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153)
清酒见他滔滔不绝,对君震极为不屑,好笑的摇了摇头。
珠玑说的口干舌燥,抿了口茶,叹息:“江湖传闻是这君震在九霄山庄下药,才使得任轻狂带领绝龙教众不费吹灰之力击败了君老庄主和君傲然,否则以君老庄主那等功底,怎会惧怕这些宵小。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君震那厮,害怕留下君老庄主和他大哥会祸患无穷,竟也能将其狠心杀害……”
清酒道:“云遮月呢?”她心中预感,接下来的事,才是她想要知道的。
珠玑道:“说起这云遮月,也不愧是一代女侠,相传她当时怀有身孕,无力反抗,眼见九霄山庄内乱,任轻狂前来插手的原因在她,当机立断,一口答应愿意同任轻狂离开,条件是救下山庄众人。”
“那任轻狂也是人如其名,轻狂桀骜,丝毫不顾虑留下九霄山庄会有怎样祸害,终是应下了云遮月的要求。”
“绝龙教当场反水,任轻狂领着绝龙教众灭了君震父子党羽,君震父子哪里料到任轻狂竟因云遮月一句话,便不顾同盟之情,慌乱之际,与任轻狂交手不敌,身受重伤逃遁无踪。”
“君老庄主和君傲然被杀,只余下君傲然两名幼女,九霄山庄死伤无数,自此元气大伤。残余山庄之人拦不住任轻狂,也只有眼睁睁看他带走云遮月。”
珠玑叹了又叹,摇头晃脑,若有一柄折扇在此,定有一副指点江湖的势头:“这任教主生性痴狂,做了这么多,只叹‘能得佳人身,不得佳人心’。”
“这云遮月一身傲骨,性子又倔又烈,不愿受辱,但顾虑到腹中孩儿,怀有身孕期间也甘愿与这任教主虚与委蛇,待产下孩子伺机送走后,便拔剑自刎了。”
清酒一扬眉,已然抓住了一丝念头。
珠玑道:“云遮月死后,任轻狂颠狂入魔,喜怒无常,至此将绝龙教改为无月教。君临回到山庄,闻晰前后之事,前往绝龙教要人,却是晚了一步,得知云遮月身亡,大悲大恸,与任轻狂交手,重伤而归。”
“待得燕悲离闻知噩耗,那便更晚了,那时任轻狂也不知将云遮月的尸身是烧是埋是藏,燕悲离和君临连云遮月尸首也要不回来。”
“燕悲离一恨任轻狂逼死云遮月,二恨君临不能如他承诺的那般护云遮月周全,将这无月教和九霄山庄都恨上了。这十数年一过,及至如今,三方势力的仇恨便是越积越深。”
清酒问道:“那孩子呢?云遮月那个孩子呢?”
珠玑道:“这就不知道,任轻狂骗二人说是杀了孩子,让那孩子陪她母亲去了,然而真相如何,真相如何,嘿嘿……”珠玑望着台上一笑,其心思通透,聪慧敏捷,在荣城说书时,清酒便领教了,见他目光看着鱼儿,知道他已看破一二。
清酒笑了一笑,沉吟道:“十六年啊……”
清酒看向台上那三人。任轻狂邪肆,神态之间对燕悲离和君临两人都流露出厌恶之意。君临沉着脸色,对任轻狂是痛之入骨的愤恨神色,但对燕悲离却较为客气。而燕悲离,却是对两人都不待见。
清酒打量半晌,心中笑道:“哈!真是纷乱的因缘纠葛!”
两人谈论声音低沉,众人又一心系挂在比武台上,是以这开阔之地,两人说的话也没什么人听在耳中,便连一旁的厌离和齐天柱也不知道,只寻思着要上台将鱼儿解救下来。
君临劝说燕悲离先弄清楚鱼儿身份,燕悲离便罢了与任轻狂厮杀的念头。比武台上,一场争斗因鱼儿而起,也因鱼儿化解了。
然而此事还远未告终,不论是无为宫,还是少林寺,是名剑山庄也好,是无月教也好,九霄山庄也好。鱼儿身上存了诸多疑问,他们要弄清楚,必要留下她的,便寻思着如何将她拉到自己阵营之中。
燕悲离最先开口道:“姑娘,是名剑山庄防范不严,让你受惊了,请到上座,在下给你赔罪。”燕悲离笑的慈蔼,面容可亲,又将姿态放的极低,鱼儿心中不禁放下几分戒备。
那无为宫的老者是个急进的,眼见鱼儿若是答应,燕悲离就把鱼牵走了,他心中还有疑惑未解,得先留下鱼儿,便叫道:“费不着燕庄主赔礼道歉,这事本也不是你的过错。”
说到此处,这老者横了任轻狂一眼,转过头来对鱼儿说道:“方才你这剑法有两处错误,先同我回去,我再加指点指点。”俨然一副师长模样,这剑法中有错误自是这老者要将鱼儿骗下去扯得幌子。
少林寺的空明大师朝众人微行一礼,念道:“阿弥陀佛,姑娘,贫僧有事相询,不知可否随贫僧去,私下一谈。”这空明大师实话实说,也不做什么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