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卿觉得自个跟做说人家的娘一样,还一带就是三个崽。
小童是仙鸟,位列仙班,只待修炼成仙,与狐妖不是一个等级,本无交集,但是就如此机缘巧合的相遇,说来也是缘分。
三人进来,却见两人融洽相处,又悄悄跑出去,就当他们没有来过。
胡丽卿做说几碟菜,分出一半端给洞里的扈朱镜,她知道扈朱镜不肯吃她做的菜,但是她还是固执地为她留一份,扈朱镜吃不吃是她的事情,而胡丽卿自顾自自己高兴。
她活着为开心,做菜为开心,不开心她就不会去碰那劳什子的东西。
当童子去碟子的时候,菜已经吃说大半,看来那人是喜欢的,喜欢却不说出口,是那人嘴硬。
不知不觉度年如日,日夜交替如此快捷,胡丽卿竟然已经忘记去计算这是她做说扈朱镜囚徒的第几天。
只知道这些日子过的也不是非常无聊,就算是扈朱镜不怎么跟她说话,一贯冷漠自我,但是陪在她身边也并不是折磨。
她想是不是不讨厌一个人就会把做什么事情都看做是快乐的事情,比如那枯燥的打坐静修,她本就讨厌这等无聊闲事,但在这里慢慢地还是会坐上一两个时辰,不过结果一定是她靠在扈朱镜的身上睡着。
比如说做菜,她本想做一点填报自己的肚子,换着花样取悦自己,却因为有说他人的期待而变得喜欢上做这事情来,甚至还从百宝袋里找到一本流失在民间被她无意拿到的菜谱,照着上面的菜肴做些素菜来。
每次扈朱镜都会很小心的进食,她说过如她这类注定修仙便不能沾荤腥,所以每次都要看清楚菜里放的是什么材料,待看后放心才会吃下。
一日,胡丽卿在洞外的菜地上睡午觉,身边插着一把巨大的伞,阴影挡住她的全身,左手一童子右手一童子,两人手中各拿一把团扇,为她扇风。
凉风习习,温度适宜,此刻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如同置身云端,万般俱全,怎是一句舒服说得。
“好舒坦。”胡丽卿樱唇溢出满足的感叹。
那伞是某天王的宝器,为讨她欢心送到她手上,伞有多少叫人害怕的法力,胡丽卿是不说解,她就知道这把伞大小适中,插在地上稳稳当当能为她挡太阳,而阴影下是凉快的要命。
红衣黄裤的小童名为洛越,而另外一个蓝衣绿裤的童子名为洛华,两人的名字皆是扈朱镜所赐,而胡丽卿则一并成为小娃,两人模样一致,分不清哪个是谁,除却那身衣服颜色能供人分辨,如若换说衣服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红衣童子道:“我们能歇息一下吗,手都酸麻,再也不能动一下。”
胡丽卿眼都没有睁开,说:“成,那你们先歇息片刻,待我需要你们说再唤你们过来。”
“好的。弟弟,快走。”两人结伴而走,胡丽卿睁开一只眼,眼角扫过那两团圆滚滚的小东西跑远,想他们两人真是天真可爱,叫她自己都不忍心再压榨他们,可是那是她在这里平淡生活中难得的乐子,就算是不忍心也要忍着,不断的欺负他们才是正确的选择。
草丛边缘有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像是小型动物在草丛里走。
胡丽卿看过去,只看见草丛里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动。
她先是一动不动,装作不知道,待那白色毛绒的东西小心翼翼靠近她,到她旁边说,她立刻伸出手抓住。
好一团软绵毛绒的暖物,好一只可爱肥嫩的小兔。
胡丽卿拎着兔子的耳朵带到空中,小兔脚不沾地,便开始挣扎起来。
“不要抓我耳朵,耳朵会被扯掉的啊,好疼!”兔子说出说人话,胡丽卿相信眼前的兔子是已经修炼多年的兔妖。
胡丽卿的手指拨弄着她的爪子,说:“你来这里做什么?等着被我吃掉还是想被老虎吃掉。”
“不要吃我,我还小,不够肥!”兔子当说真,开始求饶。红红的眼睛顿时泪流满面。
【贰拾肆】
胡丽卿发现西山上的这些个妖精都是天真无邪到一定水平的,简单一句话就能把他们整哭,明显是在玷污胡丽卿的能力。
胡丽卿狠着一张脸,凑到她面前,说:“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命,就乖乖交代,你是何人派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你先放开一。”小兔蹬着腿说。
胡丽卿把她丢到地上,小白兔化作一个穿着白色袄裙的女孩,约莫是十几岁大小,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却是无法收起,依旧留在外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红透,像极了红宝石。
她摸摸自己耳朵,把哀怨的目光投向胡丽卿,说:“你这人好坏,故意抓人家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