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104)
指甲套抚着厌离的面颊,划过嘴角,下骇,到脖子上,稍一用力,尖端刺入厌离的肌肤,鲜血溢出。厌离微微皱了眉。雾雨贴在厌离身子上,伸出舌头,将那上面的鲜血舔舐干净了。
雾雨低哑酥柔,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取悦我。”
沉默良久。
雾雨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看着厌离。她知道厌离是什么样的性子,宁折不屈,知道她不会答应的,正因为知道她不会答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试探她的底线,是戏弄她要惹她动怒,亦是心中藏着一些心思。
厌离轻颤着阖上眸子,说道:“好。”竟一口答应了。
雾雨看了她半晌:“你说你了断尘缘,忘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到头来这样轻易的答应我,其实你还……”
厌离睁眼,眼中显出一片漠然:“一副皮囊而已。”
雾雨话语断在口中,一身傲骨的厌离,妥协至此,面色不改,却是为了别人。雾雨涌起一腔怒意,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成交!”
雾雨一把拽过厌离的衣襟,拉着她走到床前,反身坐到床榻上,纱幔被带的轻飘。
雾雨双腿叠交,乌纱叉开,露出白皙的小腿来。这双腿如雪堆玉砌,由匠人精心雕刻到极致的珍品,她向厌离冷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随意就能被敷衍的人。”
厌离笔直的站在雾雨面前,抿着嘴角,站了半晌没有动作,眉头微敛,神色过分正经,倒显出一丝拘谨来。
雾雨直勾勾的看着厌离,将她身上每一寸细细的扫过,分别了这些年,仍旧觉得熟悉如当年,以至于厌离显出这样正经到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时,她心中一荡,犹如回到两人初见。
雾雨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站在原地?”
厌离依旧没动。雾雨心想:“过了这么多年,厌离还是厌离,做不出放浪的事情来。”
雾雨双手撑在两侧,说道:“你就这样取悦我?”
雾雨慵懒的笑了笑,从鼻尖舒出长长的呻/吟,一腿抬起,脚伸到厌离身前,玉趾触在厌离身上,伸到她衣襟中,撩开了她的外衣,动作暧昧,倒把自己撩的情动,眉眼间露出一股妩媚。
玉趾又一路下滑,抵住她的心口,听得那里心跳平稳,忽然就着了恼。
雾雨倾身一把拿过她,掀到了床上,戏谑道:“厌离,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厌离手中的拂尘被雾雨扔了出去。雾雨道:“我看着这东西碍眼的很。”接着是外袍连带着背负的长剑,被扔到床帐之外,期间厌离重重的低哼了一声,几件衣裳从床脚滑下。
雾雨抚摸着身下人的脸庞,一路抚到她的锁骨上,那触感,她不曾忘的。
雾雨眸色一深,缓缓的压下身子来。
帐幔摇曳着张开,又合拢了。
压抑的低吟与柔软的酥媚的娇语起伏交织,夜还长得很。
月色如洗,清风泠泠。
鱼儿起了夜,走到前院来,前院栽有木芙蓉,已快入冬了,这是开的最后一批。
鱼儿坐在栏杆上,头倚着柱子,看那花朵,在月光下红色越发鲜艳,就如血一般。
鱼儿一闭眼,想起墓室中那一刀,只一刀,如此轻易的就断送了一人性命。她骤然睁眼,夜风袭来,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声音轻浅,从东侧而来。鱼儿看去,见是清酒缓步走来,微垂着头,似在想事情。
鱼儿叫道:“清酒。”
清酒入了神,鱼儿出声,她这才发现鱼儿在这,浅浅笑道:“又起夜。”
清酒走来,说道:“总是起夜,会长不高的。”
鱼儿抿嘴笑道:“你也起夜了。”清酒挨着鱼儿坐在了栏杆上。
鱼儿问道:“你是在担心厌离,才睡不着吗?”
清酒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鱼儿道:“好奇怪。”
清酒道:“奇怪什么?”
鱼儿道:“那天我听到你和厌离说话了。厌离好像和这城主有杀师之仇,但是这城主迎我们来,却以宾客之礼相待,客气的很,为什么?”
清酒道:“因为厌离曾与这极乐城的城主交好。”
鱼儿惊讶道:“啊!既然如此,那杀师之仇从何说起?你为什么又不同意厌离到这里来?”
清酒笑道:“你今夜怎么兴头冲冲的。”
鱼儿摸了摸拇指背上的疤痕:“厌离的师父,也算是我半个师祖的。”
清酒两手扶着栏杆,望着月亮,月亮银润雪白。今时月是旧时月,今时人非旧时人。“如此说来,这桩事你倒是该知道了。”
鱼儿道:“不能告诉我吗?”
清酒道:“告诉你也无妨的。”
“厌离是无为宫的弟子,她师父是现今无为宫掌门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