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尊(38)
谢君卓那一点刚上头的睡意瞬间清醒,江月寒拿过七杀站起身。另一边屋舍也传来轻微的声响,守在门口同样无眠的田蒙走出来,看见江月寒拱了拱手。
江月寒问道:“魏宇呢?”
田蒙往屋内看了一眼,笑了笑:“睡着了,可需要我叫他起来?”
江月寒皱了皱眉,道:“不必,你留在这里护着这些孩子,我过去看看。”
说罢转头看向谢君卓,还没开口,谢君卓便拉住她的衣袖道:“我陪师尊去,我一定不会给师尊拖后腿。”
谢君卓说的坚决,面对锯齿鼠,她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而且身为魔尊的她,比江月寒更了解这些东西的弱点,多少能够帮上忙。
江月寒稍显犹豫,很快便收敛情绪,道:“好。”
尖叫打破小村庄的寂静,几户人家点亮了屋子里豆大的油灯,屋子里传出低语声,村长和老伴相互搀扶着从屋子里走出来,担忧地看向村头。
江月寒带着谢君卓往村头跑去,月亮洒下光辉给她们引路。黑暗中,村道两旁的杂草里冒出绿油油的光点,晃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密密麻麻的萤火虫。
江月寒眉头轻皱,手中七杀出鞘半寸,寒光闪过草丛,带着一股浓烈的煞气,仿佛是与天齐寿的战神低垂下头颅,在轻蔑地打量世间众生。
谢君卓不是第一次看见七杀出鞘,却每次都心情震撼。
江月寒一双纤弱的手,握着的却是出了名的凶器,以杀止杀。
草丛里的锯齿鼠受到惊吓,上下窜动,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它们体型小,身姿灵活,一群一群凑在一起发出怒吼,便是不小的声波攻击。
谢君卓抬手捂住耳朵,让声音不能灌入耳膜。跑在前面的江月寒顿了顿脚,随后又像个没事人似地继续朝刚才尖叫的地方跑去。
草丛中的锯齿鼠除了乱叫不敢上前来阻拦她们,倒是让她们的行程轻松不少。
整个村头只有两户人家,房子相对而立,靠河岸那户大门敞开,一位披头散发的妇人被好几只锯齿鼠咬住衣服在地上拖行。她惊恐地哭喊起来,骨瘦如柴的手臂挥舞着,想要把身上的锯齿鼠赶走。
可那几只锯齿鼠完全不惧她的哭喊,眼睛散发着凶狠的光,丢下衣服一口咬在她的手臂上。锯齿般的尖牙刺穿皮肤,瞬间鲜血喷涌。
妇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任由锯齿鼠拖拽。
屋舍里,一个面容憔悴的大男人捂着一个小男孩的眼睛,站在窗子边,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拖走。眼神木然而无情,好似没有灵魂的木偶,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江月寒和谢君卓赶到时,妇人快被拖进一旁的草丛,地上有被拖拽的痕迹,还有零星的几点鲜血
江月寒挥剑落在锯齿鼠的前面,拦住它们的去路。
“人留下,你们可以离开。”
锯齿鼠食人一事只有村长的一面之词,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江月寒不会滥杀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挚友为什么叫挚友?
因为我还没有想好名字,以至于配角栏都是空的。
第19章 死一个
迫于江月寒的威压,锯齿鼠不得不放开妇人,转身逃入丛林。谢君卓上前查看妇人的情况,她被锯齿鼠在地上拖拽,所幸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手臂被咬伤的地方有些麻烦,妖气入体,伤口泛黑。
谢君卓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回头和江月寒低语两句。江月寒放出信号通知另一边的田蒙等人,让他们一起过来。
附近的村民也闻讯起身,从家里走出来。谢君卓上前请他们将妇人搬回屋舍,却遭到屋舍中那个男人的阻拦。
他拿着一把砍柴刀堵在门口,眼神凶狠地瞪着大伙,不准他们把人送进来。神经质地大吼道:“她已经是鼠大仙的人,和我们家没有关系,不管她是生是死都不准再踏进我家的门。你们想救就自己搬回家去,不要来祸害我们家。”
这话说的无情无义,一点良心都没有。质朴的村民愤怒不已,其中一个骂骂咧咧道:“兔崽子,这可是你媳妇儿,你不要她,是想你屋里的娃娃连个娘都没有吗?有三清宗的仙人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什么三清宗?我才不信!鼠大仙说了,只要让他们把这个女人带走,它们就再也不会为难我们家。只要她死了,我和孩子就安全了。为了我们父子二人,她牺牲一下不行吗?”男人激动地大喊大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绪起伏不定,状若疯魔。
谢君卓眉头微蹙,妖兽虽为兽,但有灵智,修为高深者还能通人言,和人交谈。听这个男人的说法,是锯齿鼠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