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125)
阳春将赤霓挪到前边,足尖一点,已朝外飞跃而去。
清酒和流岫回烟雨楼后,直接拿着那所谓的解药回后院寻莫问而来。只见鱼儿在院中碾药,不时的垂首叹息。
流岫来问道:“鱼儿妹妹,莫问姑娘在哪里?”
鱼儿见她俩回来,瞥了眼清酒,迅速将目光移开来:“莫问在书房。”
流岫便向书房而去,要找莫问鉴定这解药真假。清酒却不忙跟过去,依旧立在一旁。
微风吹拂,鱼儿顺了顺鬓边的乱发。清酒一眼瞧见鱼儿发髻之上的簪子,问道:“这玉簪是哪里来的?”
鱼儿扶了扶头上玉簪,她抿了抿下唇,向清酒笑道:“好看吗?”
清酒笑道:“好看。”
鱼儿瞧着身前的人,颜胜春华,眸盛春波,一愣神之后,脸上更觉得发热,自觉狼狈,连忙问向它事:“麟趾和阳春呢?”
“她俩钓鱼去了,不出意外,明日应当能回来。”
正说话,流岫和莫问走了出来。清酒问道:“这解药是真是假?”
流岫笑道:“半真半假。也是,那行人能做出下毒这样卑鄙事来,又怎么会厚道的给出解药。”虽能解毒,却暗含玄机,会引发另一股毒性来,用心险恶,可见一斑。
清酒道:“也不必着急,先看麟趾他们那边收获如何了。”
一夜等待,及至次日,一大清早,院子里传来声声急唤:“来人啊,来人啊!莫问姑娘!”
彼时,众人还在熟睡,清酒认出是阳春的声音,起身披了件衣裳就出来了。一眼瞧见院中阳春背着唐麟趾,身影狼狈,脸色大变,急忙迎上来:“怎么回事!”
清酒上来一瞧,见唐麟趾一身衣服满是血污,正昏迷不醒。她一捏脉,好在气息稳健,这才松下一口气。
清酒引着阳春往莫问药房里去。这时众人也被闹醒了。鱼儿几人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众人何时见唐麟趾这样狼狈的,就是在成王墓里,也不见受这样重的伤的。
莫问将人放到榻上,把了一回脉,又把一众男人赶了出去,揭开唐麟趾胸前的绷带来看。只见左肩到小腹一道刀伤很是狰狞,但好在不伤及内脏,又处理的及时,是以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能休养调理的回来。
莫问一番解释,众人放了心,这才得空听阳春说事情的始末。
阳春将昨日一路发生的事细细道来,直说到他返回流沙帮,带着唐麟趾在城中找了一处医馆,粗做包扎,生怕那人再追来,便急急的带着唐麟趾回来了。
清酒道:“你可认出那人是何门何派?”
阳春摇头:“不认得,但看身手是个刺客,而且认得唐姑娘的师父。”
阳春又将昨日在流沙帮得的那金蛊给了莫问。莫问接过一看,见里边躺着一只肥胖的白蚕,一边又有一粒丹药,她戳了戳那白蚕道:“这是试药金蛊。”
阳春道:“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那流沙帮的帮主帮那个飞絮做事,也是因为被下了毒药的缘故,后来那个飞絮给出解药,那帮主挑了一点解药喂给这白蚕,这白蚕立刻就变了色。一来我觉得稀奇,二来又想那飞絮身后的组织就是幕后黑手,或许下给流沙帮帮主的毒跟楼主的一样,因此将这两样东西都带了回来。”
莫问道:“试药金蛊能试药性,辨各种解药的真假。”其中用法,莫问未及细说,只一手捧着肥白的白蚕,一手拿着那粒丹药,问阳春道:“这金蛊能给我吗?”
阳春见莫问眼中精光满溢,登时笑着摆手说道:“这东西给我也是没用,本来就是给莫问姑娘带回来的,你要便拿去就是。”
莫问遂满目欢喜的收起,又去研究那流沙帮帮主的解药。
待得流岫闻询赶来,已是午时,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那流沙帮帮主所中之毒与烟雨楼楼主所中的毒相同,阳春带回来的解药确能解楼主之毒,乃是万幸,了结了流岫一直劳心的事。忧的是,唐麟趾负伤,昏迷未醒。
唐麟趾一连昏迷数日。这日,流岫又到药房中看她,见她面颊苍白,双眸紧闭,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还是不醒。唐麟趾身上的绷带一直缠到脖子上去,莫问说这一刀伤的着实可怖,痊愈了也会留一道疤痕。
流岫虽然恼这人,但恼来恼去,现在到底是自己人。现下见她为了烟雨楼的事负伤至此,心中也不好受。她一向不爱欠人人情,两方虽是交易,但她心中有一杆自己的秤。听了阳春一番陈述,她自认为是欠了唐麟趾好大一个人情,十分不自在。
彼时,清酒和鱼儿守在一旁。流岫站在床头,见唐麟趾沉睡之时,面容平静,倒是没了清醒时分,恶语相向,冷峻着面旁时的那份可恶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