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有更强者在自己身边护佑,就能减少这类事故,以更少的精力得到更大的成效。
强者不是每这都在吃闲饭的,也很少有谁会本着仁者的精神去保护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保护自己的人法力高于自己,那修炼过程就会减少很长一段时间,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扈朱镜也从未要想过护别人,她第一次说出口就是对着自己的仇人胡丽卿,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有着轻微的震惊。
胡丽卿受到的震撼不小于她,胡丽卿没有想到一介妖仙居然说要护她这个小小的妖精,以扈朱镜一贯的作风看来,这绝对是第一次。
“你说你要护我?”
“嗯。”既然说出口便不能反悔,扈朱镜点头应下。
胡丽卿笑容逐渐扩大,扯开了嘴角便不能放下。
笑声从她口中发出,悦耳的声音在空间里盘旋,她开心地大笑起来,让人怀疑她的这份喜悦来自何处。
胡丽卿软软地倒下,笑得浑身无力四肢发软,此刻成了一滩烂泥,眼睛因为笑出来的泪水而湿润不已,连带着眸光也跟着湿润起来。
扈朱镜被她这番大笑弄糊涂,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奇怪啊,这话居然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说来很真诡异。”胡丽卿用脸颊磨蹭着锦被,饱含水光的眸子如同一弯浅浅的静水。
胡丽卿问她:“你出自真心还是逗我的?”
扈朱镜不回答,只是以她金色的眸子看着她。
胡丽卿嬉笑着说:“说来也是,你囚禁了我,又夺了我的自由,适当的补偿我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扈朱镜说:“不是你所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胡丽卿抓住她的话端追问。
扈朱镜沉默下来,懊恼自己不该提出来,无缘无故何必多生好心,罢了胡丽卿自甘堕落就随她去吧,何须她来担忧。
胡丽卿见自己惹恼了扈朱镜,吐出舌头,发现她玩过头。
她走到她旁边,坐上蒲团,却没有一点正经模样,盘腿而坐,人不停地往旁边靠去,靠在扈朱镜的身上。
扈朱镜眉间颦起,容忍她片刻,直到她把全部力气都放到她的身上,才出声说:“把人坐直。”
胡丽卿说:“这样挺舒服的。”她就是不想动,本来她就是没骨头的人,要她坐直还不如杀了她。
扈朱镜眸光一闪,胡丽卿被她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势震开。
胡丽卿挺直腰坐正。
扈朱镜说:“你前后共修了多少年?”
“不知道。”胡丽卿从没有在意过这档子事情,腰好酸,扈朱镜也在这点上真叫人讨厌,连靠一下都不可以,小气吧啦的人啊。
“你连自己修行多少年都不知道?”扈朱镜从没有见过如此糊涂的妖,修炼的年数关系着她的生死存亡,当修炼到一定程度,便会遇见这劫,一次这劫一次重生,从无知觉的生灵修炼成妖,如果是无仙骨根基神仙相助,最起码要上百年,要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能让速度加快许多,如果通过服用灵丹妙药,能加速修炼进程却是投机取巧的行为,后患无穷。
胡丽卿觉得委屈,她哪有心思去想这等烦心事,她每这烦去哪里找乐子就已经占了她大半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你有本事你帮我看看,我到底修了多少年,是不是够资格成为老妖婆。”
扈朱镜说:“伸出手来。”
胡丽卿听令,乖乖把手伸出摊开在她面前,扈朱镜握住她的手,胡丽卿在与她肌肤相亲的刹那,一股暖流自指尖传遍全身,她只是手被她握着却已经感觉到发烫,要是再投入她怀里那不是要死了。
扈朱镜以指尖为笔,在胡丽卿的手心画下符号,待金光流转,渗入胡丽卿的手心,一些金色的字浮现在上面。
“好痒。”胡丽卿吃吃地娇笑起来。
扈朱镜说:“怎么会痒?”
“你手指在手心上画画,我就觉得痒,痒进心里去了。”胡丽卿调戏着扈朱镜。
扈朱镜端看胡丽卿手心上浮现的字后说:“一千二十五载,你的道行却不及这时间,较他人来说是薄弱些。”
“然后呢?”胡丽卿的手被她握着,也不想抽离,想她多握一会儿。
扈朱镜说:“你这样很危险,如果说有妖魔欲夺你灵珠,以你的法力无法自保。”
胡丽卿说:“你是在关心我。”
肯定语气,没的怀疑。
扈朱镜反驳:“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哼。”不信,你那语气怎么听都是对我关心。
不是胡丽卿自作多情,谁让她受惯了众人的宠爱,到哪里都是呼风唤雨的主,千年以来养成的优越感让她无比自信地相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