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56)
清酒从她怀里取过栗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鱼儿道:“我遇上叶门主了……”
清酒剥栗子十分娴熟,只食指拇指一捏一撮,栗肉便落在手心:“他向你赔罪了?”
鱼儿道:“你怎么知道的?”
清酒笑了笑,目光扫到那枚玉佩:“这是什么?”
鱼儿将这玉佩递给清酒看:“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日山寨会堂里被捉来成亲的那个女人,她把这个给了我,说是谢礼,我要还她的时候,她人就不见了。”
清酒眼睛微微觑起。鱼儿经常见她这般模样,像是在笑,又像威胁人一样,眉眼凌厉。
“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鱼儿道:“没有了。”
清酒端详着玉佩。这玉佩是月牙形状,玉上有繁复精美的镂空雕刻,通体雪白,一见便知不俗。
“这是个好东西,既然她说是谢礼,你便安心收下。”清酒将玉重系在鱼儿腰带上,玩笑道:“待得日后又没了盘缠,将它当了救急,省的你和厌离出去摆摊算命。”
鱼儿望着她,情不自禁的笑了。
逛尽夜市,鱼儿松快不少,先前梦醒时分的那些逼闷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两人回到院子前边的长街,正要转角入小巷。鱼儿摸着怀里的手帕,思索着要还给清酒。清酒忽然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处萧墙后。
鱼儿看她时,她摇了摇头,做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向那巷子看去。
鱼儿顺着看去,只见巷子里走出一道人影来。
莫问?
第23章 一缕情丝绕青丝(二)
莫问背着包袱,出了巷子后往巷内望了望,朝大道走了,不一会儿便走远了。
清酒和鱼儿两人自墙后走出。望着莫问离开的方向,鱼儿问道:“这么晚了,她要去哪?”
“不必管她。”
“可是……”鱼儿心念一转:“她,她是不是生气了,所以……”‘离家出走’这四字就要出口,只是觉得怪怪的,便没有说出来。
清酒笑道:“也不是真生气。她这人有些别扭,她是知道自己喝酒误事这一错处的,若是自己一人慢慢思量,也会收敛起来,但若是像厌离那般赤/裸裸给她指出来,她便不高兴不自在了,可她又不敢驳厌离,只得一人闷闷的偷跑出来。”
鱼儿听清酒分析,一来知了了清酒对其的了解,二来又觉得莫问这性子与她从不变换的表情不同,实在别扭的……意想不到……
“随她去就是了,待得她自己呆上一段时日,也就恢复正常了,现在去劝她反倒让她羞恼,等过段时候我们再去找她。”
两人回了院子里,走到滴水檐下,要回屋休息时,鱼儿叫住了清酒。她小跑到清酒身前,从怀里取出手帕,递给清酒。
清酒接过,见白净整洁,袖了,朝鱼儿一笑,顿如春朝之芳华。
鱼儿一怔,又觉得脸上热浪涌起,好在有那狐狸面具遮挡。
回了屋里,躺倒在床上,月光依旧,离了噩梦,酣眠一场好梦。
翌日,众人知晓莫问离开,除了齐天柱不明所以,其余几人甚是平常。
这日,清酒和厌离又要上烟雨楼里一趟,问鱼儿要不要一道去。鱼儿本是不爱去哪个热闹繁华地,可不知为何,反应过来时,还是与两人一道去了。
这一次,烟雨楼里到没有什么假把式,流岫直接来见了众人,霓裳羽衣,腰似风拂轻柳,妖冶动人:“各位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呐!”
置酒款待,众人只是不坐。
厌离开门见山道:“美人骨并不在秦宅。”
“哦?”
厌离说道:“他四日前便离开了丰余镇!”
“道姑来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厌离肃然道:“你提供的消息不实,烟雨楼信誉堪忧。”
流岫懒懒道:“此言差矣。各位可记得来我这烟雨楼是什么日子?正是四日前,那日我们给出消息,他确在丰余镇无误,各位手脚晚了一步,怎可赖我烟雨楼提供的消息不实?”
厌离道:“你!”
欲要开口,又觉得无话可说。只因流岫说的确实有理,这事就是在他们晚了一步。
流岫掩嘴轻笑,模样惹人怜爱:“道姑不要这样看我,没得说我欺负了出家人。”
厌离皱了皱眉,对清酒道:“你来跟她说。”
清酒笑道:“少楼主真是慧心妙舌,谋定深远。”
流岫俏眼媚笑:“哪里,姑娘过誉了。”
两人眼神交汇,这事到底是如何,无需言明,心底都透亮的很。
清酒道:“既然是我们手脚慢了一步,也怪不得少楼主了。”
流岫道:“姑娘真是明理。”
清酒似笑非笑:“只不知这一次要买美人骨的行踪须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