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感□□上皆是一张白纸,何楸既没有沈端的冷然清傲,又没有昼景的天生风流魅惑,是以动心的染姐姐软软的唇咬住包子的那一瞬,她激动地包子快要拿不稳,左手按在右手手腕,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宋染咬之前再三警醒自己千万不能噎着,咬了一口她羞得错开眼,假装不懂这人到底在激动什么。
只是就着手喂了一口包子却激动地找不着北的云三皇子腼腆地问道:“不吃了吗?”
包子咽进肚子,宋染不好意思地点头,下一刻便见何楸一脸「要不要在染姐姐咬过的包子咬上一口」的纠结害羞模样,她心一滞,手疾眼快地夺过包子:“我、我饿了。”
何楸呆愣地就差脑门挂着「好可惜晚了一步」的几个大字,羞得宋染不敢看她,小口小口解决了这让二人乱了心绪的白胖包子,何楸眯眼笑:“染姐姐,跟我走罢。”
她指着柳湖上那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精致小船:“我们上去再去喝两杯茶,没吃饱的话再尝几样点心。我昨个就安排好了。”
少年纯真烂漫,宋染被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想:既然早就安排好,那喂她吃包子也是存心的了?
她没想到何楸这么纯白的少女在谈恋爱上也有其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笑了笑,随她上船。
碧波泛舟,风轻云淡,今天是约会的好日子。
也是贺喜的好日子。
大清早,宋少夫人被诊出喜脉,宋涟即将为人父,喜上眉梢,满腔的欢喜不知如何言说,兴冲冲地跑到昼家叩开昼家大门。
进了门被请到正堂,宋涟端着香茶嘿嘿傻笑,昼景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傻了?”
宋三公子心情好不和她一般见识,还是嘿嘿傻笑,问:“阿景,你觉得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
昼景摸下巴,淡淡地瞥他一眼:“比郑二还郑二。”
一句话损了两位好友,宋涟为人在家中坐、无辜委屈可怜的郑二默默点了一支蜡,他放下茶盏,煞有其事地抬高下巴:“阿景,你不觉得今日的我很有做父亲的气派吗?”
他这话听起来就欠揍,换了其他人说不得早就挥拳头让他知道谁是谁爹了,昼景心念一转:“我侄儿多大了?”
她反应之快,惹得宋涟一脸赞叹,眉飞色舞竖起三根手指:“三个月大了!阿景,你要做叔父了!开不开心?”
叔父?
昼景半眯着眸子想着以后会有个白白胖胖的团子殷勤地喊她,她眉眼弯弯:“开心……”
真心实意地说了几句恭喜,哄得宋涟连吃一起吃午膳都坐不住,连忙挥手:“不行,阿景,我太高兴了,还得去郑二家呢,改天再来蹭饭。”
他来去匆匆,昼景到了嘴边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望着宋涟离去的方向,她一脸坏笑。
怜舟踏进门看她笑成这样,眉目有了宠溺:“你又怎么他了?”
“我没怎么他。”昼景坐在位子把宋涟进门前后的言行道了一遍:“郑二可不是本家主,本家主聪明自然晓得他在说什么,不过他最好见了郑二能改句话,否则郑二一听有人上赶着想做他爹……”她笑得牙不见眼:“会打人的。”
她说得果然没
回家。翌日郑二登门拜访贺喜,带了上好的伤药和给小孩子准备的小玩意。
昼景和怜舟也为没出生的侄儿准备了不少东西,从宋府离开,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昼景忽然道:“舟舟,我们以后也生个孩子罢。”
怜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是孩子啊。我们生一只小狐狸,怎么样?”
小、小狐狸?!
脑海浮现阿景变作小狐的画面,怜舟俏脸微红:“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我能不能行你不知道吗?”
娇美柔弱的舟舟姑娘羞得说不出话,慢慢的耳根和脖颈也跟着红了。昼景把玩她纤嫩玉手,遗憾地叹口气:“你不想的话那就不生了。”
“我没有不想……”怜舟小声道:“你我都是女子,这要怎么生?”
“女子又如何?我除了是狐妖,还是长烨啊,把长烨的本源晶体凝入到你体内,法子很多,舟舟想试哪种?”
“我……”
狐狸眼波光潋滟,怎么看都不大正经,透着股子媚,昼景越想越觉得可行,笑着和她咬耳朵:“换了旁人难以承受本源的灼热之力,但舟舟乃水玉转世,即便魂魄未醒,有我帮忙调和,也不妨事。”
怜舟被她说得意动,却实在是羞涩,半晌支支吾吾最后扑到昼景怀里:“我不懂这些,你想要,就、就要罢。”
“不急……”她肯答应,昼景喜不自胜:“再过三五年,身子熟透了,你我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