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小白脸驸马+番外(27)
“蠢货。”她低声嘟囔着,将那牛角梳拿起来细细把玩。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魏昭瑾玉指触摸到牛角梳的另一面有些不平整的刻痕,翻过来一瞧竟是一句情诗,念了一遍后原本白皙冷淡的面上竟泛起绯红。
“殿下?怎么了?”怡秋不明所以的问到。
“没…没什么。”魏昭瑾匆忙将梳子放回盒子,扣好盖子。
其实江之初只是随便摘抄了自己记忆里的一句词,脑子一热便让木匠给刻上去了,她的核心意思不过是让魏昭瑾等她,别急着杀了她。可魏昭瑾似乎觉得是江之初胆子大了敢调戏她了…
“殿下,大理寺那边传消息了,说是那人招了。”
“招了?”魏昭瑾接过怡秋递过来的供书仔细研读了起来。
魏昭瑾这些年见过刺客无数,多半都咬舌自尽,也有一小部分因为家庭而选择招供,像这种不经打的她属实想不到,但这恰恰证明这个刺客与那人不是同一路。
“褚子期…江之初…”魏昭瑾瞧见那供书上熟悉和陌生的两个名字,眸光顿时暗沉下来。
供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受褚子期委托刺杀江之初,结果入错房间。
供书想必已经到了皇帝手中,魏昭瑾不禁冷笑。
“殿下,您觉得这供书上说的可是假话?”
“不,应当属实。真是聪明啊,在陛下大告天下后才招供,他这是料定了陛下会为了皇室尊严放过他。”
怡秋不懂“他怎知陛下一定会放过他。”
“你觉得…本宫的驸马和小小编修相比孰轻孰重?”
怡秋顿时明白不禁暗骂此人心思歹毒,一面她又为魏昭瑾担忧,像她这样的人肯为了那人独身这么多年,现在又岂会随意嫁给这般小人,更何况江之初…
“殿下…要不我们…”
“不。”魏昭瑾摇摇头,嘴角上扬“他既然这般不知死活便让随了他的愿吧。”
魏昭瑾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怡秋在几年前有幸见过,当夜前驸马就血染新房了。
“不见!夫人说了,谁也不见。”张府门前的侍卫驱赶着江之初二人,语气十分不耐烦。
江之初还想上前争取机会谁曾想那侍卫竟动起手来,一棍子捅在她的胸膛上,力量不小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长孙恒接住了没站稳的江之初,面上已是青筋暴起,若不是江之初说不让暴露身份,否则此时他已经将这个侍卫痛打一顿。
“何人喧哗。”一身着斩衰的女人不知何时从门前出现,面容憔悴,不施粉黛。
“想来就是夫人了吧!”江之初艰难起身客气道:“在下是张大人生前故交,得此噩耗特来悼念。”
张夫人打量了他们一番虽有不信却也放他们进来了。
院内人很少,只有三两下人在忙着打扫,明明是夏季却有着一股萧瑟凄凉之意,堂内放一木箱里面想来是死者的衣物,尸体正在义庄里,案子没结束是不允许他们下葬的。这也是为什么张夫人厌恶衙门的原因。
江之初二人当着张夫人的面对灵牌拜了三拜,假装抹了两滴泪便出去了。
“张夫人,实不相瞒在下对官府的不作为深恶痛疾,在下一心只想破了这案,替张兄报仇雪恨。”江之初痛心到。
张夫人明显是受了江之初情绪的感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而后忙用那粗布麻衣逝去泪水,想来她眼底的红肿也是被这粗布给磨的。
“张夫人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或者张兄平日里有何仇人?”
张夫人收敛了情绪半信半疑的说道“我家夫君自做官以来便一直清廉何曾有过仇家?”
“当真没有?”
“当真。”
江之初自知在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没再问下去“不知在下可否去张兄的书房瞧瞧。”
张夫人愣住了,江之初忙道“不方便也没关系。”
“奥,请吧。”
书房内打扫的很是干净,东西摆放的也甚是整齐,江之初瞧过书上的书都很正常,大致都扫了两眼发现桌上有本书,她翻开了才发现这是张大人的日记,上面记着他自上任以来做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错事也有好事也有。
“少了,这是从今年开始记的。”江之初嘟囔着而后去寻找其他几本皆无果。
像张大人这般文人墨客记日记都是为了流传给后世,怎会从中途开始写,就算真的是从中途开始写他也会将前面几年的给补上去,如果不是被人偷了便是放在灵堂内的那个箱子里。
江之初从书房出来后便与江夫人告别,路上长孙恒一直在询问她有什么突破。
“现在还不知道,今夜亥时我们再来一趟。”江之初呲牙乐到,重重的拍了长孙恒的肩膀一副“你加油好好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