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赴宴,是多月以来何楸第二次出门,她被管得严,皇子威严被多番践踏。是以极其感谢昼家邀约。只是没想到这位九州殊色会为了两面之缘,帮她出头。
她看向与昼夫人交谈甚欢的女子,指间把玩酒盏,感慨良多:宋姐姐真是帮了她好大的忙。
赶走了扫兴的人,昼景举杯:“来,我们再饮一杯。”
酒过三巡,宋涟嘿嘿笑了两声,面上浮了三分羞:“阿景,半个月后和弟妹来喝我的喜酒啊。”
“喜酒?”
“不错,我要成亲了。是史家嫡女。”
不声不响人生大事都要办成一半,昼景「啧」了一声:“喜欢?”
“当然!”宋涟理直气壮:“不喜欢怎么想要娶她进门?”
能娶到心爱的姑娘,何楸衷心为他感到高兴,饮了小口酒:“宋兄,恭喜你。”
宋涟喜上眉梢,一时也忘了这人很有可能是在「勾・引」他家阿姐,笑呵呵地应了。
年轻的男女三言两语说得眉飞色舞,闹得很晚才在下人搀扶下踉跄回房。
昼景一身酒气,眼尾卷了慵懒撩人的媚・态,领口洒了酒水,懒洋洋地坐在那不动,头抬着,映出满是诱・惑旖・旎的下颌线,眸子半睁半阖,像是困了,又像是醉了。
“阿景?”
“嗯,舟舟……”
她摇摇头,执了少女的手放在脸颊。
怜舟笑出声,弯下身子要她摸得更舒服。
侍婢端了解酒汤来,怜舟尝了一口,觉得滋味尚可,没那么难喝这才放心地喂到醉醺的某人唇边,温声哄她:“阿景,先解了酒再说。”
很是用心哄了一番,侍候在册的婢女听得脸红,不知是在脸红夫人柔媚如水的嗓,还是该脸红家主那不成句的低吟。
“你们先下去罢。”
“是,夫人。”
左右没了人,怜舟亲她染了酒气的唇:“我扶你去洗心池沐浴,酒醒了我有生辰礼送你。你不要闹,乖乖跟我去,如何?”
“嗯……”
佳酿虽好,易醉,被搀扶着走了几步,晚风吹在脸上,昼景酒醒了一大半。
她酒量深厚,寻常的酒哪怕饮上千杯都不会醉,可有句话说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单想着她有家有室有娇妻,不喝酒心里便醉悠悠的。也想享受片刻被舟舟照料的感觉。
她眸子眯着,笑:“舟舟,我酒还没完全醒,你不能把我丢下……”
怜舟乐得宠她,耳尖微烫:“嗯,稍后我服侍你沐浴。”她心里鼓噪,踏进洗心池,没来由地腿软。
昼景半眯着眸子任由她摆弄,仿佛比起头的时候醉得还厉害。她一副为色所迷的醉醺样,少去了怜舟羞赧发颤的苦恼。
衣衫被一件件褪去,潋滟的风华映入眼底,她微微启唇:“阿景,你去汤池泡着,我来服侍你。”
她身子还未完全干净,下不得水,否则还真想抱着她的阿景……怜舟忍了忍,努力找回两分清明。昼景依言迈开修长的腿,入了池子。
和上次不同,这次更多了两分说不出的刺激。
怜舟跪在身后拥着她的心上人,下巴搭在她单薄削瘦的雪肩,她心里没底,摸一摸都觉得发慌,小声道:“阿景景,你醉了么?”
“醉了……”昼景阖上眼眸,完全依赖地被她搂着,感受到少女急促的呼吸,她轻笑,遗憾不能把人拉下水。使坏地借着这机会把一向清心的人撩・拨地心痒难耐。
“美吗?”她问。
怜舟喉咙小声发出吞咽,指尖轻划:“美……”
脊背后仰,优美流畅的脊线柔软异常,曲线绝美,雪重山高,梅尖凛然。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峰峦成对,美艳成双。
昼景转过身来搂住她脖颈:“可惜舟舟不能与我共渡。”
“还、还醉着吗?”少女被美色蛊・惑地慌了神,想看,又不敢看,怕看了乱了心智,失了往日沉稳。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混乱的思绪快要拧成麻绳,看把她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下来,又顾忌着身子不敢下水,昼景低笑,笑得又轻又媚:“还醉,舟舟亲亲就不醉了。”
洗心池蹉跎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出来,怜舟满面通红,身侧那人笑得一脸得逞。手牵手进了内室,昼景懒散地坐在床沿,似是真的困了,她倦倦道:“我的生辰礼呢?”
没想到她还记得。
怜舟被她引・诱了好一
方消下去一些的热意再度回到脸颊,她磕磕绊绊道:“也、也许不是很好,我、我只是想着要你……”
“要我?”
两个简单的字眼被她倾吐地迂回婉转,怜舟低了头,声细如蚊:“要你舒服……”
昼景止不住笑。
“拿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