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小白脸驸马+番外(106)
“殿下,驸...江之初的药。”怡秋端来了药,面对江之初时突然不知道该叫什么。
“给本宫吧。”
魏昭瑾看起来有些憔悴,端药时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怡秋没有走远,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着吩咐。
她轻轻舀了一勺,探好了温度确定不会烫到她才送到她的嘴边,只是这人无论喂给她多少都被悉数的吐了出来,根本没有下咽。
怡秋看出魏昭瑾有些着急,想要上前把江之初扶起来,可刚迈出一步便看见魏昭瑾将汤药送进自己嘴里,而后俯身又送到了那人的口中。
俯下身子的那一刻魏昭瑾的长发垂了下来,挡住了二人的脸,怡秋没有看清楚,但依稀瞧见江之初喉头微动。
魏昭瑾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接着又送了几次碗里的药才见底。
怡秋:殿下您好歹告诉我一声啊,我出去还不行吗?话说把她扶起来就好啦...您就是想亲她啊!好吧...以后还是得叫驸马。
哎?殿下刚才是不是伸舌头了?
啊!不不不,一定是幻觉。
怡秋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那里阿巴阿巴。
“怡秋。”
天呐,佛祖显灵,殿下您终于想起这还有个人了!
“殿下。”
魏昭瑾起身,将被子盖好后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她。”语气清冷,仿佛又回到了之前。
“是。”
魏昭瑾出去之后直接去了大殿,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视一旁的软垫于无物。
佛祖啊,是我罪孽深重,该罚的人不是她而是我,弟子今日在此犯下的过错他日定当弥补,求求您保佑她...
说罢,她俯身重重的拜了三拜,额头紧贴于对面,三拜之后便有些破皮。
外面漆黑的夜衬得大殿内格外明亮,晚风穿过大殿吹在她的身上拂过额前的伤,像是一双手在轻轻抚摸。
是您原谅弟子了吗?
她跪在地上,阖着眼眸双手合十,如同虔诚的僧人,跪到两腿发凉都不曾起身。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这晚,车夫接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客人,那人身穿海青的和尚匆匆忙忙的上了车,连个招呼都未打便直接丢下一锭银子。
“快!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这人声音尖锐脸色煞白,像是惨死的恶鬼...不,他是像被恶鬼缠身一般。
那人似乎急着去投胎,不断地催赶车夫还时不时的回头,车夫无奈只得丢下还没吃完的馒头跳上马车,挥动马鞭。
马儿奔跑了起来,那人也松了一口气。
车夫有些好奇,便问:“您这是要去哪啊?”
可就这短短的一句话那人却急了,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问什么问!”
这一声让车夫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漆黑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传来鸟鸣,车夫只觉得浑身汗毛站立。
怕不是遇见鬼了。
突然,两边似有人影撺动,地上猛地抬起一条麻绳,马没能跳过去,前腿弯曲一头扎在了地上,连同后面的车夫和车棚以及里面的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卷起了一片尘土。
车夫艰难的爬起身,刚一睁眼就看见前面站着两个黑影,脸上的银质面具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着寒光,宛如从地狱而来的死神使者。
车夫刚刚站起身就又被吓得瘫软在地,不过好在这几人的目标并不是他。
身后突然响起了动静,褚子期拖着被木头扎伤的腿艰难的逃跑,可影卫是什么人,只见她们纵身一跃跳上树干,三两下便落在褚子期的眼前。
褚子期吓得瘫软,浑身剧烈颤抖。
“伤了主子的人还想着跑?纵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将你抓出来。”凌恶狠狠的说到,仿佛下一秒便会剜了他。
怎么都跑不掉了,褚子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他闭上眼睛一咬牙,将脖子露了出来。
凌似乎是被逗笑了,冷哼一声:“你以为会这么放过你?若不让你体验剥皮剔骨之痛怎能解主子心头之恨?”
剥皮剔骨...
不,不行!万万不能落到魏昭瑾的手里。
褚子期放声的哭喊着,跪地求饶,给凌磕头,额头都磕的血肉模糊,饶是凌一点不为所动,手一摆,她身后的人便上来擒住了褚子期。
无边的黑夜被恐惧包围着,寂静的夜空被凄厉的惨叫打破,“地狱的使者”带走了罪人,若无满地狼藉,车夫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灵若寺
凌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魏昭瑾的身边,见主子正在虔心她便没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