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120)
阳春无奈妥协,低声道:“我这造的什么孽啊。”
流岫将众人安置在这院子中。这院子远离繁楼,清幽雅致,又无杂人相扰,众人倒也住的舒服。
翌日,莫问和流岫去看过那烟雨楼的楼主归来,两人就楼主的伤势在院内谈,也是起个避开烟雨楼众人,免得引起担忧慌乱的意思,更是避免有心人探了消息去。
流岫道:“家师情况如何?”
莫问道:“楼主所中之毒能解,但是要用的法子比较猛烈,楼主现下有伤在身,就是不知她能否挨住。”
流岫断然道:“此法不行,师父的安危不能出任何差错。”
莫问琢磨片刻,说道:“若是能得到楼主所中的毒药,我也可以研制出解药来,不知……”
流岫皱眉苦恼:“师父中的毒无色无味,混在茶水之中,楼中姐妹起初没注意,将那盏茶水收去洗了,这……”
突然从游廊上传来一道声音:“那就只能等死了。”
流岫向上一看,见那游廊顶上盘腿坐着一人,抱臂俯视两人。流岫听得这不吉利的话,怒火中烧,还未发作。清酒几人出来,问询情况。
流岫说道:“今日对方的人来信,说是可以给出家师的解药,但得用赤霓交换。”
清酒道:“少楼主担心什么?”她知道流岫心思玲珑,是个能自己拿主意的人,说出这话来,是已起了交换的意思。
流岫道:“空手套白狼。”若是真能用赤霓换的家师平安,她一百个愿意,但是就怕对方意图不纯,阴谋百千。
清酒道:“那少楼主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清酒与流岫打了几次交道了,深知这女人精于买卖,赔本的生意,她不做的。
流岫掩袖轻笑,说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那明日就劳动星君和各位陪流岫走一趟了。”
两人在这里微微笑着。唐麟趾几个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俩打的什么哑谜。
待得又一天,天气和朗,流岫手中抱着一物到院子里来。这东西被白布包裹,微微弯曲,犹如一把长弓。
清酒唤来唐麟趾和阳春,与流岫一道出去赴约。
余下几人留守烟雨楼新楼。齐天柱和花莲是不进楼的,各有各的原因,便在楼外街道巡视。
厌离在楼中来往,暗探可疑之人。鱼儿和莫问给烟雨楼受伤的众人疗伤。
烟雨楼中受伤的人着实不少,皮肉伤、内伤、中毒都有。楼中医师忙不过来,城中又没有女大夫,让那些男人进烟雨楼来瞧女子诸多伤势也多有不便。莫问医术当真是了得,能立见成效的。众人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个莫问给盼了来。
这班楼中女子疯惯了的,在这楼里谋生活,哪个是端庄守礼的。她们爱调弄人的秉性在,一瞧见莫问这板着一张脸,性子却分外和顺,别提多新鲜,一个个忍不住出言调戏。治疗之时,不是这个房间里的姑娘喊‘姐姐,人家胸口痛’,就是那个喊‘先生,快些来,奴家要喘不过气了’,忙的莫问脚不沾地。
鱼儿在一旁帮手,直到后来,莫问实在忙不过来,就将那些皮肉伤的,都分给了鱼儿去做。
鱼儿便抱着药篮,一间间房看过来。众女子见她风姿灵秀,俏丽干净,疗伤手法了得,又轻柔仔细,一个个好是喜欢,没一个戏弄她的,反倒是个个心生爱怜。聊得几句,知晓些她的身世,顿时感同身受,越发爱惜。鱼儿是来治疗她们伤势的,她们倒是不停对她嘘寒问暖。
鱼儿瞧过一人伤势后,从房间退出来,转到对面第一间。她甫一走近,见绯门半掩,里边有女子的嬉笑声。鱼儿只道是这屋子里主人的姐妹来瞧伤势的,并不避讳,推门直入。
那床上一女子罗衫半解,香肩裸/露,星眸迷濛。另一女子衣裳脱得也只剩薄薄一件了,前襟还大开着,伏在那女子肩上轻吻,嘴唇一路吻挪上去,轻咬那人的耳垂。
那罗衫女子渐渐被压倒,又被吻得半呻/吟,半轻笑,轻轻推拒着:“师姐请到楼中的朋友待回要过来给我看伤的,你适可而止,莫要在别人面前失了规矩。”这罗衫女子便是流岫的师妹流云,受了些皮肉伤。
这话刚说完,鱼儿便推门进来了,一眼瞧见床上这旖旎暧昧的画面,倏忽间,血液冲到脑子里炸成烟花,大脑中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来,鱼儿脸上飞红,耳朵也滴血般,红了一片,抱着药蓝,慌慌张张的道:“对不起。”急忙退了出去。
流云娇嗔身上的人一眼,将她推开:“你瞧,吓着了人家罢。人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没得叫这轻浮孟浪的画面污了人家姑娘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