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反抗,却只是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她以忍耐换取这个家庭的平静,换取父亲的地位。
她希望我也学会忍耐,却又希望我能得到幸福。
这两者是不能同时发生的,接受父亲的安排,我只有不幸,如果我想争取我的幸福,我只有逃脱。
她明白,什么都明白的她却总是在装糊涂。
父亲在外面的女人为他生了那么多孩子,但是没有一个能接回家里来,因为父亲畏惧妈妈背后的外公。
外公是他力量的来源,也是妈妈的支撑。
我总做梦梦见我一剑劈开这高高的牢笼救她出去,可是梦的最后是我走进了牢笼里。
噩梦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当生活变成了噩梦,就永远都不会醒。
而唯一庆幸的是我在死亡之前还有自由呼吸的空间。
我听说我会被安排到那个部门去的原因是因为总监是女人,也是那个公司领导中唯一的女人,父亲是不希望我跟任何男人接触,在他找到那个有力的合作伙伴把我嫁掉之前,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我对明天没有期待,也没有抗拒,心如死灰,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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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如雾霭。
“你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天的时间吗?”简白说。
王梓抱起果果,将它轻轻放在一边的蒲团上,而是伸出手,欢迎另外一个人进来。
简白坐到她的怀里。
王梓说:“我记得。比你记得要清楚。”
“我不信。”
“那我告诉你我记得的画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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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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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刚好是我结婚一个月,早上妈妈亲自到我家里来看望我。
我的家还在装修,我暂时住在酒店里。
家里被果果破坏地厉害,我索性把全部都装修一遍,将原本的设计推翻,重新开始。
果果被送去朋友家里暂养,走之前它缠着我不肯离开,被装进笼子以后发出悲凉的呜咽声。
我看中的是著名设计师钱老的设计,希望能按照这个模样布置,但是他却告诉我这并非他创造,而是他的学生的设计,借着他的名义放出来。钱老是讲诚信的人,难得这利欲熏心的世界里有他这一清流,他把实话告诉我,我也把实话告诉他,我喜欢的是设计理念和它给我的温馨感觉,至于是谁创作的我不在乎,钱,我还是付全额。钱老说,他会把钱全部转交给那个同学,分文不取。
家里的装修需要近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我搬到了酒店里住。
妈妈到酒店找我,看我住的是单人间更没有男人的痕迹,她立刻明白过来这场婚姻的实质。
她关心的是我是不是结婚,而不关心这场婚姻是否真实。
回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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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三)
既然来过以后心里有数,她没有为难我,送了我本来就准备好的礼物,随后离开。
办公室里早已有人在等我。
总经理亲自带着新进员工过来,而他们到的时候,这边还缺一张桌子。
办公室里会多一个人,所有的办公用品都要多领一套,这件事情我分明已经叫总务处的人去安排处理了,但是他们却好像把这事情抛在脑后,完全置之不理,以至于当新员工来到公司上班的那天,我的办公室外面没有她的办公桌。
总经理亲自带着人过来,光是这一点足够让人猜测半天。
就大家所知道的,除了大股东跟董事长,总经理从没有对别人热情过,也没有热情到亲自送人上班这程度。
他们走出电梯走到我这里来,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两,也不知道有多少张嘴巴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我在没有进门前就已经听到不少耳语,猜测纷纷,但是我还是相信眼见为实。
我走进我的办公室,还没等我放下我的包,总经理就急切地把她介绍给我,更加急切地要求把她的桌子安排好。
我笑着对他说:“总经理,这里是财务部,管的是怎么用钱而不是以后的事情,你这事该去问总务处。”
他立刻沉下脸,说:“你一个财务总监不会连这点事情都不能解决吧。”
“公司规定各个部门之间不能相互干涉。总经理管的是全部部门,说话比我有用。”我笑着说。
跟他说着,不见硝烟光是闻硝烟味,绕过他的肩膀,我看见那个新人背对着我,正站在窗前望向窗外,这边的说话好像与她无关,她的背影就写着满不在乎。
我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穿的那套套装的价格,而且衣服不是新的,穿了有些时候,但是依旧得体合身,说明她是一直过着富裕平稳的生活。袖口别着蓝宝石袖口,一般的新人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她却做的很好。她的身高超过一米七,如果除去脚上那双高跟鞋的高度,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身材比例完美,腰部纤细,腿纤细修长,膝盖笔直,小腿圆润而长,穿着高跟鞋的脚虽然是不经意地站立着,但是保持着良好的姿态,并且这份修养已经深入她的习惯中,是自小培养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