说‘妇人之见’岂不是打她的脸。
颜怀桢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忙改口道:“高阳长公主在诬蔑臣,太后娘娘可作证。”
谢玙站在原地不动,眼神都不给,阖眸而思,又听到不知是谁开口:“太后娘娘与颜相是兄妹。”
颜怀桢怒喝:“你的意思的太后娘娘会徇私。”
谢玙道:“太后娘娘公正,徇私算不得,事情过去二十多年,查不清也说不明,但臣有一事奇怪,乐阳长公主如何病逝?所生孩子生父是谁,不如找出生父,就可还颜相公道。”
“对、对、对,太傅言之有理。”
“不如来个滴血认亲。”
“荒唐,旁人一两句话就要让本相滴血,本相有何颜面立世?”颜怀桢直接拒绝,面容已不如方才,带着些许阴鸷,扫视一圈乱说话的大臣。
赵冕坐视不管,反看向谢玙:“太傅有何高见?”
颜怀桢心底不服,凭何事事要问谢玙,他欲反驳,谢玙言道:“最便捷快速的办法就是滴血认亲,若不相融,也可还颜相清白。”
“荒唐,太傅竟也信了这等民间办法,臣不答应。”
谢玙转身冲他揖礼:“相爷若不肯,便只有令刑部去查,臣记得可开棺验尸。”
赵冕趁机道:“若能还舅父清白,打扰乐阳姑母亡灵也可,想来姑母也会体谅一二。”
二人一唱一和,让颜怀桢有口难言,他的党羽见他面色忙对上谢玙:“谢太傅此言好像是认为颜相确害了乐阳长公主。”
谢玙笑道:“你们争执不休,吵得我头疼,颜相让陛下还公道还清白,总得给出信服的证据,总不可让陛下直接断案,这样高阳长公主又会闹着不休,兜兜转转,不如滴血认亲最为公道。”
刑部尚书也觉得合理,便道:“太傅言之有理,高阳长公主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若是有证据,她也不会再言语,这样,颜色相也可清白见人。”
赵冕颔首:“就这么办,去请高阳长公主,将碧书一道带过来。”
“陛下……”颜怀桢依旧想让皇帝改口,藏在袖口中的双手颤抖,眼皮狂跳,一定是假的,定是高阳算计他。
退朝后,高阳长公主匆匆赶来,身后跟着碧书,而谢玙步履轻快,往观止斋而去。
两人在宫道上相遇,秋风萧瑟,高阳好奇谢玙的去处:“太傅这是去何处,不看好戏了?”
谢玙淡笑:“学生在等着我,好戏看不了,想来殿下会转达,臣等着您。”
“是吗?”高阳冷眼望着她,眸色凛冽,往前走了两步,唇角勾了勾:“太傅清心寡欲,不知可有心同我弹一曲明月?你的九霄琴还在本宫这里,想要就去取。”
“取?”谢玙诧异,对上高阳眸中潋滟的光华,也靠近一步,隔着咫尺道:“取琴还是娶人?”
撩人者反被撩,让高阳无地自容,恼羞成怒地剜了一眼,扬首便离开。
谢玙唇角弯了弯,扬起讽刺的笑容,随后往观止斋而去。
今日的谢玙的棋道,众人面前都摆着棋,她却空手而去,凝视一周后,才道:“今日不讲课,我们说说朝政,大可畅谈。”
众人面面相觑,她们平日里学的不过些许经籍,何时学过政事?
萧坤宁也是好奇,谢玙无事提这些做什么。
谢玙如平时般笑了笑,“家事国事天下事,为官者不可耳目闭塞,应当多听多想,今日朝堂上所议不过一事,想来各位也有所耳闻,不知你们如何作想?”
观止斋内的学生都是重臣家眷,都会去打听前面发生的事,颜相的事闹得这么大,她们早就买通小太监问过详情。她们知晓是一回事,明目张胆地议论又是另外一回事。
先生问她们,不怕被人惦记?
周文青与颜如玉交好,这个时候听到先生的话,觉得不妥,小声道:“先生,背后说这些,只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